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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起。坐立不安。
“爹爹。妲己身体略有不适,就先退下了。”在苏护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妲己便已跑开,颤抖的双肩,彻底泄漏了她目前的状态。伯邑考捏进酒樽陷入沉默。苏护哈哈干笑了一会儿,说着女儿不懂事请勿见怪的客套话。伯邑考全部没有听进去,只是陪着笑了笑,再也无意喝酒。担心妲己的贾氏也起身告退,跟着去了。整个气氛开始变得很不一样。伯邑考手中的酒也喝得不是滋味。
“冀州候,此宴落毕,伯邑考得启程了。”他向苏护拱拱手。“就此别过。”
“大公子这么快就要走?”苏全忠道。
“家父还在西歧等消息。”点点头,伯邑考站起身。
“那老夫就不多留大公子了。也请大公子一路走好。”苏护和苏全忠都站起来回礼。走出客厅台阶到达萧墙外,苏护指着装载满礼品的马车道:“一些薄礼,还请大公子带回给西伯候,以表谢意。”
看着又是一长排的车辆,伯邑考在心底皱了皱眉头。估计,行程又要得好些时日了。谢过苏护和苏全忠,他坐上马车,就在太阳当头的时候出发了。马车摇晃着,嘎吱嘎吱走过市区、走过民房、走出城门,到达了荒焦野外的时候,一旁的护卫士兵上报说,马车车队后跟上来了一个人,正骑着马快速的往他们这里跑来。伯邑考示意停车,他下车一看。睁大了眼睛。
正文 黄金卷二(57)
妲己好不容易控制住马匹刹停,几乎是滚下马,伯邑考正大踏步向前要接住她的时候,她已经站稳。气喘吁吁地与他对视。刚刚哭过,略微红肿的眼里又盈满了泪水。她问:“为何不答应母亲呢?”伯邑考没有言语。妲己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不言语。含着深深的哭腔,妲己拿出琴石在他面前又问:“为什么?”声音扬大了许多,话音一落,那晶莹的泪水,哗啦啦像关不住的闸门,倾泻而下。“你说话啊?为什么?”伯邑考看着琴石仍然不言语。妲己恼怒至及,轮起拳头使劲在他身上捶打。不断重复问着为什么!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宝石般在阳光下闪烁的泪珠,摇晃着,滴答滴答在眨眼间落下。他很想帮她试去泪水,但他没有。一旦他这么做了,刚才和以前的努力一切都会付诸东流。如果不能跟妲己在一起,就最好不要给她任何希望。希望妲己能在以后的生活中振作起来,寻找新的生活,一个没有他的生活……
捶累了,妲己扑在伯邑考的怀里大声哭泣,抱着他摇晃他。
“妲己。我弹琴给你听好吗?由你曾经说过的‘海鸟’故事。我取名为《情》。”
“不听不听不听。”妲己抱着头使劲摇晃。她推了伯邑考一把!往别处跑去。
琴,是联系他们的纽带。当初学琴是母亲的教导,因为这个是身为女儿家所必须会的一种才艺,也因为她是冀州候的女儿,自然的,不能属于一个平庸之辈。再加上出众的外貌,所以,她成了殷商上流社会乃至整个国家中传说的女人。美貌才气并重。还没到年龄,几乎迈破门坎的媒人所带来的类似于家庭幸福生活的言论,几乎要淹没般,一时间让父母差点喘不过气来。
言论中传诵的,所谓她的美丽,是一种褒义的称赞。没有任何的女人会对这种言论予以拒绝的表现。虚荣,一向是人体深处最为根深蒂固的东西。可是,这样的一种称赞似乎已经成为了她跟伯邑考之间的阻碍。为什么?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的吗?确定两人彼此之间的情谊,又为什么要拘泥于形式和世人?或者说,其中的阻碍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管如何,她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她与伯邑考是情投意合,所以,她不能放弃这次机会。机会如果没有就永远没有了,谁能代表得了明天会如何?
远处的烟尘漫天飞舞,仿若大地都在震动着,急驰而来的马匹在妲己的身边停住了脚步。因为过于用力拉缰绳,马匹的前身高悬,大声嘶鸣。伴随着对她名字的呐喊,吸进些许尘土咳嗽着的妲己终于知道来人是谁。她抬头,看着大哥有神的眼睛,在大哥刚下马还没有站稳的时候她即刻上前抽出他随身携带的青铜剑架上自己的脖子往后退。
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着实让当场的人傻了眼。让队伍停下来赶着上前的伯邑考也跟着苏全忠一样愣在当场。颤抖着,伯邑考开口。
“妲己……你……你把剑放下来……”
“放剑。行啊!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先前泪水恣意在脸上纵横的痕迹还未淡去,妲己拿着沉重的剑的胳膊在发抖。她也不知道时间一长自己是否会承受得了这柄剑的重量,但,这个是唯一的机会,如果让伯邑考就这么回去了,她的愿望也就跟着落空。所以她决定放手一搏。
“什么问题,你说,你说!”
“你发誓,你会如实回答。”
苏全忠看了一眼伯邑考。没有吭气。妲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心底也略微有一些明白。毕竟,他跟妲己是一同长大的兄妹,妲己有着什么样的秉性和思考他都比伯邑考要更为了解一些。只是,他还是觉得妲己这次的举动太冒险了。要是有个万一,不仅达不到目的,很可能还会把自己给赔了进去。因为不管怎么看,那双细致的胳膊似乎都不是拥有可以拿起重剑的有力表象。
正文 黄金卷二(58)
“妲己!你先把剑放下,有事好说。”苏全忠感觉自己两边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了。
“哥,你站一边去。”苏全忠愣了愣,被妹妹这样的无视和指使还是头一回……不过,看在剑在她手里的份上,他也只有照做了。身形略微往旁边退了退。
“伯邑考!我问你,为什么拒绝母亲对你的提亲?”
伯邑考也愣了愣!很戏剧化地,他张大了嘴巴!“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回答。”她把剑往上又挨近了几分。丝毫不畏惧那柄剑的锋利。寒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已经在妲己自己往脖子上的逼近中闪射出无限寒光。苏全忠往前小跨了一步,全身蓄势待发,就准备如果妲己再有进一步的举动便上前夺剑。
“对。你的回答?”妲己的眼睛无限安定。炯炯的神采跟她现在的气魄一样,在阳光下冉冉生辉。伯邑考有些无力地叹口气。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问题而导致妲己就此送命的话,等于违背了他的初衷,违背了他为她祈祷幸福的初衷。那么,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他应该如何回答妲己的问题。
苦笑一声,伯邑考大步走上前,妲己瞪着他大叫。“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你没听到吗?喂!”
妲己不断后退,伯邑考不断前进。最终,伯邑考的大步大过妲己的小步,所以伯邑考能够在短距离内一把抓住妲己拿剑的手,拿过剑扔在地上一把抱住她继续叹息。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妲己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别想蒙混过去。”伯邑考放开她,在飞扬的风中抓紧她的胳膊,伸出手轻轻地试去她在脸上的泪痕对她微笑。
被逼迫得没有多余的想法和退路了。因为根本没有退路他才做了那个决定,但,妲己超出意料之外的强悍和自主。用自己的性命来挽回她认为应该持续的恋情。为什么她就那么笃定他会回头?仅仅因为她明白他们实际上的两情相悦吗?
“妲己,你觉得不觉得自己太冒险了?”
“为什么这么问?”她昂起头,并没有再执着刚才的疑问。
“妲己呀……”伯邑考持续摇头,对着朝思暮想的柔嫩嘴唇吻了下去。罢了罢了!不好的、不对的、不该的,一切可能成为阻碍阻止他们继续前进的东西就让他挥到九霄云外吧!此刻才是最为重要的。
妲己的惊呼化为呜咽,在伯邑考的唇中逐渐消音。苏全忠无奈地笑着走上前捡起自己的剑。这个以自己性命为筹码的堵,算是妲己赢了吧!或者说,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会是一个赢家,只是要找一个时机让它化为现实而已。要抓住伯邑考这样的男人,不得不用非常手段啊!苏全忠摇摇头转过去看了看还在情义浓浓的两人。上了马,踱到车队旁边,留下一辆马车和一匹马,带领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回了自己的家。
戊
“妲己回来了吗?”苏护正在自己房里来回踱步。妲己跑出去之前从大堂穿梭回议事房的时候,就见院内另一边刚才告退的妲己往门口飞奔而至,乳娘在后面直叫唤。快步走过去看见也跟在后面的贾氏拦住问个清楚才知道,是他叫奴仆上前通报说伯邑考启程回西歧,请她一同前去送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