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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这个问题却再一次浮了上来,生生地横亘在两个人中间。
一道艰难的鸿沟,不是不可跨越,可是跨越之后,是什么,她根本想不到。
宋席远很快洗了澡出来,见她已经躺在床上,便直接覆身上去,将她压住,微微挑了眉轻笑:“等我呢?”
温采原本闭着的眼睛,这才缓缓睁开来,看了他一眼,扬起脸,微微笑起来:“嗯。”
宋席远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剥去了她身上那碍事的睡衣,将她抱进自己怀中,面对面地坐着,连前戏也来不及做足,便扶着自己,一点点进入她的身体。
温采还远不够湿润,咬着下唇吞了一半,便已经痛得脸色发白,终于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痛啊……”
宋席远抱着她,微微顿了顿,没有再继续深入,只就着现在这个深度,缓慢地来回进出。
“按照传统……”他半眯了双眸,一面享受被她紧紧咬着的感觉,一面跟她讲传统,“洞房花烛夜,要疼才是正常的,不是么?”
温采原本疼得厉害,忽然听他在那儿讲起了传统,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随后瞪了他一眼:“那你要不要在床单上铺一张白手绢?”
“好主意啊……”他偏过头来吻她,“明早再送去给皇太后验一验?”
温采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低声道:“不要脸……”
他这样缓缓地进出了一会儿,温采终于适应了,身体开始逐渐地湿润起来,宋席远感觉到她的配合之后,捧着她的臀,压向自己的同时,自己也挺身往前一送,终于彻底进入,两个人都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接下的一切,便都已不在温采的理智范围之内了。
这天晚上他格外持久,花样百出地将温采折磨到后半夜,各种姿势各种状态都玩出来了,简直比两个人最初的时候还要疯狂。
到最后,温采根本不知道已经泄了多少次身,唯有一声又一声地求着他,主动用自己去夹他,把他素来喜欢的一切手段都使了出来,才终于感觉到他激烈喷射,却又达到了一轮新的高/潮。
蜜日
做完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软软地靠在宋席远怀中,任他把自己抱进卧室冲洗了一番,才又重新回到卧室床上。
房间里空调开得有些低,先前两个人战况激烈,根本不觉得,此时此刻洗了澡出来,才觉得有些冷。
温采将自己裹紧在温暖的被窝中,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宋席远坐在床头,垂了眼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许久之后,转身从床头的抽屉里又取出一包新的香烟来,走到了阳台上。
温采睡了有一个多小时,忽然之间不知为何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床头的灯依旧开着,可她身边却没有人柝。
她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来,往阳台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看见了宋席远坐在阳台上的身影,垂下来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在发光。
居然又在抽烟!温采先是一恼,忍不住就要下床去喝止,却在刚刚下床的瞬间,忽然就想到了什么,顿时停下动作,再次朝他的背影看了过去。
许久之后,她终究是没有出去,又躺回床上,背对着阳台的方向,却是彻夜不眠胄。
大概到了早上五点钟的时候,宋席远才打开阳台门又走回了房间,也许是怕身上的烟味熏到她,他进来之后就直接走进了卫生间,捣鼓了一阵才又出来,回到床上,顺手将她揽进怀中。
尽管这样,温采还是闻到了烟味,心中不免一叹,却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让他发现自己一直醒着。
宋席远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有了一丝困意,抱着温采,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温采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这才缓缓睁开眼来,对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才终于往他怀中靠了靠。
他的怀抱永远是她最安心的港湾,有他在,她也很快就陷入了睡眠状态中。
因为两个人都算是凌晨五点才睡,早上自然是醒不来。
宋祁万向来严苛,今天也特意吩咐不要打扰他们,吃过早餐就去了公司,文欣将囡囡送去幼稚园之后,便约了几个太太喝茶聊天,也没有再回家。
温采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睛时,习惯性地推开他,取过床头的手表一看,惊得立刻翻身坐了起来,连忙推了推旁边依旧熟睡的宋席远:“喂,起来啦,都十一点过了!”
宋席远还没有睡够,眼睛都没睁开,便又把她捞进怀里:“再睡一会儿……”
“睡什么呀!”温采连忙摇醒他,“都快十二点了!”
宋席远淡淡睁开眼来,瞥了她一眼:“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温采又懊恼又头疼,“今天好歹是我嫁进来的第一天啊,什么事都没做不说,还睡到这么晚,像什么样子嘛!”
宋席远闻言,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反正都已经这么晚了,再晚一点又有什么干系?”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温采推了他一把,翻身下了床。
宋席远这才也完全清醒了,看着她慌慌张张地找衣服穿,又笑了起来:“你不用这么心急,既然这么晚都没人来叫,那家里肯定没人在。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封建家庭,不会让新媳妇早上五点起来做饭扫地,也不会让她在进门的第一天还要跪地斟茶什么的!”
温采倒是没想过要做这些,可是新婚第一天,就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虽然明知宋祁万和文欣肯定都不会责怪,可是这事搁在自己身上,终究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温采匆匆穿好衣服下了楼,竟然真的如宋席远所言,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张阿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样的情形温采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还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宋席远也穿好衣服走下楼来,见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今天的报纸,便走过去靠着她坐了下来:“怎么样?我说了家里肯定没有人吧?”
温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最聪明,行了吧?”
宋席远却一把伸手拿下她手里的报纸,道:“肚子饿了,去煮点东西来吃。”
温采最烦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偏偏还没有办法,只能起身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她就端出了一碗面,和宋席远坐在沙发上,一面看电视一面分着吃,说不出地恩爱缠绵。
情到浓时,温采突然抚着他的胸口,开口道:“宋席远,我们搬回来住,好不好?”
宋席远一听就皱了皱眉:“为什么?”
“方便呀。”温采凑上前,轻笑道,“这样爸爸妈妈可以帮我们照顾囡囡,我忙起来没空做饭的时候,张阿姨也可以帮我们解决饱腹的问题呀。”
宋席远依旧皱着眉,温采的手便又勾上了他的脖子:“好不好?”
宋席远微微挑了眉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拿了文大美人的好处来当说客的呢?”
温采忍不住偏头一笑,她的确是受了文欣的嘱托来说这句话,宋席远既然猜得到,也无需隐瞒:“那你别管,你只说答应不答应就是了。”
宋席远伸手将她往怀里抱了抱:“你是我老婆啊,我要是不听你的话,回头是不是又会被人拿离婚威胁?”
“那你就是答应了?”温采喜道。
“反正迟点你怀孕了也需要人照顾,那就搬回来住吧。”宋席远淡淡道,随即又往她平坦的小腹处瞄了一眼。
“看什么看!”温采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忍不住凑上前去捂住他的眼睛,却被宋席远挡住,随后又把她抱进怀里,两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正差点闹到不可收拾的时候,温采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她连忙推开宋席远,一面止笑一面道:“别闹了,我接电话!”
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电话,看见上面的来电人信息时,温采身子却微微一僵,脸上的笑容也很快地消散了。
宋席远顺着她的视线往手机屏幕上一看,原本还有些不规矩的手就没有再乱动,只是轻轻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听电话。
温采深吸了口气,才接起电话放到耳边:“琳琳?”“姐。”电话那头,温琳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我们好久没见了,昨晚也没能说上几句话,你有时间出来喝杯咖啡吗?”
“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就在爸爸医院附近的那家咖啡厅,可以吗?”温琳很温柔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温采不由得有些恍惚,想起之前最后一次见温琳的时候,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姐?”温琳见她迟迟没有回答,又喊了她一声,“不方便吗?”
温采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不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就约在那里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