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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财务报表合上,杜星河目光淡定的看向了林建国,说:“林叔,公司的状况我都了解了。”
“那你的决定是?”
“我要坚持下去。”
语气淡定,俊逸的脸庞上透出一股超越他年龄的沉稳与自信,杜星河讲说:“以前,公司都是靠我爸一个人在赚钱撑着,现在我爸没了,你们觉得公司完了,这我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继承我爸的工作,来帮公司扭转颓势。”
“你想怎么扭转?难道你能像你爸那样写歌?”林建国露出了自嘲的苦笑。
“为什么不呢?我也是学音乐的。”
“阿杜啊,不是林叔看不起你,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觉得可能有唱片公司买你的歌吗?”林建国知道杜星河在华光艺校里读的流行音乐,但他主修的是演唱,和他父亲那种作曲,完全不是一回事。
咗了口烟,见杜星河目光依然坚定,林建国感伤的叹了口气,说:“你爸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将近二十年,才有今天的成绩和地位,这个圈子真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阿杜。”
“我明白这个圈子的竞争有多残酷,但我还是想试试,反正还有三个月房子才到期,与其空着,不如留给我创作音乐。”杜星河说着话,打开另外一份财务报告,问林建国:“林叔,这首《包青天》的片尾曲我爸做了吗?”
杜星河给林建国指了指财务报告上一条七月份的入账记录。
这是华南电视台预支给他父亲的创作费三万元,备忘录写着他父亲要给华南台年底上映的古装电视剧《包青天》做片尾曲,交歌时间是十月底。
今天已经是10月20号,距离交歌只剩10天。
“你爸出事前,正想着做这首歌呢,谁知道后来……唉!”林建国郁闷的叹起了气。
“既然我爸没做,那现在由我来做吧。”
“你?”根本不相信杜星河能写歌,林建国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已经找到靠谱的音乐人在做这首歌了,希望他能做出你爸那种感觉来,让华视满意。如果一切顺利,你爸这首‘遗作’,还能给你留下笔钱呢。”
把抽尽的烟头碾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林建国苦口婆心的劝杜星河:“阿杜啊,你母亲走的早,父亲现在也没了,我能理解你想要独立的心情,但你真没必要逼自己做这些事,你还是等着把伤好了,回去上学吧。”
“林叔,我不是逼自己在做这些事,我是真的很想去做!”
眼底隐现着亢奋的光芒,杜星河内敛着自己的激动,竖起三根手指,说:“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能写好歌,我再多说也没意义。你只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只需要三天,就把作品拿给你听,到时你再评价吧!”
在杜星河的记忆里,之前的世界也有《包青天》的电视剧,而其片尾曲,可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新鸳鸯蝴蝶梦》!
如果他能做好这支片尾曲,必定会一炮而红!
林建国见杜星河这么执着,就由他去了。
第三章请同学帮忙
接下来三天,杜星河就住在了云世界,来创作《新鸳鸯蝴蝶梦》。写这首歌的词和曲,包括编曲,对杜星河来说都太容易了。
在曾经的世界,他被承天雪藏十年,几乎没干别的,每天都在研究流行音乐和乐史,把过去几十年的流行歌曲给研究了个够。
那些红遍大街的歌,为什么能红,是怎么红的,杜星河都研究过,就为了能吸取那些红歌的优点,纳为己用。
现在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杜星河从业内人的角度,审视过这个世界的流行音乐曲风和趋势。
这个世界的流行音乐,走到今天,和他之前待过的世界90年代初很类似,都是刚经过高速迅猛的发展期,逐渐显露出了曲风单一的瓶颈。
看看这边卖得最好的专辑就知道,千篇一律的都市情歌型,全是从工业流水线上下来的产品,别说和杜星河穿越前的世界比,就是和这个世界十年前的音乐比,也显得个性越来越少,主题越来越雷同。
这边音乐产业的逐利化迹象太严重了,唱片公司重视的全是对歌曲的最大化盈利和最简化流程,从而忽视了对音乐本身的文化纵深与发掘。
诚然,最早一批的原创民谣歌手,在这边的主流乐坛已经站稳了脚跟,但他们最初的创作热情和创意,随着商业蛋糕越做越大,已经有种被掏空的感觉,他们创作出来的歌曲越来越像白开水。
可以说,这边的音乐人对创作的机械度,早已盖过了他们早先的感情与感性。
在这个时候,杜星河若是把颇具古风的《新鸳鸯蝴蝶梦》推出来,势必会引人关注。毕竟,这个世界的流行音乐,太需要注入新鲜血液来刺激广大听众的耳朵了。
如果这边的《包青天》电视剧也能热播,那这首片尾曲所造成的轰动,甚至可能比另外一个世界更加剧烈!
带着这样的念头,杜星河全情的投入到了《新鸳鸯蝴蝶梦》的创作之中。
对于这首以唐代诗人李白名作《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为主线的仿古作品,半文半白的歌词,在古典中透着一股现代,恰到好处,令人拍案叫绝,完全没必要改动。
但歌名得改一下,把“新”去了,就叫《鸳鸯蝴蝶梦》好了。
新古典主义的曲风也不用改。
但编曲配器,杜星河就得自己琢磨了,他不可能完全记得这首歌的编曲是怎么编的。
他只记得这首歌和当年另外一首热歌《千年等一回》一样,都是用西化的乐器来演奏古典的东方情韵,用弦乐代替了筝、萧、笛这些传统民族乐器来演绎作品的氛围,效果很特别。
把握着这个方向,杜星河很快就给歌曲编好了曲。
接下来就是试录编曲。
这首歌的编曲需要贝斯、电子琴、架子鼓、小提琴等各种乐器搭配演奏,杜星河一个人不可能完成。
他们公司的乐队已经解约了,杜星河没钱请外面人来演奏,不得已,他只能找华光艺校的同学来帮忙。
之前在华光艺校读书,杜星河参加了一个乐团,叫“chaos”,他担任主唱兼吉他手;贝斯手是戏剧班的大个子马齐;鼓手兼团长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学长张孝哲;电子琴是他同班同学廖楠。
这些人都不是学乐器的科班出身,但音乐功底都还不错,只要把谱给他们写清楚了,他们就都能演奏出来。
《鸳鸯蝴蝶梦》的配器并不算难,杜星河自己可以拉小提琴,用小提琴的主旋律带上其他乐器,就能很轻松的完成了。
这个时代,略微有点钱的学生都配有bp机。这天下午,杜星河便呼叫廖楠,让他把chaos的成员都给叫来了青云大厦。
放下电话,不到一个小时,穿着华光艺校浅蓝色衬衫制服的三个团员就赶来了云世界唱片公司。
一见面,留着阿福头的廖楠立即捶上杜星河胸口,向他感叹:“阿杜,你真的很吊哦!说退学就退学,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看着会议室四周墙壁上贴满的摇滚海报,大块头马齐也觉得杜星河很吊,一根筋的说:“我老爹要能也给我留下这样一间唱片公司,我也退学了。”
张孝哲嗔了马齐一眼,斥他:“说什么呢你!别那么多废话!”
张孝哲担心马齐的话会刺痛杜星河。毕竟,杜星河才失去父亲不久。
杜星河不以为然的笑笑,说:“没事啦,我早就挺过来了。你们不用担心这些,我今天给你们叫来,是需要你们帮我个忙。”
“需要干嘛,你直说就好啦,废这些话干什么?”比杜星河矮半头,廖楠和杜星河关系很铁,又捶了杜星河消瘦的胸口一下,埋怨他。
看其他团员也表达出了同样的态度,杜星河感激一笑,不再套近乎,直接说:“华视有个新戏,叫《包青天》,要我们公司创作片尾曲。本来这歌要我爸写的,但我爸写了一半就没了,只能我替他接着写。现在这首歌我已经写完了,需要编曲配器。我叫你们过来,就是来录一下曲子。”
“靠,就这点事啊?我还以为你要管我们借钱呢,害的老子连钱包都没敢带,呵呵。”马齐放松的笑了。
“你爸公司自己没乐队吗?干嘛不请个专业的乐团配啊?”行事风格最严谨的张孝哲提出了疑问。
“不怕你们笑话,我爸这间唱片公司已经快破产了,员工全离职了,现在就我一个光杆司令,账上一分钱都没有,哪还请得起乐团?现在我就等着用这片尾曲来扭转颓势呢。”
“这么惨啊?”听杜星河说的严肃,一向乐哈哈的廖楠表情变得凝重了。
“可不么,我都吃好几天方便面了。”用眼神给三人指了指窗台上的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