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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汌骁笑看着两人离去,直到电梯合上,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去。
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去到雷宏阳的办公室,助理说他刚接了一个电话,有事出去了,手机落在了办公室。
贺汌骁坐在办公室等了他一会儿,不见他回来,便跟助理交代了一声,雷宏阳回来记得通知他。
另一边,医院里,雷宏阳放下手中的果篮,“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
病chuang上,阮暖脸色苍白,无精打采地躺在chuang上,瞥了一眼果篮,勉强笑道,“我没事,请了一天病假。你怎么来了?”
她请病假的事只给贺汌骁汇报了,是他叫雷宏阳来看她的?
心里有些许期冀,但雷宏阳说,“阿延陪十一到医院复查看见你了,但没时间过来,叫我先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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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阮暖的声音低了下去,闭了闭眼,“只是感冒而已,你回去工作吧,不用担心我,明天见。”
雷宏阳刚去问过医生,的确只是感冒,挂完几瓶点滴就可以离开了。他便也没有说什么,给她削了水果放在保鲜盒里,倒好了开水。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再见。”
掩门出去,雷宏阳想给贺汌骁打个电话,他当然看出了阮暖刚才那暗淡下去的目光是因为什么。
可是一摸才发现手机忘了带出来。
正在郁闷,却看见走廊尽头,护。士推着担架chuang急匆匆地奔过来,跟在护。士身后抽泣着小跑的女人有些眼熟。
等到那女人跑近了,雷宏阳定睛一瞧,这不是崔红嘛?她怎么在这里?担架chuang上的人是——
他低头一看,脸都吓白了,躺在担架chuang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浑身是血的贺斌。
直到变作黄土枯骨,守你岁月无忧。
陆苡刚跟曹嘉去看了铺面,两人和店主说好,考虑两天再签合同。和曹嘉分开以后,在街上的大屏幕里看见了孟志平的采访,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和孟志平见面了。
孟洛和贺汌骁的婚礼上,贺汌骁中途离开,而她怀孕的事也在圈子里人尽皆知。孟志平找过她,那时的她还陷在跟贺汌骁的感情沼泽中迷茫挣扎,不想见任何人,拒绝了跟他见面。加上孟志平一直都很忙,在家的时间少,她安定下来之后便也忘了去探望他了。
到了孟氏集团的楼下给他打电话,孟志平很意外,连忙叫她上去。
董事长秘书亲自下来接她,公司里有人认出她是贺汌骁的老婆,纷纷猜测着她来孟氏的目的。
孟氏和宇达一向都是竞争对手铋。
“陆小姐,您进去吧,董事长在里面等你。”秘书将她带到办公室门口。
“好的,谢谢。”
推门进去,孟志平站在窗前,只留下一个背影,在打电话。听见开门声,没有回头,陆苡掩上门,不知道他是否在说商业机密,便不敢轻易上前南。
等他挂了电话,他回过头,神情严肃,“苡苡,有空会去看看你外婆吧,她想你想得都生病了。”
陆苡身子一僵,随即点头道,“外婆怎么样了?”
“陆夜陪她看过医生了,身体没有大碍,她是心病。”
“我知道了。”陆苡叹口气,心情有些复杂。她仍耿耿于怀外婆给她吃堕。胎药的事,即使她是她的亲人,即使她是一片爱心,但她仍接受不了。想到她差点害死她的孩子,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些疙瘩。
两人坐下来,陆苡笑着问,“是陆夜给你打来的电话?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
孟志平喝了一口茶,“他当我是他爸爸。”
说到这事,陆苡就有些忧心忡忡。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陆夜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他和她并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他的父亲是贺斌。
和孟志平聊了一会儿天,吃了一点水果。他十分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十分开心,甚至提到贺汌骁,他也哼了哼不情愿说,“我看得出贺三对你是真心的。既然有了孩子,那就还是和他好好过日子吧,我勉强接受他,以后不跟他斗了。”
“一家人,说什么斗不斗的。”陆苡很开心他能够支持她。一段感情需要得到祝福,而没有比得到父母的祝福更令人欣慰了。母亲在天之灵想必也是欣喜的。
从孟氏离开,陆苡站在街边等车的时候接到贺莘的电话,“陆苡,我下个月就回北城了。”
“好啊,回来吧,你一个人在国外挺闷的,回来有两个孕妇陪你玩。”
“我还没给子遇说,我怕他不同意——”贺莘犹豫了一下,道,“他还在生我的气吧?你有空帮我劝劝他好吗?”
陆苡知道左子遇是多固执的人,轻易又岂会听进她的话?况且,她已经不想和他再有所往来了。
“我的话他未必会听,但我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你回来先别去找他,去找左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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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给贺莘出完了主意,挂了电话,手机还没放进包里,便再次响了起来。
“小苡,赶紧到陆总院去,我爸出事了!”
贺汌骁语气焦急,陆苡还没来得说话他便挂断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愣了半天才缓过神,连忙对出租车师傅说,“转头,去陆总院!”
一路上,双手颤抖得厉害,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说不出的沉重。下车的时候从钱包里抽钱,好半天才捏稳,递给出租车师傅。
双腿下地才发现膝盖发软,几乎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院,直奔向急诊室。
出事?出什么事?能让他慌神,大概是很严重的事了。
手心溢满了汗水,她握紧拳头,一口气冲上二楼,在走廊尽头便见他站在急诊室门口,崔红、贺溯、贺东、还有贺东的秘书都在。
和他目光轻触的一瞬,他的眼里全是悲痛,陆苡心如刀绞。再看时,他已恢复如常,低垂目光。她跑过去,握住他的手,“爸怎么样了?”
“爸从楼梯上摔下去,大量出血……”贺汌骁不忍再说下去,闭了闭眼,拳头抵在墙壁上。
贺斌已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从楼梯上摔下去,随时都是丧命的危险。众人都知道其中的厉害,心情越发沉重,都没有说话,在急诊室外走来走去,焦急等待。
陆苡紧紧握着贺汌骁的手,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只能默默地陪着他。
等到急诊室的灯暗了下去,他第一个冲过去,医生一出来他便抓住他的手,“医生,我爸没事吧?”
“开颅手术成功,但你爸失血过多,还需要输血,尚未度过危险期。”医生摘下口罩离开,护。士推着担架床往无菌病房走,另一名护士带崔红去办公室办理相关手续。
贺汌骁一心只在贺斌身上,跟着护。士进去了无菌病房,贺东和贺溯也紧跟着进去,陆苡在后面叫住,“大伯,可以跟我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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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陆苡直截了当地问,“据说是您跟红姨送爸来医院的,爸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贺东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陆苡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稚气未脱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瞧瞧的小女孩,耍心机耍手段论城府都不是他的对手,便也不拐弯抹角了,“爸为什么会突然从楼梯上摔下去?脚滑?你和红姨是怎么发现爸从楼梯上摔下去的?还是——看着爸摔下去的?”
贺东微微一笑,“我记得你是警察出身,应该知道毁谤罪是怎么判的?”
陆苡不甘示弱,“我更清楚故意杀人罪怎么判!”
贺东脸色一沉,语气变得有些不善,“你有证据欢迎随时来找我,若是没有证据,请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还是审犯人的态度?”
陆苡不语,冷冷地看着他。的确,她没有证据证明他或者崔红将贺斌推下楼,或者见死不救!但凭一个做警察的人的直觉和观察,她断定贺斌出事和贺东崔红脱不了关系!
脑海中两个画面闪过,半夜从贺家离开的黑色越野车,一起出现在机场匆匆离开的男女……
贺东和崔红!
有某种念头瞬间跳出来,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努力维持着镇定,不像刚才的咄咄逼人,冷静了许多。一时冲动和贺东说了这些话,她现在开始后悔起来。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打草惊蛇。
“我进去看看爸。”她转身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