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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温琳见她迟迟没有回答,又喊了她一声,“不方便吗?”
温采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不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就约在那里见吧。”
挂掉电话,她又忍不住出了神,被宋席远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回过神来。
“要出去?”宋席远低声问道。
“嗯。”温采应了一声,道,“琳琳约我出去喝咖啡,我先上去换衣服。”
她说着就站起身来,宋席远忽然又道:“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啦。”温采一面往楼上走,一面道,“你要是忙就回公司去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她上了楼,匆匆换了衣服,取了车钥匙走下来时,宋席远依旧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温采忍不住有些疑惑,上前从沙发后面抱住他:“你不用去公司吗?”
“结婚呐,就算不度蜜月,也总该有个‘蜜日’吧?”宋席远有些凉凉地说了一句,“可惜啊,我媳妇儿要出门咯。”
温采心里原本有些不安,却被他这句话勾得笑起来:“别这样啦,我会早点回来陪你的,你乖乖在家看电视。”
说完,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却被宋席远反手勾住后脑,深吻了一番,这才放她离去。
温采开车赶到温琳说的那个咖啡店时还不到两点,可是温琳已经坐在里面一个靠窗的座位,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
温采快步走上前,在她对面坐下来,微微笑了笑:“等了很久了吗?”
温琳的面容异常平和宁静,微微一笑:“不是啊,我也是刚到而已。”
服务员走过来,温采点了一杯热饮,温琳听了,却道:“这么热的天,还喝热的?”
温采一顿,还没来得及回答,温琳已经又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哦,姐姐昨天已经结婚了,应该在准备要第二个孩子了,所以不能喝凉的吧?”
她这样说,温采也不好否认,只是微笑点了点头。
温琳又笑起来:“昨天第一次见到囡囡,真是好可爱啊,又精灵又漂亮的,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姐,当初你在国外,一个人生下囡囡,很辛苦吧?”
温采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话题,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却又恢复过来,微微一笑,道:“其实……还好,不是很辛苦。”
“怎么会不辛苦呢?”温琳轻声道,“当初你是受了伤才出国的,本来就已经很难过,又怀了孕,还要独自把孩子生下来,照顾到这么大,肯定是吃了很多苦的。姐,你当初突然跟宋席远翻脸出国,其实就是知道了爸爸出事的真相,对不对?”
是真相,可是,也并不是完全的真相。
温采蹙了蹙眉,正要开口,温琳却已经又说了话:“后来,你回国,发现我爱上他,你很生气,其实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前男友,而是因为是他害了爸爸,所以你才坚决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可是那时候我却误会了你,以为你只不过是因为还爱着他,所以才拼命阻止我跟他。”
温琳说到这里,目光忽然微微一变:“可是姐姐,你既然知道是他害了爸爸,为什么还要生下他的孩子?既然你阻止我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到头来,你又要一头栽进去?”
“琳琳。”温采忽然喊了她一声,“我承认,当初得知那个我自认为的‘真相’时,我处理得很不好,没有及时跟你们说,而后在阻止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依旧是我处理得不好,害得你伤心难过,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哪个告知你们‘真相’的匿名电话是谁打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告诉你们宋席远是凶手,可是你们现在,的确和我当初一样,误会了他。”
温琳看着她,仿佛有些不相信:“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姐,你不会又被他蒙蔽了吧?”
温采摇了摇头。
“那你说,是谁要害爸爸?”
温采听了,静静顿了顿,心里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瞒下去,便道:“你要知道真相,我也应该告诉你真相。可是我希望你知道真相之后,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我们从长计议。”
温琳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好。”
恍然
温采这才终于向她道出了这个压在自己心里许久的秘密。
知道真相这么久以来,她从来不能跟任何一个人诉说,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将这个秘密死死压在心里,有一天,会不会疯掉,可是的确没有可诉说的人,她又能怎样呢?
“傅斯若?”温琳微微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就是那个和我们一起吃过饭的傅斯若吗?”
温采点了点头。
“她为什么要害爸爸?”温琳蓦地激动起来,“因为你和宋席远在一起?柝”
“傅斯若有一个哥哥,叫傅斯年,昨天晚上你应该也见到过了。几年前傅斯年在美国因为公司破产而出了车祸,而害他出车祸的女人,似乎跟爸爸有什么关系。后来傅斯若知道了这件事,就以为傅斯年的车祸是爸爸造成的,所以,她找人制造了爸爸的车祸。”
时至今日,温采想起温庭玉出车祸那天的情形,依旧不敢回首,只是想一想,便觉得痛苦。明明前一刻还跟你有说有笑重叙父女之情的爸爸,却忽然之间就遭遇横祸,至今,依然没有醒来……
温采说完,便低下了头,有些说不出话来,温琳也一下子就红了眼眶,顿了许久,才道:“那傅斯年车祸那件事,那个女人,真的跟爸爸有关系吗?肭”
“不知道。”温采摇了摇头,“爸爸一直没醒,我虽然见过那个女人一次,可是还没机会问她,她就已经又不见了。”
“我不相信爸爸会做这样的事。”温琳猛地摇了摇头,“一定不是爸爸做的!可是那个傅斯若对爸爸做了这样的事,难道就任由她逍遥法外吗?”
温采的脸色忽然就变得有些灰白:“我们没有证据……”
“那我们可以去找!”温琳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她却毫不在意,“一个人做了坏事,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我不相信我们找不到!还是……姐姐你根本不想找?”
“当然不是!”温采猛地抬头看向她,顿了顿,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姐姐,这件事明明是傅斯若做的,你当初却因此跟宋席远闹翻分手,是因为他主动把责任扛上了身,对吧?”温琳忽然道,“也就是说,他手里一定有傅斯若的犯罪证据!”
温采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后来,也有背着宋席远找过他的电脑,却再也没有发现跟当初那件事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几乎四年的时间,他电脑都不知道换了多少部,更不用说他那样心思缜密的人,当初既然决定了要包庇傅斯若,又怎么会还留有证据在这世上让别人查?
“你为什么不说话?”温琳看着她,“他包庇害爸爸的凶手,你却一点都不怪他,甚至还要继续纵容他包庇下去吗?”
“琳琳,你不懂……”
“我是不懂!”温琳一下子激动起来,“我不懂为什么当初你可以为了这件事跟他翻脸,现在却要选择妥协!好,你可以在这件事上不作为,我自己去查!我一定要让害爸爸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说完,温琳一下子站起身来,拿着包就往外走去。
温采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却并没有挽留。
如果是换了从前,她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妥协吧?可是这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却远非在她自己的控制能力之内。
可是想到依旧躺在病床上的爸爸,她又怎么能妥协?
温琳离去许久,温采依旧静静地坐在位子上,过了很久,她才缓缓起身,买了单,离开咖啡厅,来到了医院。
她来到爸爸的病房外,却意外发现病房里有一个人,正细心地将鲜花插进床头的花瓶里。
温采站在门口静静看了片刻,终究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正低头插花的傅斯年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是她,这才微微笑了起来:“Wing,你来了。”
温采虽然知道他时常会来探视温庭玉,可是最近他和宋席远的新公司刚开,照理应该很忙,所以她还是很惊讶会在这里见到他:“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斯年微微一笑,道:“今天早上有个早会要开,所以没有赶得及过来,只能抽这会儿的时间了。”
温采闻言,微微一怔:“你是说……你每天早上都会亲自送花过来?”
“也只是顺路而已。”傅斯年低声道。
温采当然知道他顺不顺路,却也没有揭穿,顿了顿,只是道:“其实这种事情,你根本不用亲自每天做啊,找花店的员工帮忙就行了。”
傅斯年也顿了顿,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