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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老公向你道歉吧?”
“陆苡,好羡慕你!”
周围的同事议论纷纷,陆苡一口气将所有的礼物都拆完,有裙子,有手机,有口红,有高跟鞋。
突然,曹嘉惊叫一声,“这里有一封写给你的信!”
陆苡连忙接过,却没有打开,担心里面有什么不方便被外人得知的事情。将其收进包里,笑道,“不要八卦了,上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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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苡苡,我的女儿: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叫你一声女儿,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爸爸。将你带来了这个并不算美好也没有那么糟糕的世界,牵着你的手教会你走路,握着你的手教会你写字,却在你还没有长大的中途放开了手。
我风里来雨里去摸滚打爬了大半辈子,苦难受过很多。但唯一一次哭却是在你出生的时候。
你出生的时候,我从护士手中第一次接过你,连抱孩子的姿势都不对,手足无措。看着你皱巴巴的小脸,我觉得好丑,但我也坚定地在心里说,我会爱这个丑姑娘一辈子,照顾她,保护她,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是我却忘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就是父母的爱眭。
我很感谢你的母亲,或许她不是一个好妻子,但是她一定是一位好母亲。她独自一人将你拉扯大,照顾你,保护你,给了你优秀的品格,教会了你做人的道理。你善良、乐观、美丽、真诚待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那么多惊喜,我很骄傲,我的女儿是一位人间天使。
我曾无数次想过,将来是什么样的男人要娶我的女儿、我的小公主,他的丈夫一定要是一位盖世英雄。可是无论是谁我都会伤心的,因为爸爸不得不放开你的手,不得不让你去和别人组成另一个家庭。可是很遗憾,亲手将你托付在他手上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二十二年来你的人生关于父亲这一栏有太多的空白,过去的空隙和伤害已经没有办法弥补,可是苡苡,爸爸缺席了二十二年你的生日,不想再缺席第二十三年。人生很短,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我总害怕还没来得及对你好就再也没有机会,我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不知道还能不能陪你走过第二个二十岁。债”
陆苡吃力地将整封信看完,手指因为太用力,不知不觉将信纸攥破了。
闭上眼睛,脸上一片凉意,心里却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信写得至情至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太懂得戳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其实那天在医院听孟志平说完那番话,她的心里已经不恨了。只是对于过去的遗憾始终无法释怀,更无法释怀的是,孟洛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这件事情孟洛知道吗?贺汌骁又是否知道?
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紧紧纠缠在一起,她本以为自己是局外人,却不曾想到自己也是深陷其中的一个。
贺汌骁的妻子,孟志平的女儿,陆夜的姐姐。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将自己推上一条路,一条她并不想踏足的路。从她的出生就注定会被卷进这场战役,即使没有贺家的战役,孟家的战役也不会让她好过。享受着家族荣耀父辈财权带来恩惠的同时,也得背负这些荣耀和财权带来的沉重压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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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夜总会。
三楼角落的包厢里,落地窗前有人影驻足。
窗外是北城繁华的夜晚,灯火的海洋。他黑色的身影显得格外寂寥和难以接近。
“其实嫂子说得也没错。”左延整具身体都慵懒地陷在沙发里,长腿伸在茶几上,手中夹着烟,语气正经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漠。
“你什么都瞒着她,只让人家相信你,等你,换做是谁都受不了。整天看着你跟孟洛的那些新闻,听着你跟阮暖的过去,你走了这么多天毫无音讯,你知道人家多担心你吗?我瞧着小脸都瘦了一圈,到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啊……”
他转过身去,颀长挺拔的身影高大。贺汌骁瞥向沙发上喋喋不休的男人,挑了下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让陆苡插手这些事,你想都甭想。”
左延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你的女人不会是这么弱的角色吧,跟一玻璃娃娃似的保护起来,一碰就要碎似的。以后要打的仗还多着呢,玻璃心的人你需要?”
“我就这么一个老婆,不保护她保护谁?”贺汌骁微笑说道,却有种嗜血味道,“嫁给我本来就是担风险的事情,我无法完全规避这种风险,只能努力将其降到最低。苦难我当,福气她享。”
左延扶额叹气。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不外如是。只有陆苡才能让王者一般的狮子在她脚边变成猫。
不过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别说是贺家,单单是进了孟家的门便有得小姑娘好受。可既然选择了做贺汌骁的女人,有些问题是逃避不了的,早晚要面对……
想到那一天的到来,他便觉得很残忍,他们这种人的世界里,每走一步都是寸寸惊心。进则风刀霜剑,退则万丈深渊,自身都无法保证未来,又拿什么去给别人保证?所以他看似风流,却从来没有在外面留下过任何烂帐,更没有喜欢过谁,甚至连娶妻都迟迟没做打算……
唯一的意外便是曹嘉跟十一了,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想到那个女人跟自己可爱的女儿,他便觉得头疼。威逼利诱机关算尽,得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体却没有得到她的心,不过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孩子,她的心不要也罢。若真有了感情,分开的时候是会痛苦的。
“陆苡的外婆到底为什么对你态度突变?”左延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贺汌骁独自伫立于窗前,侧身望向窗外,语气温温,“她不肯和我说,不过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总而言之,我已经和她谈妥,她暂时不会阻止我跟陆苡来往了。”
左延十分好奇,“你跟她说了什么?”
贺汌骁冲他微笑,半天没有说话。左延被他笑里藏刀的样子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抱臂,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不问行了吧?”
贺汌骁点点头,随手取下搭在沙发上的西装,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外走,嘴里道,“陆苡正在气头上,你帮我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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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这项艰巨的任务,隔日,左延便将陆苡和曹嘉一起约了出来。
本来没打算约曹嘉的,但是想了想,有些话他不方便说,可是作为好姐妹,曹嘉是有立场开口的。那个女人脑子不好使,他只需要使点小手段,足以借刀杀人。
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曹嘉将十一也带来了。
小妞闹腾得厉害,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开口和陆苡说正事。
“左延,帮我剥虾。”碗中被放进了好几只红彤彤的小龙虾。
他抬眼瞪去,小妞的嘴巴已经被辣得红肿了起来,不停地呼着气,眼中闪着泪光。转眸看向她身边,曹嘉亦是如此。
两人不愧是母女……
心里默默哀叹一声,再看向陆苡,为什么人家就可以这么优雅,把剥虾的动作做得跟搞艺术似的?
“左延,有什么话直说吧。”见他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陆苡被他瞧得头皮发麻,取下手套端坐着看着他。
左延还没来得及开口,曹嘉便抢着说道,“还能有什么话说啊,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一看就是给贺汌骁当说客来了!”
心里对贺汌骁有气,此刻一股脑全部发泄在左延身上了。
左延瞪她一眼,“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
“不能!”曹嘉瞪回去。
两人之间的硝烟味道越来越浓,小妞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挥舞着手中的小龙虾,兴奋地唱了起来,“你说的话总那么好听,你爱不爱我不能确定,也许你只把爱当游戏,我却没那么聪明……”
糯糯的童声唱着情歌,有一番别样的味道。曹嘉脸一红,这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歌,时不时会哼唱几句,炒菜的时候,洗澡的时候,晾衣服的时候。不知道小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了?
被她这么一伴奏,两人反倒不好意思继续吵了,显得跟打情骂俏似的。曹嘉讪讪地将一只剥好的小龙虾扔进十一碗里,没好气地说,“快吃吧,唱什么唱,难听死了。”
“你是嫉妒我吧?”十一一边吃着,一边含含糊糊满不在乎地说,“小希说我的声音比糖还甜,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无法自拔……”
“小希是谁!”父母俩同时傻眼!
“幼儿园班上的同学啊。”
曹嘉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小屁孩都太早熟了,念幼儿园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了,长大了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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