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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孽种,死了最好。”
“我的孩子?所以你会那么讨厌她?”面对紫樱的绝情,他却笑了起来,仿佛听了一个天方夜谭般的笑话,“你还真能捧我,只碰你一次,一次就能令你珠胎暗结,怀上我的孩子?我这么厉害?”
“你什么意思?”
邵天涯冷冷一哼,依然是一副年少时代的轻佻模样,他说:“听不明白?本侯爷是说——你的那个女儿,不一定是我邵天涯的骨肉。”
“你果然疯得可以,孩子不是你的,会是谁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这个当娘的应该最清楚才是——”
第7卷 第90节:【侯爷】从不做君子,做魔鬼
“随你怎么说,我只肯定地告诉你,孩子是你的亲骨肉!”
“口说无凭——她究竟是不是我邵天涯的女儿,还有待我验证。”
“验证?滴血认亲吗?”
“那算什么破法子?我这里还有更好玩更直接的证明方法——想不想听听?”
紫樱不愿理会,她欲走,手腕被邵天涯死死扣住了,那一头一使劲,她的身子跌进了他的怀里,邵天涯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息:“孩子不是我的就是昭阳的,对不对?”
听到“昭阳”的名字,紫樱的身子开始了挣扎:“你胡说什么!孩子是你的,是我跟了你之后怀胎十月生下的——怎么可能会是昭阳的!”
“急什么,且听我说完——如果那是昭阳留下的孽种,那么……她的身上流着紫焰皇族的血,一旦被男人破了身子,‘黄金凤尾蝶’的皇族印记就会出现在她肩上,那是证明皇族嫡系最有利的证据。只要那只蝴蝶一出现——”
“你——你想干什么?”
“也不想怎么样……由我自己来确认一下。这辈子,我玩过丞相的女儿,玩过太子的女人,剩下……没玩过王朝的公主、流落明间的公主,那个小鬼——我也想试试在自己的身上染上皇族的印记,就像你这个‘太子妃’一样。到时候,我回朝废了辉帝,把你和昭阳的孽种扶上女王宝座,我就做王夫——再用不了多久,我玩死她,自己做这紫焰王朝的王!”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我说过了——珠儿是你的亲骨肉!”
“是不是……你心里最明白?这么好玩的游戏,等那孩子大了,你陪着我一起看吧?”
“你疯了吗?!珠儿是你的孩子,你奸淫自己的女儿,你这是乱伦、禽兽不如!”
他冷蔑地一笑:“也对啊……万一那要真是我的亲生骨肉,那可怎么办?哈哈——玩一下自己的女儿也不错。”
她从他怀里挣脱,被邵天涯的一番话惊得心里发毛……
“邵天涯,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
“对不住——紫樱,这一点上,你就远远不如芯雅了解我。我的女人就应该知道,邵天涯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邵天涯从来不做君子,我喜欢做魔鬼。”
第7卷 第91节:【侯爷】阴谋中的阴谋
紫樱瞪他,气恼地背过了身去——
“生气了?”
“侯爷还是回姐姐房里吧,你的‘小人之道’,只有袁芯雅能忍得!”
“我侯爷府的女人真是奇怪,喜欢把自家的男人推来推去。”男人挑起手指,双指摩挲着这些年来指尖滋生出的薄薄茧子,他冷蔑地睨望紫衣的女人,话中,是他的警告,“紫樱,别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更别想伤害芯雅——否则,她受的苦,我会在你身上付之千倍地讨回,我会让你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紧闭的屋门,突然开启……
邵天涯的那番话尚未消化,紫樱讶异出现在门口的那个身影——袁芯雅站在那里,月光阴冷地从她身后扑过来,毫无表情的一张脸,黯然的目光落在她的紫衣上。
紫樱心里一惊,软下的身子被邵天涯接在怀里,腰上的大掌一紧,男人调笑道:“你在害怕?唉呀,怎么怕成了这样?是不是背着芯雅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害怕?”
“你、你胡说……”
邵天涯淡淡一笑,放开怀里的女人,他走去门边,双手环抱在胸口,沉着目光打量袁芯雅。
“我没和紫樱混在床上,夫人你来捉奸,看在眼里是高兴呢?还是失望?”他记得那一年,他强暴紫樱的那一夜,袁芯雅静静坐在屋外,听着屋里的一切……
他没好气地数落她:“我什么都没干,你过来推门!当年,我玩这个女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阻止我!你这扇门推晚了——”
如果……芯雅当时推开这扇门,哪怕她不说话,他都会停下……偏偏,他做了,也错了。
如果……他知道那时候芯雅在,他绝对不会碰紫樱,更不会有今日两人的僵局。
“她什么都不懂……你不要伤她……”
她的话说得太轻,他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月光落在袁芯雅的手上,映出一片月牙白色的肌肤,那样的白色带着病态,就像没有生命源的死尸。
她的手去抚邵天涯的前襟,抚上他亦如往昔的英俊脸颊。她说:“你不是要我吗?我给你……都给你,别伤害麦麦,把孩子还给我……”
第7卷 第92节:【侯爷】爱似烟消,似云散
他不动神色地睇她,女人对孩子的在乎,令他麻木。
袁芯雅的哭泣,甚至软下了身子跪在男人的面前求他:“把麦麦还给我……我求你,天涯,你把麦麦还给我,我只有孩子了,你把你的孩子还给我……我求求你……为什么你要反悔……把麦麦还给我,我求你还给我——”
执起她的下颚,他喜欢这张脸——只是这些止不住的眼泪,不是他想见的!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我要你的心里有我——你也给吗?!”指尖染上女人的泪,他更恼,“孩子孩子!你心里只有孩子!自从孩子生下来,你把你所有的心血和时间都给了孩子!袁芯雅!我宁可你每天恨着我!可是,有那个孩子在……你连恨我的时间都挤不出!”
“天涯……把孩子还给我,我求你,我求你……”
当落在指尖的不仅是泪,当他闻到血腥——
邵天涯惊恐地抬手去擦袁芯雅唇边流下的血色!
“芯雅……芯雅!”他抱起昏倒在怀里的袁芯雅,匆匆离去。
屋里剩下的她,慢慢走去,蹲下身子,她去触及殷红的血,把袁芯雅留下的血磨在她的指尖!
触目惊心的红,看在她眼里,反而令她兴奋!
“邵天涯,你杀我夫君,毁我清白,你只是凡夫俗子,何德何能拥有我——我要你和你的女人孩子这一生一世都不得安宁!”
× × × × × × ×
“怎么说?”他拦下大夫,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袁芯雅。虽不懂医术,常年行军在外的他多少看得出,他已有最坏的心理准备,“我要听实话。”
“夫人气血攻心,只能静养——”
“这六年来,她的身子不好吗?”
正在烛火下写药方的景源停住了笔,抬眼一扫邵天涯的担忧,他回答:“你不在,她很好,你一回来,她就有事。当年的她身子本来就弱,那个孩子早产是因为胎弱,那落下的病根总是有的。我说……邵大侯爷,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活得快乐?”
“你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人都能被你折磨得半死不活。你果然有能耐——”
第7卷 第93节:【侯爷】将逝的生命之火
“景源!我当年放你一条生路不是留着你的舌头来教训我的!”
景大夫点点头:“是,‘侯爷’大人。小的明白了。”
“你……有没有办法救她?”
景源不禁一笑:“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邵天涯也有‘害怕’的一天?”
“闭嘴。”
“我闭嘴还怎么说话?不说话怎么教你救你的夫人?”
“你有办法?”
“已经说了:静养。只要你积点德,少气你的女人,她自然能多活两年——”
邵天涯不语,目不转睛地瞪着景源。
景源也不避讳,直言当年的那一幕:“也许,你没有从我这里抢走芯雅,她不会这么早就……我是说,也许,你当年不带走芯雅,如今她会很幸福。”
邵天涯毫不客气地反驳:“跟着我才是她的幸福,就算是死也一样。”
景源不禁叹息:“啧啧,可为什么你造的孽,上天偏偏让你的女人来替你偿还?真是天理循环,说实话,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的鲁莽?”
“悔什么?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为了我而死也是理所当然的。”
景大夫听着这话,眉头皱紧:“邵天涯,你果然是疯子。骂你无情无义真是抬举你了——你简直禽兽不如。”
“她还能活多久?”
“你是不是没听见我‘赞’你什么?”
“我问你——她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