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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孤儿,是师父抚养我长大的。”虚月不服气,梗着脖子顶嘴。
刘苏气笑了:“就算你是孤儿,那你也是女人生的。你会武功,钱财没有了便去别人家里拿,还美其名曰劫富济贫,生活完全没有压力。你的眼神只是落在美男子身上,整天想着他们之间的恋情,那你有没有看到在他们的背后,有一个甚至几个毫无地位,用来传宗接代的女人?你看不到,你也想不到,你只觉得她们是理所应得的,甚至从心底看轻她们,却不知道你这么做,完全是看轻了你自己。”
她动动手指,将虚月身上的毒解了,也不说话,只是重新把馒头往嘴里塞。齐光坐到她身边,拍拍她的手背,刘苏对他笑笑,表示自己没有事,心里却有千万种思绪翻腾。
虚月还属于有文化有武功有容貌的三有女人,可就连她都这么认为,那世间的万千女子,是不是都是这么想的呢?
男尊女卑是绵延几千年的习惯,就连现代也是一样的。刘苏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很流行一句话叫做“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甚至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子为了享受便去找干爹,傍大款,还引以为荣。
好吧,她自己也是依靠父亲才很有钱的富二代,生活富足,不能站在穷人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可是她有一个朋友,是让她非常崇拜的。那个朋友家里穷,还有一个弟弟。父母重男轻女,她初中毕业后便出去打工供弟弟上学了,可是在打工期间,她凭借着惊人的毅力自学完高中的课程,参加了成人高考,然后又考上了研究生,最后公派出国留学,这一切,都她一个人奋斗出来的。
刘苏记得,有一次她们在一起吃饭,喝多了,那个朋友一边哭一边讲述着自己的故事。父母一直把她当做摇钱树,让她出钱供弟弟读书,出钱给家里盖房子,出钱给弟弟找媳妇儿,她一边承受着来自家庭的压力,一边承受着工作压力,一边还要读那些艰深的书。她从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做起,做到大堂经理,也有不少男人对她表示好感,其中不缺有钱有势的,可她却都拒绝了,她说,如果她凡事都依靠别人,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所以,在现代有这种拼命的女人,在这个时候也一定会有!
刘苏握拳:她相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中国人在骨子里总是有一样东西是打不折压不弯的,那就是铮铮傲骨。她就不信了,被压迫到如此地步的女人,会全部都满意眼下的生活,总有这么几个,会站出来,告诉这个世界:她不单单是一个用来传宗接代的女人,她更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写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在开这篇文的时候,就做好了会被无数人打负分的准备,所以在看到负分后,我一点都没有在意。只是对一些骂读者NC以及进行人身攻击的评比较生气。
让我很高兴的是,有这么多朋友支持我,我觉得好圆满。
最近其实心情挺不好的。一个还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义无反顾的去做了情妇,昨天应邀参加别人家的丧事再次被和尚调戏,然后又看到了有人因为这篇文从人身攻击进化到了人身威胁,好像许多事情都凑到一起去了。
不过,看到众多支持的评论,觉得整颗心都被治愈了,被温暖了,好开心。我爱你们!!!!
43拦路抢劫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二天;天阴得厉害,好像要下雪一般。由于和虚月吵架了;队伍中的两个女子互相不搭理,一个骑在毛驴上;一个骑在马背上;偶尔看一眼,便又很快的别过头去。
虚夜大感头疼,纵马靠近自己的师妹;小声道:“你又何苦生这么久的气?都是同门,没有必要吧?”
虚月道:“就因为是同门才有必要。我不能让逍遥派的门规在他们手上败坏了下去!”
虚夜无语。他是男人;而且自诩是仙人;这种门规对他来说屁用没有——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配得上他这个堂堂的仙人呢?可是师妹不一样,师妹是女人。从小他们的师父对他们是实行放养政策的,师妹许多东西也是跟他学的,所以他们师兄妹的感情一向很好。这次出来行走江湖,他也是有心想找个合适的俊逸不凡的人将师妹托付给他的,可师妹这个样子,让他怎么办哟!
天气太冷了,刘苏把所有能穿的东西统统裹在了身上,还是冻得直打哆嗦,凌恒默默的将自己的貂皮大氅翻出来递了过去,刘苏感激的对他笑了笑,他却哼了一声,抬头望天。
几人默默的赶路,正是接近中午时分,他们也正好到了某座山脚下。春兰笑道:“这里的地形好,跟个袋子一样,如果遇到了打劫的,我们就被包围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炮响,从道路两旁涌出几十个身穿劲装,骑着马挥舞着大刀的人。乌鸦嘴!众人齐齐向春兰投去谴责的眼光,春兰猛的将嘴捂住,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刘苏努力的伸手,拍拍他的脑袋:“以后要罚你不许随便说话。”
春兰连连点头,决定将功赎罪,对着面前某个看上去是领头的人千娇百媚的一笑:“那个,头领,为了你们的安危,我提议你们还是另外找一些人来抢会比较好,真的。”
那首领却不理睬他,手里的大刀一挥,几十个人立即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虚夜长叹一口气:“真是为难啊!”,然后飞身而起,开始进行单方面的点穴活动。
有金牌打手虚夜在,胜负完全没有悬念。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那几十个人统统被点倒,有的站着有的躺着,摆出各种各样诡异的姿势。
春兰大喜,赶紧下驴,溜溜达达的跑到首领面前,摇头晃脑:“你看你看,我刚刚怎么说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打劫需要技能的,首先就要眼力。我们这几个人看起来就不好惹,你们居然还不长眼的过来,输了吧?这么冷的天倒在这里不好受吧?”
刘苏脑门子直跳,赶紧给自家师兄了一个眼色,齐光会意,过去拎住春兰的耳朵:“你给我少说两句,不然一会儿不许吃饭!”
“恶毒,太恶毒了!”春兰被他拎得一跳一跳的,虚夜道:“那么,这些人怎么处置?”
凌恒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都杀了就是。”
几十条人命啊!刘苏有些不忍,凌恒道:“若我们只是一般的行路之人,那么此时死的就是我们了,不要妇人之仁。”
“我本来就是个妇人,这叫心地善良!”刘苏横了他一眼,“要不,我们把他们的手脚筋都给挑了,然后喂点哑药,这样他们就不能继续作恶了,如何?”
凌恒抚额:“你比我还要狠,你是想要他们生不如死啊!”
刘苏挠头:“好死不如赖活嘛,何必这么赶尽杀绝的。”
齐光一直是遵从师妹的命令的,从兜里掏出个小药瓶,上前准备灌药。刚刚拉过那首领的手,他顿时觉得有点不对。那只手布满了伤痕和冻疮,很难看,但这个大小,完全不像是个男人的手!他搭上首领的脉搏,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去给其他人把脉。
春兰莫名其妙:“齐师兄你在做什么?”
刘苏道:“师兄做事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等着就是。”
没有一会儿,齐光将这所有二十三人的脉搏全都探尽,然后直起身来,长叹一口气:“小苏,她们都是女人。”
啊?
刘苏眨巴眨巴眼:“女人?”
虚月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看错了?”
刘苏横了她一眼:“我家师兄的医术,岂是你可以猜疑的?”然后对着虚夜道:“仙人,麻烦解开为首之人的哑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虚夜点头,在首领身上拍了一下,首领哼了一声,道:“既然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便,若是皱一皱眉头,我便不算是好汉!”
刘苏失笑:“你明明是个女人耶,充什么英雄好汉。你叫什么名字呀?”
首领疑惑的看了看她:“我姓苗,家里排行第七,都叫我是苗七娘。刚才听你们说话,你也是女人?”
“嗯,”刘苏很欢乐的点头,“还有这个虚月道长也是女人。”
苗七娘道:“是女人的话,我们是不杀的。我们只杀那些该死的男人!你们是女人,何必要跟这些臭男人混在一起,不如到我们寨子里来,快快活活的过日子!”
刚才她躺在地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可还是看得很清楚的:这一行人里,这个小个子明显地位极高,几个男人都听她的话。
刘苏奇道:“你们的寨子里,难道都是女人?”
苗七娘道:“没错,都是些被臭男人们逼得走投无路的女人!”
春兰跳到刘苏身边,道:“再怎么说,你们打劫就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