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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了卧室,他这才笑着笑着将她一把搂住,亲了又亲,爱不释手。
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男主角说了一句话,“我喜欢吃那个八块钱一碗的炸酱面。它是真的有点咸,还有点难吃,但是我喜欢,我觉得它好,它什么都好。”
就是这个道理,喜欢的女人呢,他觉得她好,她什么都好。
而另一边,贺莘从回了卧室开始便有些莫名心悸,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豆豆在她怀中哭得厉害,平时很少哭闹的他,今晚格外不安分。贺莘哄着他睡觉,心里的那股心悸越来越厉害。
好不容易哄了孩子睡觉,口干舌燥,她去楼下的冰箱里找点水喝,上楼回来的时候经过陆苡和贺汌骁的卧室,听见他们还在说话,反正也睡不着,便敲了敲门问,“三哥,三嫂,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请进,她推门进去,看见陆苡坐在合川怀里,脸上的笑容还没退去,招手叫她,“莘莘过来坐。”
她的身旁放着一本童话书,看来刚才听到的贺汌骁说话的声音,是在给她念童话故事。
贺莘看见他俩恩爱甜蜜的样子,心里又是羡慕,又是黯然。陆苡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向她请教一下怀孕的事情和胎教,两人聊着聊着不禁话题越来越多,贺汌骁在一旁认真地停了许久,心里记下了很多注意事项,摸了摸老婆的脑袋起身,“既然睡不着要聊天,我下去给你们拿点酸奶水果。”
他的卧室和贺莘的卧室在同一层楼,隔着薛妈的房间。薛妈原本住的楼下,但贺莘回来了,夜里需要人照顾孩子,她便搬了上来,住在书房。
贺汌骁经过薛妈的房间,看见房里的灯已经灭了,看来她已经睡下了。前半夜她休息,后半夜贺莘休息。
经过贺莘的房间,没打算停下脚步,却听见屋里有一声细微的异样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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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一个人在房间里已经睡下了,屋里怎么会有响动?就算是他醒来,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声音,像是不小心碰翻了茶几上的水杯,滚落在地毯上的闷声。
豆豆还是襁褓里的婴儿,怎么可能从婴儿床爬出来,爬到茶几边去打翻茶杯……贺汌骁眼皮一跳,胸口像是被人猛地捏紧,大步向前推开了房门……
…………
急救室。
贺莘一路上都在痛哭,哭得声音都沙哑了,发不出声音,嘴巴却在一张一合,无声地表达着悲伤。陆苡陪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左子遇也赶了过来,坐在她身边沉默地搂着她的肩膀,红着眼睛死死看着急诊室的门,充血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贺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是被搁在油锅里煎熬。她的心被紧紧地揪着,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直到急诊室的灯暗了下去,医生还没来得及取下口罩,她已经冲了过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里的期冀不忍开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豆豆……送进医院之前就已经去了,抢救无效。”
这是什么意思?豆豆去哪里?他这么小,还不会走路,能去哪里?
贺莘近乎愤怒地甩开那位医生的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转院!”
“莘莘,你要坚强,豆豆已经去世了。”医生有些吃力地说。
医生是左子遇的朋友,是认识贺莘的,之前也见过豆豆几次,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
她看着医生一张一合的嘴,去世,那么可怕的词,一个接一个地从医生嘴里说出来。
贺莘瞪大了岩浆,直愣愣地看着。
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只要醒来就会知道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她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她总觉得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定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身边的人在一旁说着什么,她全都不知道,她垂着头,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等着,等着。等着这场噩梦醒来。
自己只是去隔壁房间坐了一会儿,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孩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
肯定是做梦……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在病床上里。她默默地数着滴管里的点滴,心想这场噩梦怎么还没醒来呢?她还在医院里,身边坐着那么多的人,她们的表情都那么沉重悲伤。
她数啊数啊,也不知道数到了多少,直到一瓶药水都滴完了,再换上了一瓶。身边的护士来来往往,心理医生也每天都来和她说话,常常在她的病床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循循善诱,但任凭那些人说破了嘴皮子,她就是不搭理。
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在做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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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一直陪在医院,忧心如焚。左子遇也从未离开过医院,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陆苡看在眼里,只觉得是一个笑话,若是以前他能这样对贺莘该多好,为什么非要等到来不及了才想要弥补?
恐怕,贺莘对他的爱,再也不会完好无初了,就算以后释怀了,她的心上也已经有了伤疤……
“莘莘,你哭吧,你哭一场吧,你这样会憋坏自己的,哭出来就好了。”陆苡反反复复地劝她,可是贺莘依然没有哭,表情木然。她自己说着说着反倒是哭了,不停拭着眼泪。贺汌骁在一旁看着有点着急,这些天她为贺莘和去世的豆豆流了不少眼泪,眼睛从来没有消肿过,每天都是红红的,这样下去怕是会发炎。
贺汌骁在一旁静静站了会儿,走出去抽烟去抽烟。豆豆去世每个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所有人都一蹶不振,唯独他不能。
崔红只在第一天到医院来看望了贺莘,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贺汌骁知道,公司那边已是充满了硝烟,只等着一根导火线,他和贺东崔红之间的战争随时都会爆发。他不能掉以轻心。伤心归伤心,心痛归心痛,该做的事情,他每天仍然去做了,可是一有时间便在医院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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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加更哈,亲们。
不如让我一个人承担……
崔红只在第一天到医院来看望了贺莘,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贺汌骁知道,公司那边已是充满了硝烟,只等着一根导火线,他和贺东崔红之间的战争随时都会爆发。他不能掉以轻心。伤心归伤心,心痛归心痛,该做的事情,他每天仍然去做了,可是一有时间便在医院呆着。
左子遇死了儿子,市批那边他便趁机叫人放了行,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两人的计划,他尚等待着时机,没想到却借了豆豆去世来作为借口。
豆豆去世,左子遇无暇再刁难他,他趁机打通了关系,偷偷拿下了市批。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不仅贺东会相信,全公司的人都会相信。
烟雾缭绕着,他的思绪有些飘远,想着前段时间突然有一天,左子遇找到他,提出要帮他铲除贺东和崔红。
他很意外,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向来是和崔红连成一线的,突然倒戈,不得不令人起疑。
可是他说了一段话,让他选择了冒险相信他。
“我喜欢了陆苡五年,我也以为我还会喜欢她很多个五年,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是就因为喜欢她,我不想令她难过,令她过得不开心,与其强留心爱人在身边,不如让她幸福,让她感激你一辈子,心里念着你的好一辈子。这个道理我直到今天才明白。我跟陆苡在一起两年,分开了三年,那两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这三年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我一直在等着和她重逢。我幻想过无数次和她重逢的情景,可是从来没想过她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早已经有了别人陪在她身边,她过得很好,很快乐,而陪在她身边的人,对她很好,令她很快乐。我愤怒,不甘心,难过,可是她真和你分手了,看着她痛苦,我却一点开心不起来。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如果这段感情里必须有人要痛苦,不如让我一个人承担,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贺汌骁,我会帮你,不过只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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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天,陆苡跟护。士一起帮贺莘换了衣服,帮她梳了头,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