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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老鼠!”本来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的几个小丫鬟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刘苏正在做着中短期毒药的试验,喂食兼观察动物的形态。她做事的时候一向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呱噪,齐光和春兰都清楚她的性子,自然不会去吵她,就连任休德在吃了几次暗亏后也老实了下来。
这又是些什么人?不是说不要来烦她的吗?刘苏毫不客气的从笼子里抓出一只小老鼠,然后往那帮丫鬟堆中扔过去。
“啊,救命啊,老鼠!”一群小丫鬟吓得四散奔逃,刘苏不管她们,往地上一蹲,继续自己的研究大业。
啊呀,这些丫鬟们有白姨娘身边的,有莲姨娘钟爱的,还有绿姨娘的心腹,真是热闹呢。易氏凉凉的看着,知道没有多久这些丫鬟的主人们都会向殿下撒娇,然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后殿下就会来怪他管家无力。不过,至少现在还是可以看看这些人的好戏的嘛。
等刘苏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的时候,才发现门口依旧站着一个男人,饶有兴味的盯着自己。
“你是谁?”刘苏起身洗手,看向那个男人,眼前一亮。
喂喂,帅哥啊有没有!要不要这么帅气啊,想到自己让一个帅哥等了这么久,她就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啊!
易氏的长相和时下流行的唇红齿白完全不一样。他似乎有着少数民族的血统,高鼻深目,轮廓鲜明,刘苏捂脸,这完全是她的菜好不好?
“那个,你找我什么事?”面对帅哥,刘苏的态度难得温柔了那么一眯眯。
易氏笑道:“姑娘来了府上这么久,我因琐事缠身,一直没有拜会过,甚是失礼。在下乃六殿下正妃,姓易。”
帅哥一笑就更加让人眼花缭乱了,只可惜,帅哥是别人家的男人。刘苏心里默哀了一秒钟,答道:“哪里的话,我才是麻烦了你。你安排得很好,谢谢了。”
这姑娘并不是传说中那般粗俗无礼无恶不作嘛,满文雅的,而且,真的很漂亮。易氏一转眼看到那些老鼠兔子什么的,从心底里觉得羡慕——原来院子里那些女人是害怕老鼠的,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养些老鼠呢?
就算是别人家的,帅哥也是可以拿来养眼的。刘苏很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易氏,忽然眼光停在他额头前翘起的一抹呆毛上。
啊啊啊,帅哥肿么可以有呆毛,好想把它按下去啊有木有!刘苏顿时觉得全世界都不存在了,帅哥也没有了小兔子小老鼠也不见了,她的眼前只剩下这抹呆毛晃啊晃,晃啊晃……
“刘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易氏认为,他应该问清楚为什么这个姑娘可以养老鼠,并决定自己是否可以照做。
“请进,请进。”刘苏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放在那抹呆毛上,嗯,帅哥的眉眼真好看啊真好看。
帅哥不愧是帅哥,对刘苏满是恐怖事物的实验室表示异常淡定,倒是让刘苏有些惊讶,这可是这些日子第二个进入她房间不会大呼小叫的人,第一个是任休德。
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屋子其实没有这么可怕呢?嗯,一定是的。她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洗得干干净净,有什么好怕的嘛。
“我这里没有茶叶,白开水行不?”刘苏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易氏奇道:“客房是有上好的茶叶的。她们没有送给你吗?”
刘苏笑道:“茶叶可以盖住太多的味道,所以我从来都不喝茶。”——呆毛动了,动了,好想去摸一摸啊肿么办?
易氏道:“她们来找我,说你勾引殿下白昼宣淫,要我来管一管此事。现在看来,她们就是在无理取闹。”
“她们?她们是谁?前些天那些过来耀武扬威的女人吗?”刘苏歪歪脑袋,“你是正室,你这样做不对,你应该大张旗鼓的过来找我算账,然后狠狠的训斥我一顿。”
易氏苦笑着摇摇头:“我哪里有资格做这种事。众所周知,殿下喜欢女子,我只是一个门面,帮他处理内府事务而已。只要她们一个撒娇,殿下就会来训斥我,甚至到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没有交给我抚养。”
随着他的动作,呆毛也轻轻颤动了一下。刘苏强忍住心里的渴望,道:“那你当初为什么嫁给他呢?”
“皇上下命,岂敢不从?”易氏撑住下巴,“我又不是绝色,得不到宠爱是理所当然的。”
啊啊,呆毛又动了啊,忍不住了啊!刘苏扑了过去,一巴掌拍在呆毛上,使劲把它往下按了按。
他,他是被调戏了吗?易氏傻了。他这种长相并不受欢迎,所以,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遭遇被人调戏的戏码。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还是个女人!
咦,怎么抹不平呢?刘苏根本不管易氏的纠结,自顾自的跟呆毛做着斗争,易氏愣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失声叫道:“刘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你的头发翘起来了!”刘苏理直气壮的回复,然后再次用力的往下按了按,一松手,那呆毛又不屈不挠的竖了起来。
“啊,怎么这么执着啊,你等等,我用点水。”
就是因为这个翘起来的头发?易氏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傻傻的看着刘苏欢乐的打水湿手帕,然后再次与呆毛做斗争。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正当刘苏努力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怒喝,任休德站在那里,冰山脸似乎又冷了五十个百分点,阴风阵阵,寒气森森。
他一回府,几个平时最得他宠爱的女人就来诉苦,说易氏去找刘姑娘的麻烦,刘姑娘放小老鼠吓唬他,顺便连累了无辜纯洁的她们,心里就很不耐烦。易氏怎么可以这样,平时看他处理府里大小事务还算合格,原来醋意也是这般的重。
于是,他大踏步过来准备将易氏拎回去,却看到自己的正室和某个女人亲亲热热的粘在一起,而那个女人甚至还亲密的抚摸着正室的头!
“易氏,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守妇道!”由于小命攥在别人手上,任休德不敢对刘苏怎么样,于是集中炮火对着易氏开炮。
又怎么了?易氏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刘苏一只手忙着按呆毛,另一只手抚慰的拍拍他的肩:“没事了,你家的这个六皇子就是喜欢叫唤,一点都不冷静。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任休德顿时觉得帽子有些绿,室温降到了零度以下,身后的黑气都快具现化了,怒极反笑:“易氏,我不是下令不许你们过来打扰刘姑娘的吗?”
易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刘苏那被百折不挠的呆毛伤害到的抑郁心情顿时爆发了:“任休德,你欺软怕硬,卑鄙无耻,黑白不分,到底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29命好命苦什么的,最讨厌了
欺软怕硬,卑鄙无耻,黑白不分。
任休德自出生以来,还没有被人下过这种评论。他为人一向隐忍,当下不动声色:“刘姑娘,你把在下说得这么一无是处,总要有个缘由的吧?”
刘苏道:“六皇子不爱男色,偏爱美女,人尽皆知,那你为何又娶了这个呆毛,不对,这个小哥?无非就是皇上赐婚,你没有办法抗拒。娶回来以后呢,你又不好好的对人家,整天跟你的莺莺燕燕在一起,给他气受。为什么呢,无非是皇上一言九鼎,你不敢违抗,这个小哥是个好欺负的,你就使劲的欺负,这还不是欺软怕硬?你刚刚跑过来骂他,说他打扰我,想来是你的美人们跟你诉苦了吧。没错,我是放了老鼠吓唬美人们的丫鬟,可这完全不干易小哥的事,你不分青红皂白的过来骂他,我说你一句黑白不分不过分吧?你的后院乱七八糟,易小哥帮你看管着,没有好处不说,有坏事你第一个就找他,你说,你这是不是卑鄙无耻?还有,你有这么多女人,对外说你怜香惜玉,其实你也就是好色荒淫。没错,女人生在这个世上就是不幸的,你就自以为自己的情圣,可以挽救每一个不幸的女人的芳心,其实你就是个渣,连凌恒都不如。至少凌恒小人得坦坦荡荡,你自以为是君子,做的却是连小人都不屑的行径!”
“还有你!”刘苏一口气骂完,回头看向易氏,“你看见我屋里这些动物的内脏丝毫没有惧色,可见是个有胆气的;能把这个麻烦的后院管理得还算不错,可见你也有能力。又有能力又有胆色,长得还这么帅气,干嘛把自己栓在这个男人身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若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最后得到的只能是绝望,这个男人给你的绝望还不够多吗?”
易氏的身子微微一晃,面上浮起一层苦笑来。他的生母地位颇低,因此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会是家里联姻用的工具,再有雄心万丈也被生生的压抑住了。而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