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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来看,谁知道没有握稳,手机掉落在地上,只得弯腰去捡。
忽然,一双鞋出现在眼前。
陆苡猛地抬头,左子遇却蹲下。身来,默默地帮她捡起手机。
四目一对,两人都没有说话,陆苡接过手机,沉默了一下,问,“你怎么在这里?”
左子遇却望着她不再说话。
默然良久,久到她都感到奇怪,他却猛地抓过她的手,将她拉扯进怀里。那么突然,那么用力,而她顷刻间闻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陆苡一怔,没了反应。
她的前方,高层专用电梯门口,却站着另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
距离她不过是几米远,贺汌骁只一人站在哪里。精光灿烂的双眸,他的笑容冷的不可思议,迈着挺直的双腿往前慢步走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左子遇,你放开我!”陆苡开口呼喊,双手也使劲推拒着他。
左子遇却紧抱住她不放,她越是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他越是拼命更加要抓牢,这就好比是一个孩子,怀里是他最心爱地玩具,若是有别人来抢来夺,哪里肯轻易松手放过,不到最后一秒,那是决然不会放弃的坚韧。
“左子遇你是疯了吗!”陆苡又是急急低吼。
若是此时被别人过来看见了,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左子遇依旧是不管不顾,仿若没有听见那般。这样任性霸道的他,是她鲜少瞧见的,无声的动作,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布,谁也别想将她从他怀中抢走。
可这到底是怎么了?
感觉到脖子上有些湿意,陆苡一回神,贺汌骁竟然已不知不觉走到跟前。他迈着那样稳健优雅的步伐,却还能慢慢提速,只是眨眼之际,就站在了她的正前方。左子遇原本压向她的重量也随之突然一轻,他单手抓着他的肩头,一个用力将他硬生生拉开,便把他推得好远。
左子遇虽然不像外表那样文弱,可也抵不过他这般蛮横力道,一个踉跄,朝后退去好几步,他这才稳了脚步。一抬头,只见那人鹰眸深凝,冷冷地回望着他,那双眼睛微微弯起眼角,笑比不笑更森然。
贺汌骁注视着左子遇,却是询问一旁的她,“你怎么样?”
“没事。”陆苡轻轻吐出两个字,却是懊恼三人这样的会面情形。
贺汌骁再次开口,这次是冲着左子遇,一副别来无恙的客套神情,“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左少。”
左子遇恢复了镇定,温温说道,“正巧来办事,看见熟人,上前打个招呼。”
“左少不愧是国外留过学的人,见面的礼仪都已经西式了。”贺汌骁轻轻将陆苡搂过,亲昵地低头笑道,“可是我们小苡似乎很不适应。”
他的声音透着凉意无声钻进左子遇心底。
而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更是刺了他的眼。
他们并肩而站,他们亲密无间。
刚才还在他怀里被他拥抱的女子,此刻在别的男人身边。
他固执地以为她的心里仍有他的一席之地,
原来,原来并非如此。
她看他的目光,和她看贺汌骁的目光完全不同。
“左少和我算不上朋友吧,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陆苡漠然地望着左子遇,两句话一出口,真是生疏的吓人,好似他们真是陌路,一点关系也不曾有过。他眼中聚起绵延流淌的潮水,哀伤的顷刻将她淹没,让她再也说出来指责他的话来。
“那你们忙,我先走了。”左子遇扯着笑容,刚要离去,忽而叮咛道,“苡苡,我会等你。”
他的声音坚定执着,不顾一切地说出这句话,陆苡听着,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那道身影远去,身旁阴恻恻一记眼神,松开手同样转身踱进电梯,“晚上收拾你。”
陆苡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点开未读信息,是贺汌骁发来的:“在楼下等我,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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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汌骁骗了她!
提着外卖回公司,总裁办公室里却只有阮暖一个人。
“贺总他们仨有事出去了。”她站起来,看了一眼陆苡手中提着的盒子,颇有些为难,“一时半会儿应该没办法回来……”
陆苡脸色一僵,随即笑了笑,“我买了好几份呢,真是浪费。”
是他把她叫来的,却没跟她打招呼便一声不吭地走了,陆苡心里有些不舒服。
将盒子拿出来摆放在茶几上,“一起吃点吧,这家中餐味道挺不错。罘”
阮暖犹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走了过来。
陆苡盛了粥递给她,阮暖伸手过去接,低头瞧见她白玉似的青葱五指,跟自己粗糙的双手凑在一起,是视线冲突强烈的对比。
自嘲地笑了笑,陆苡虽没在豪门出生,从小却养尊处优,母亲是一点苦都舍不得她受的。而自己这些年受的苦又岂是别人能够想象的飚?
“你这样堂而皇之地做着总裁秘书,不怕被别人发现你的身份?”陆苡问。
阮暖收回思绪,淡淡道,“我现在这张脸还有谁认得出我。”
陆苡端详了一下,的确,不但外貌改变了,就连性格也和从前完全不同,恐怕连最熟悉她的人都认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是阮暖吧?
那贺汌骁又是怎么认出来的?他对阮暖已经熟悉到化成灰也认识的地步了?
心里小小的酸涩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你留在公司里的目的。”陆苡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阮暖,道,“但是最好不要打贺汌骁的主意。也许你不知道,我才是这个公司的最高决策人,有权利随时将你解雇。”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直接,但又觉得打预防针是很有必要的。她相信贺汌骁的忠诚,也相信阮暖的善良,可是将两个旧情侣放在一起朝夕相处,要她绝对的放心很难。可是她又不能提出异议,贺汌骁将她放在身边肯定自有安排,她不会因为自己的敏感而自私地要求什么,打乱他所有的计划。他已经很累,她帮不了忙,至少不能坏事。
豪门毕竟是豪门,和嫁给平常男人的处世之道是不同的。
阮暖听了她的话愣了一愣,随即扯了扯嘴角嗤笑道,“放心吧,死过一次的人早就心死入灰了。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和你力争到底,但是现在,除了报仇,我没有任何想做的事,更别说去爱一个人。”
她说得坦诚,陆苡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疑惑很久的问题,“当年将你推进海里的人……你能告诉我吗?我希望能够帮助你。”
阮暖表情一僵。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她漠漠说道,“你帮不了我。要是能够动她,我早就把她杀了。”
说完,她站起身,“我要工作了,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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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回到家,心情有些沉重。
开了门一声不吭地往屋里走,心不在焉地想着阮暖的话。
当年想要杀死阮暖的人到底是谁?难道不是孟洛?若是孟洛,她现在已经一蹶不起,想要杀了她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动不了?
正想着,一阵低低的说话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外婆在家吗?
陆苡向声源处走去,阳台上,一道背对着客厅的身影正在打电话,她看不见外婆的表情,但是却有隐隐的感觉,电话那头的人是贺汌骁。
放轻了脚步上前,她也没打算偷听,只是怕惊扰到他们说事。
谁知,走近了却听见她说,“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一个月后会跟苡苡离婚,希望你说到做到。”
陆苡身子一颤,再也迈不动脚步。
“不管怎样,不要伤害苡苡,否则我拼了这条命也会跟你算账!”
陆苡怔怔的,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开始隐隐撕裂般痛起来,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眼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带着剧痛席卷淹没了她,她无法动弹。
“行,你好自为之吧,祝你得偿所愿。”
心里的剧痛散发出来,不可遏制。阴冷的空气泛着刺骨的潮湿,冻得人发颤。陆苡眸光微颤地凝视着阳台上的身影,只觉得脑中一声惊雷轰然炸开,刺痛从心脏出发,瞬间压着神经末梢传到了四肢百骸,她连苍白的指尖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眩晕般的黑暗袭来,她指尖蜷缩起来掐进掌心,才没有让自己晕阙过去。
滚烫的泪水袭上眼眶,她的脑子嗡嗡响着,一张脸白得吓人。
脚步一颤,碰到了旁边的盆栽,阳台上的人大惊失色,飞快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苡苡!”
陆老太太走进来,神色阴晴不定。看着陆苡失魂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