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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质上的,便是人。人的复杂,比起混合的颜色要更为亮眼和影响深远得多。
伯邑考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同样也是对纣王仇恨的刀。现在是时机不成熟,待时机一成熟,他一定会让姬发扬起那把刀毫不忧郁地砍下去,砍得他鲜血淋漓,让他也尝受一下切夫之痛。一个如此任意妄为的人,先帝是如何选上他让他登上宝座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迟早他会让他尝一尝亡国的滋味。
正文 水晶卷一(133)
叹息一声,冷哼一声。叹息伯邑考的死,冷哼纣王的无道。脚底的八卦四轮车跟着车队开始进往朝歌。
三十一
咸
咸,亨,利贞。取(娶)女吉。
彖曰:咸,感也。柔上而刚下,二气感应以相与。止而说(悦),男下女,是以亨,利贞,取(娶)女吉也。天地感而万物化生,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观其所感,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象曰:山上有泽,咸;君子以虚受人。
甲
因为整装待发准备很充分,每个人的精神也在最佳状态。所以,虽然队伍比较庞大,却依然能在短时间内赶到朝歌。准备的那些礼品一路被送往王宫,求见纣王。
“老臣姬昌,叩见王上,祝愿吾王寿与天齐。”
“起来吧!”摘星楼上,接见了姬昌和一干人等。这个时候的妲己也因为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了,也在酒宴上陪伴在纣王左右。纣王撤下歌舞和乐师,问道:“寡人已经释放你回西歧,如今又带着这些礼品来朝歌作甚?”
“王上,那日老臣回西歧路途遇见了贼子。”他仔细观察纣王的神色。终于捕捉到眼底一闪而逝的异样。在心底冷冷笑了一下。
“贼子?那西伯侯有无大恙?”问话的是妲己。
“美人问出了寡人想要问的话。”说话的是纣王。
“并无大恙。感谢王后娘娘的关心。臣子拼死逃出了。不然就如了贼子的道,来不了朝歌向纣王宣誓效忠了。”姬昌不动声色。“在老臣旁边的,都是老臣管理西歧征服管理之下的各个诸侯国的管理者。老臣带领他们前来朝歌,让他们跟老臣一样,对王上宣誓效忠。”
哦了一声,纣王的眉毛扬了起来,脸上的整个线条都在往上翘。姬昌抓紧时机,一一介绍过这些诸侯国管理者后,他们也同时对纣王宣誓了效忠,并如数介绍和奉上自己国内的宝物及礼品。令纣王眉开眼笑。
虿盆内的毒蛇还是依旧在蜿蜒蠕动,吐者长长的信子,似乎在看着摘星楼顶。饥饿的期待着能再度从摘星楼上跌落些食物让他们能够填抱肚子。一旁的酒池肉林,各自飘香。即使如爱酒如命的人,也不仅皱起了眉头。天下间,能这样使尽奢华至及,把享乐推向最高峰的人,也只有管理天下的纣王。不计民间疾苦、不闻王庭没落、不理朝政事物、不管天下苍生。这样的王与西伯侯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多。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评估和想法。就算再有如何的疑惑,也被虿盆内的累累白骨和那些粗壮的毒蛇给打消得一干二净。
宣誓效忠只是一种形式,只要纣王想要,他们宣誓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可以。真正统领天下的王者,所拥有的忠心,并不是以这种形式来表现。可是纣王想看,他们作为臣子,他们便依照他的心愿做了。只要不给西伯侯添上任何的麻烦,磕头几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西歧和朝歌。同样的繁华,一个是真正的安宁祥和,一个却是隐藏着腥风血雨。这样的比较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若要他们选择所要生存的地方,明智的答案自然是前者。君命召,不矣架;君赐死,不敢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可以只能说成只是人类命运的一个循环。但,若如同比干和商容那样的死,他们是万万不愿意的。
“禀王上,老臣有事启奏。”
“西伯侯但说无妨。”纣王已经把对姬昌的称呼从原来的名讳直接改为了官衔。可见纣王如今内心的变化。
“王上,老臣恳请王上能除去炮烙之刑。”
正文 水晶卷一(134)
锵!纣王手中的酒樽倒在了矮几上,妲己连忙扶起。拿过宫女的酒壶正要往里面斟酒的时候被纣王挥手推开。妲己在心底叹口气,果然不愧为父子,一个模的性情。一个坚持要除去虿盆招致杀身之祸,一个现在请求王上除去炮烙。现在的纣王已经不比以前的心境明亮和宽容豁达。他现在最讨厌和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对他的否定。虽然炮烙之刑和虿盆以及酒池肉林都是当初被九尾狐控制所出,但现在纣王却把他归纳成为一个标志和标准。与他的肯定和否定与否连上了关系。除她之外,凡是建议拆炮烙、填虿盆,撤酒池肉林者,皆被投进虿盆和捆上炮烙,受尽痛苦而死。现在,好不容易逃生的西伯侯却再度踩上了老虎尾巴。一旦扯到痛处,又怎么能不让老虎发威呢!
“现今天下灾祸丛生、民心不稳、殷商几百年基业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为得民心、为稳天下,必须得除炮烙,去虿盆。自古先祖成汤得天下,更久远以前的朝代所流传下来的刑罚,向来只是为了惩罚乱臣贼子,严刑拷打之用也只是为了逼供,让顽固份子明白王庭的威严,明白王上的威严,明白国家的威严。刑罚的存在,作为国家约束天下和自己的手段,可以令王宫太平,天下稳定。现在,王上的炮烙和虿盆,虽然已经成为刑罚之流,但积累下来的性命的丧失和血腥的迸发俨然已经在天下人的眼里变了质,变成王上昏庸无能,乱杀忠臣的象征。为了能纠正天下人错误的观念,老臣恳请王上拆炮烙,填虿盆。”
妲己在一旁点头。毕竟是臣子,晓以大义的说词言之凿凿。里面从天下臣民心态出发的分析头头是道。比起她劝说七年都无效的言论来说要更加具有说服性。“王上,西伯侯说得有理。请王上把西伯侯的话细细斟酌一遍便会发现,西伯侯对殷商,对王上的赤胆忠心啊!”
纣王心里很清楚,炮烙和虿盆作为刑罚给予众臣和天下的震慑是何等的大。被他处死的各个臣子也并不是所有的都是极饿之徒。只是当时盛怒之下的后果。作为王者,他即便现在心中有一丝丝的后悔,他也不会去承认这个后悔,即便知道杀错忠臣是错误,也不会去承认错误。就像姬昌所说,王庭和国家还有王室都有他们的威严存在。如若他承认了一切,便等于是承认了王室和国家的不对。做错事情的国家,在民众心里又如何能竖立起得威信,如何让他们对国家和王室敬畏。
炮烙和虿盆的建成,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对他们的存在产生过疑惑。他很清楚的记得对妲己给予的这个建议的赞赏,还有肯定。如果没有他的命令,炮烙和虿盆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王宫内。比干的剖心、商容的撞柱等等臣子的死亡,总会令他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产生歉疚感。两代忠臣,都是心直口快的老者,忠心于先王,忠心于他。
为什么比干会被剖心?是为了救妲己。为什么他后来会应承御医的建议?是为了救妲己。众口一词,说苏妲己乃妖孽的话彻底惹恼了她。苏妲己如果是妖孽,那在冀州守备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苏护以及他的妻子难道也是妖孽不成?最最重要的是,如果苏妲己是妖孽,那当初因为慕名妲己美貌,以苏护的安全相要挟硬要妲己前来朝歌的他,岂不是一个真如比干等言,是一个被妖孽迷惑之人?
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纣王想起过往的种种。虽然说对他们有所歉疚,但愤怒之余还是觉得他们死有余辜。忠心的臣子,他大把大把的有,也许没有他们能干和会做实事,却可以培养,假以时日必定也会独当一面。
正文 水晶卷一(135)
曾经深受他信赖的费仲就不多说了。当日见到恶来抱着费仲一同跌下摘星楼的虿盆被谗食的情景,可能会相当不解,为何恶来明知自己会死却要抱着费仲呢?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拖一个垫背?当然不是。如果为了拖垫背,决定处死恶来的他比在身后的费仲,不论立场上面还是距离上面绝对是首选,可是恶来却选择了拖费仲。纠缠中的言语,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细细思虑他就已经明白。那次的刺杀时间必定是费仲所指使。至于费仲和恶来之间有什么协议就不是他能了解的了。死人的口永远都是闭着的,想要知道答案,还不如跟他一起下黄泉更为快一些。
想起这个刺杀,又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件同样的刺杀。姜后的背叛,是他作为痛心的。但姜后死亡之间对妲己的刺杀行动也是他所无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