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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期微笑点头,林伊这才把单据还给老太太说道:“我带您去吧。”说着顺手接过老太太手里的轮椅,推着老先生向前面走去。
老太太自然千恩万谢,路并不长,不过显然老太太是憋屈坏了,跟林伊就抱怨上了来美国之后的各种不方便。林伊虽然有点无奈,但是还是好心地陪着她聊着。忽然她灵光突现地仔细看了看老先生,然后疑惑地喊了一声:“陈律师?”
老先生似乎有感觉一般扭头看了眼林伊,一直浑浊的目光变得有些激动,他抓住了林伊的手颤颤地喊了一声:“林小姐……”
自己还真没认错啊……记得当时陈律师说自己要移民,原来也移民来了美国,世界还真是小呢……她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寒暄的话呢,陈律师突然又说道:“我对不起你们,我有罪啊……”
“诶?”林伊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老太太。
老太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移民过来他就有些忘事儿,今年就特别厉害,和我说话老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儿好像还是二十一二岁呢,一会儿又到了四五十岁那会儿……”
林伊点点头,虽然没见过也听过,估摸着陈律师把自己当成其他人了。她笑着把陈律师的手移开,然后准备和老太太告辞:“您好好在这儿,我就先失陪了。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在那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去找我就行。”
“林小姐,我是看着小年长大的……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我那儿子炒股把家里的积蓄都亏得一干二净,我要不这么做……就……就……”陈律师仿佛魔怔了一样,看着林伊不听地说着,“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老祁啊!枉他那么信任我把遗嘱托付给我!”
都已经准备走开的林伊停住了,她听到了遗嘱两个字心不由得发紧,仿佛时间迅速地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几个月。那时的祁景年不是没有怀疑过遗嘱,可是一来陈律师是他们家几十年的律师,人品原本毋庸置疑,另一方面那份遗嘱是真真切切地签了祁老爷子的签名,完全看不出任何作假的嫌疑。
他们无法解释,只能认命地归结为祁老爷子那时已经没有太多心力去管公司的事情,而导致对股权的判断有所失误。
“您……说什么?”林伊问道,觉得自己肌肉似乎都发硬了。
“那份遗嘱是假的!都是假的!他用药水把原本属于小天的东西改成了小月的!”陈律师激动地说到。
林伊重心不稳的,几乎摔坐在椅子上。
遗嘱是假的……居然是假的,祁景年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自己和他从此陌路……现在陈律师告诉她,遗嘱是假的。林伊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甚至她觉得事已至此,知道那份遗嘱是假的还是真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呢?为什么呢!
林伊说不出话了,仿佛听觉也没了,她知道陈律师似乎还在忏悔,她知道老太太也在努力地说些什么。她听不到,她也不想听,命运就这样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不怀好意的玩笑。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往前忽然找不到方向;可是往后呢?她已经不能回头了呀……
林伊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摆脱陈律师的纠缠回到的莫子期身边,她只知道,在莫子期陪同她拿到那份真遗嘱的影印件的时候,老太太扑通一声向她跪下求她不要再去找陈律师的麻烦。
怎么会呢?光凭着一份复印件,怎么能找陈律师的麻烦?林伊想拿回那份复印件,只不过想让祁景天知道,他的父亲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也只能这样而已了。
更何况现在的祁景年有了程家的支持已经逐渐掌握了MQ的主动权,虽然邵易城狐狸似的不好对付,可也已经渐渐有了起色。这份遗嘱这个时候再出现,就算能生效又能怎样呢?改过去的都已经过去,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正如她和祁景年之间,到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已经结婚,或者已经开始计划要生子。即便没有,破镜又怎么能重圆,林伊清楚地记得,他们最后一次争吵,祁景年对自己到底有多么地失望……
从新开始,或许就是祁景年的选择吧。那些可以见诸报端的零零散散的报道中,祁景年和程茵艾无不以恩爱无比的形象出现,其实假的演着演着都会成了真的吧?更何况祁景年和程茵艾不是彼此的初恋吗?鸳梦重温,又是一段佳话。
正如她当初和祁景年?原本毫无关系的两个人,相处着相处着,就萌生了爱意。只是那爱太深太重,就算是两年后的今天,她依旧无法爱上其他的任何人。可是,这已经是一个句号了呀,她和他,早就结束。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悲哀到林伊谁也怪不了。
不过一周之后,坐在MQ董事长位置的祁景年,收到了一份来自美国的快递。
你和别的女人,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
知道那份快递内容的,除了祁景年兄弟之外,还有程茵艾。所以她才兴致勃勃地特地约了祁景年一块吃晚饭,席间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两年祁景年变化很大,每个被抽掉软肋的人最终都会走上一个无敌的状态。而他把这句话诠释地异常出色,迅速地和程茵艾结婚,拿到股权之后对邵易城毫不留情地开始打压。程茵艾从未见过如此冷酷的祁景年,仿佛在一个月内痛失两位至亲将他逼到了角落。
他依旧人前谦和有礼,可是与过去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冷血已经冷到了骨子里。程茵艾一方面不由得有些感慨,他终于是走到了这一步,另一方面,又开始为他觉得悲哀。所以她更好奇了,这份影印版的遗嘱虽然连证据都算不上,可在祁景年两兄弟心中的重量,绝对值得推敲。
祁景年慢悠悠地让服务员上菜的同时,没什么表情地反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可猜不到你。”程茵艾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如果这事儿坐实了,邵易城怕是再也难有翻身之日了吧?柘”
祁景年的眼睛微眯:“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程茵艾夸张地耸了耸肩:“哎……真是越来越不爱跟你聊天了,冷得像冰块一样。好歹我是你妻子啊,你就不考虑温柔点儿?”
“你需要我对你温柔?在你父亲面前,我表现得也还可以吧。”祁景年低头吃东西扳。
“你是个好女婿,可不是个好老公啊……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孩子给生了呢?生完之后我们都轻省了,想离就离我爸也不会太纠结。”程茵艾又问道,两年来,只要两个人见面她就会问这个问题。拖了两年了,虽然对他们现在影响也不大,但是程老爷子那儿明显已经开始着急。
“你想生你随意,我说过没这个兴趣。”祁景年依旧冷冷地回答。
程茵艾早已习惯祁景年的答案,他之所以孜孜不倦地不断旧事重提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
朋友归朋友,他和祁景年之间此时的相处更多的都只是互相取利的关系。他当然知道自己如果生出一个孩子,不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最终都要承担太多不该这个孩子来承担的东西。原本确实没什么两样,可如果这是祁景年的孩子呢?
她相信,如果真是祁景年的孩子,至少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祁景年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不幸福。只是从开始到现在祁景年好像完全不考虑这件事情一般。
程茵艾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难不成要去找个机会迷|奸他好去取个种?这是多么荒谬的一件事情啊,自己居然要用迷|奸这个手段去对待一个男人?她宁愿相信祁景年的真爱是祁景天好吗。程茵艾自嘲地一笑,要是安安知道这事儿,眼睛都得瞪出来了吧?安安……那个丫头,响起安安,一直以干练女强人姿态出现的程茵艾也不由得柔软一笑。
“只要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就能自由了,不用再看我爸的脸色,难道不是你求之不得的?”程茵艾又问道。
一直眸光淡然的祁景年终于抬头看了一眼程茵艾,他嘴边挂了一抹微笑:“我不明白,如今自由对我来说还能意味这什么。你和别的女人,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我似乎没有什么非离婚不可的理由。”
程茵艾一口气被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她把手中的勺子搁在了盘子上,想发作又发现这真不是时候。她扭头看向另一边,似乎是白了祁景年一眼,然后终于平复了的她说道:“幸好我不爱你,不然碰上这么狠心的丈夫,我真得肝肠寸断了。”
祁景年看着程茵艾,笑得越发意味深长:“我们本质上是一类人,对你来说除了安安你爸妈其他人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