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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中着急,温采在飞机上也没怎么睡着,一下了飞机,立刻开机准备打电话给宋席远,可是她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屏幕上忽然就闪起了宋席远的名字。
难道是心有灵犀?
温采一怔,连忙接起了电话:“喂?”
“温采!”宋席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咬牙切齿,“我给你打了一整夜的电话,为什么都不通?你想急死我?”
温采原本满腔的心急,可是听到他这句话,忽然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安静了片刻,悄无声息地红了眼眶。
却并不是因为他吼自己而哭,而是为彼此心心念念的牵挂。
许久之后,宋席远听她没有回应,似乎有些担忧起来:“小采?怎么了?”
温采吸了吸鼻子,看着周围一片陌生的环境,这才开了口:“宋席远,你在哪儿呀?墨尔本这么大,我怎么找你?”
电话那头明显一顿:“你说什么?”
温采又吸了吸鼻子:“我在机场……墨尔本的机场……”
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惊喜,宋席远忽然在那边爆了个粗口,随即才道:“留在机场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
“哦。”温采乖乖回答了一声。
接着她就真的坐在机场里等他,捏着手机,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发怔。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温采只觉得自己腰酸得都快要断掉的时候,眼前终于停留了一双眼熟的皮鞋。
温采顺着那皮鞋往上看,目光从她为他准备的西裤一直移到西装上,再移到他的脸上——
温采猛地一顿,就只是盯着他的脸。
宋席远目光不善地看着她,连脸上那处还贴着纱布的伤口看起来都是严肃的。
温采一下子咬住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伤了哪里?”
宋席远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上下翻找着他可能受伤的地方,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温采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我不远万里飞过来看你,你就用这个态度对我?”
宋席远一顿,随即悲哀地发现——温采强硬起来的时候他不忍心,她一软下来,他依旧是不忍心。
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一只手拎了她的行李,另一只手拉着她:“走吧,先回酒店再说。”
坐上车之后,温采不顾前排的司机,解开他的衣服就要查看他到底哪里受伤了,却连忙被宋席远按住:“别急别急,我要是真受了什么严重的伤,还能来这里接你?回去再给你看……”
温采嘟了嘟嘴,埋进他怀中不再说话。
到了酒店,进入房间,她立刻又心急起来,一关上门就开始解他的衣服,宋席远简直是哭笑不得:“老婆,你实在是太热情了……”
温采才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功夫,三两下解开了他的衬衣,一眼望去,他衣服里果然还藏着几个伤处,全都贴着纱布,敷着药。
她一下子又红了眼眶,伸手又解开他的皮带:“下面还有没有?”
宋席远任由她动作,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老婆,你放心,最重要的部位没有受伤。”
温采闻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检查了一下,发现下面只有大腿上有一处伤口,饶是这样,她还是觉得非常心疼:“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过来谈生意吗?怎么会遇到爆炸?”
宋席远拉下她的头来,在她唇上亲了亲:“是个意外,我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真的?”温采半信半疑。
“我为什么要骗你?”宋席远无奈摊了摊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受伤?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
温采吸了吸鼻子:“不要你管,我就是知道。看你以后还瞒着我。”
宋席远无奈低笑了一声:“你在我身上安了监视器?”
温采哼了一声,随即起身道:“坐了一晚上飞机,我先洗个澡。”
衣衫半解的宋席远随即也起身来:“我也要洗。”
温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身上还敷着药呢,洗什么洗?”
“那你给我擦擦身体吧。”宋席远叹息一声道,“我也就不用请别人帮忙了。”
温采立刻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你找谁帮忙?”
“酒店服务员呐。”宋席远顺其自然地回答道。
“男的女的?”她继续追问。
“女的呀。”宋席远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怎么了?”
温采立刻瞪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说怎么了?”
“e*on!”宋席远低笑了一声,“只是请她帮我擦擦身体,别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丰乳肥臀,金发碧眼,这应该是你最喜欢的口味吧?这你都把持得住?”温采一下子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拧着眉看向一边,闷闷地生气。
另一边,床上的宋席远却忍不住低笑起来:“老婆,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吃醋?”
温采咬咬牙:“我知道我不该一声不吭地就跑过来,反正你也不缺人陪,难怪一早就告诉我不能带我过来,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就站起身来,拿了自己的包包就要往外走。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门铃忽然就响了,温采一下子拉开门,却见门外站了个肥肥的黑人服务员,见了温采,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好,客房服务。”
温采才懒得理什么客房服务,正准备让她进来之后就离开,谁知道却忽然听见宋席远开口对那个服务员道:“Hanna,谢谢你昨晚的服务。”
“那是我的荣幸,宋先生。”黑人女服务员回答道。
温采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Hanna将放着食物的推车推进去放好之后,很快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对温采笑了笑,而温采站在门口,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正在苦恼该怎么办时,宋席远已经走过来拉了她的手:“坐了一晚上飞机不饿吗?快点进来吃东西。”
听见他语气中带着的笑意温采就来气:“宋席远,你耍我!”
宋席远着实无奈地笑起来:“天地良心,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是你自己要胡乱联想。”
温采气他恼他,狠狠地挠了他几下之后,却又忍不住踮起脚尖来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虽然恨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逗着玩,可是心里对他的思念,终究还是藏不住。
这一吻自然就吻到了床上,其实也没有分别太久,只是五六天的时间,可偏偏就已经觉得思念难捱。
一通费时费力的缠绵下来,温采脸色潮红地趴在他胸口,一点点将他身上的伤口揭开来看。其实每一处伤口都不大,但是切切实实地都看得到血与肉,因此温采还是觉得很心疼:“疼吗?”
宋席远捏着她柔润的肩膀,微微挑眉道:“要是这点疼都受不了,你还稀罕我?”
温采一听就坐起身来:“谁稀罕你了,不要脸!”
宋席远低笑一声,道:“刚才可不是我主动说要的。”
温采脸上一热,推了他一下,裹上浴巾翻身下床,准备进卫生间去洗洗。
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却忽然注意到旁边架子上摆着的他的行李,没人在他身边,箱子里的东西自然有些乱,可是温采的目光却停留在角落的一处位置,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来,拿起了角落的那个东西。
一架……坦克。
她呆呆地看着,正觉得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一个坦克放在行李里时,却忽然觉得这架坦克很眼熟。
只稍稍细想,她就记起来了,自己曾经买过一架这样的坦克,是给小澈买的。
小澈……想到那孩子,温采心里又是克制不住的一阵心疼,皱眉看了片刻,才转过头看向宋席远:“你包里怎么会有这么一架坦克?”
宋席远坐在床头,原本正在用手机查阅邮件,听见她的问题,猛地抬起头来,眼中蓦地闪过一丝懊恼。
居然还是被她发现了!
他的神情让温采一怔,随即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手里的这架坦克,在发现坦克底部一处刮花的印记时,她脑海中赫然闪过什么,随即就确定了一件事!
“这是小澈的坦克!”温采简直不敢相信,拿着坦克又回到了床上,放到宋席远面前,“为什么你会把小澈的坦克放在行李箱里面带到这里来?宋席远,你来墨尔本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什么爆炸……”
温采说着说着,忽然将几件事串联了起来,猛地看向他:“宋席远,你来这里,是因为秦宁?你不是说爸爸要救秦宁出来,你也不准备再干涉了吗?为什么还要来墨尔本找小澈?你想干什么?”
【补昨天的更。】
我们的孩子
她一通质疑下来,宋席远面上微微露出无奈的表情:“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温采一怔,随即又回到了床上,看着他身上的伤口,道:“这次爆炸跟秦宁有关是不是?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