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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哥哥!这事是千真万确的,我父王也已知道,只是碍于汾阳王府才不能声张,我冒险告诉扉哥哥,就是怕她会对你不利!”苏玲玉声声切切,句句都将段寒扉的安危放在首位。
段寒扉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如果这个苏紫衣是假的,那汾阳王对自己的助力岂不是会大打折扣,再抬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苏玲玉:“我会小心的,这样的事,你大可以找人传给我,何必自己冒险!”
“这事如何能找人传话!我去你宫中找过你,宫中的太监说你不在,我一个储女,怎么能屡次求见皇子?”苏玲玉双眸含泪的看着段寒扉道,一脸的痴怨让那如花美颜更多了份我见犹怜:“单今天这一次,就是找尽了千万般理由才硬着头皮去的,如果错过了今日,再相见,只怕君侧伴明珠!”
“伴明珠?!”段寒扉冷哼一声:“她算什么明珠!”转而悠悠的看着苏玲玉,妖艳的眸中深情如汪洋:“我心中只有你!”
苏玲玉勾唇苦笑,眸子里的泪顺颊滑落,将那份无助忧怜之美诠释到了极致:“玲玉心中也只有扉哥哥,玲玉不求嫡妻,但求君心!”
段寒扉神色一喜,一把将苏玲玉揽入怀中,如果苏玲玉肯不计较身份嫁给自己为侧妃,那自己就成了如今的汾阳王和定国侯府的希望了,何愁他们不全力支持,段寒扉欣喜若狂的将怀里的人儿紧了再紧。
苏玲玉全身心的靠在这副胸膛,这些日子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闭合双眼,尽情的享受着片刻的温存,贪婪的吸附在段寒扉身上。
“好了--,你快回去吧,这身衣服,被人看见会生事端的!”推开犹自陶醉的苏玲玉,眼见苏玲玉眼底的留恋和担忧,段寒扉再次肯定的说道:“我若娶玉儿,必倾心相待!”
说完俯身凑近苏玲玉惊喜的小脸,在那如嫣红唇上轻啄一下,随即快速后退两步:“我先走了,我会安排人到储秀宫去和你联系!”段寒扉说完留恋的看了苏玲玉一眼,转而快速扫视了眼周围,确定无人窥见,紧忙举步离开。
待苏玲玉捂着红唇,一脸娇羞、惆怅的离开后,段凛澈自后墙一跃而下,嘴角的笑意颇深,目送那远去的背影,眸子里多了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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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已沉,该散的人群都散了,苏紫衣才睁开眼睛,一抬眼便见刘凯旋一声不吭的立在床头,身上还穿着那身撕裂了口的大红色舞衣,舞衣的裙摆已经被撕了下去,露出一小截穿着中裤的小腿,头上的发髻歪斜着,一双大眼因愧疚瞪的又圆又大,合着一身的狼狈,像是个可怜兮兮的萌物,见苏紫衣醒来,几乎扑到苏紫衣身上:“你终于醒了?有没有事?要不要喝水?头还疼不疼了?”
“你不会一直站在这里吧?”苏紫衣不由得轻笑出声,起身坐了起来:“至少换件衣服吧!”屋子里一直乱哄哄的,闭着眼睛装晕的人,一直不知道身边还站着这么一号人物。
待确定了苏紫衣没事后,刘凯旋才松了口气,随即嘟囔道:“我倒是想换身衣服,可自你晕倒后,这屋里就没断过人,我怎么换,这下可好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跳个舞,把你给撞飞了!”
苏紫衣‘扑哧’笑出了声,眼前再次出现开门的一刹那,刘凯旋挥动着大红色的衣袖在那群魔乱舞时的样子,不由拽下糊在脸上的面纱,笑着调侃道:“你确定我进来时,你那是在跳舞?”
“苏--紫--衣--,你偷窥还有理了!”刘凯旋气急败坏的吼道,要不是老爹一定要自己参加七夕节献舞,自己才不去丢那个人呢:“我若不去,我老爹就要将我许配给那个徐廊,我不能嫁给他!”说道最后,刘凯旋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眼里却带着一份凄凉。
“怎么?那个徐廊还不肯娶齐晓颜?虽说齐晓颜没了一双手,可肚子里毕竟怀着他的种,这个男人倒是冷血!”苏紫衣冷着脸说道,不希望刘凯旋这样洒脱的女子还和那样的人纠缠不休。
“谁知道呢!”刘凯旋甩了甩头:“我才不管这事呢,只要我在七夕节献舞上拿了御赐仙姿,我老爹承诺再也不管我的婚事,我一辈子不嫁人,他也不管了!”说完一脸憧憬。
“以你的舞姿,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说到最后,苏紫衣忍不住再次笑出声,见刘凯旋一脸详怒,紧忙改话题道:“我饿了,你呢?”
“我也是!”刘凯旋急切的应声道,如一只等食的小狗般,瞪大着一双眼睛,渴望的看着苏紫衣。
苏紫衣侧头看了看摆了满满一屋子的礼品:“这些东西里面会不会有吃的?”
于是两人便坐在床榻上,开始查看堆的小山一般的礼品,开始的寻找,逐渐被拆开礼物的那份好奇感取代。
当段凛澈提着食盒正欲自敞开的窗户一跃而入时,就看见屋内两人坐在成堆的礼物中间,正笑的开怀。
静静的站在阴影里,段凛澈的目光在苏紫衣伤疤交错的脸上流转,第一次发觉她那双眼睛没有冰冷和仇恨时,也可以笑如弯月,亮如繁星,卸下所有的防备,也可以像个孩子般笑的无所顾忌。
跃身而入,段凛澈无奈的看着苏紫衣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眸子里的光亮换成了防备。
苏紫衣冷眼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子,自那日杀他失手后,这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他还来,真是不死不罢休!
可惜--,自童茵离开后,便将莫兰也遣走了,不然让莫兰将他逼出屋外,自己只需要大叫一声,就够他吃一壶的!
段凛澈直视着苏紫衣充满算计的眼神,无奈的勾唇一笑:“你每次见了我,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算计我吗?”
苏紫衣眯了眯眼,自己的想法这么明显吗?
身子几乎缩在礼品里的刘凯旋,咬了咬牙,鼓了好大的勇气才开口道:“我先说一句……,这次能别把我点晕吗?”……
☆、061 你月事来了吗?
刘凯旋的身子缩在礼品里,周围大大小小的锦绣礼盒几乎让她处在半掩埋状态,似乎更凸显了她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如趴在洞口的鼹鼠般灵动讨喜,抬手稀里哗啦的推了一地,刘凯旋才咬了咬牙,鼓了好大的勇气开口道:“我先说一句--,这次能别把我点晕吗?”
段凛澈和苏紫衣一起看向那可怜的孩子,估计也是被点怕了,算起来,还真没少点她!
段凛澈走到桌子前,也不管桌上的礼品是否贵重,抬手将一桌子的礼品一扫而落,将手中的食盒放至桌上,逐一打开,八宝鸭、燕窝粥,拿出来的样数不多,却都是苏紫衣爱吃的。
苏紫衣盯着地上碎了的玉壶,心疼的一抽,桌上不知哪个闺秀送来的一个巴掌大的玉壶,玉质虽一般,可贵在工艺精湛、精巧美观,苏紫衣没事总喜欢拿在手中把玩,被段凛澈这一扫落地而碎,气的一喝:“你来干嘛的?!”
段凛澈转头顺着苏紫衣的视线看向脚边那碎了的玉壶:“回头送你个好的!”
苏紫衣嘴角冷抽,眼里多了份烦躁:“不用!”。
刘凯旋指了指段凛澈拿出的食盒,实在是忍不住了,插话道:“那个……那是可以吃的吗?”
“吃他的东西?”苏紫衣随即冷哼一声:“留他在这里就是祸患!”一旦让人知道他在这屋里,自己和刘凯旋的清誉就直接毁了!问题是他如不想走,自己根本就没能力赶他走。
“你吃完了我就走!怕我下毒吗?”段凛澈嘴角勾着一丝邪笑,凤眸挑衅似的看向苏紫衣,自食盒里拿出的碗筷竟然都是银质的。
目光扫见那银质碗筷,苏紫衣心里多了份莫名的窝火:“六皇子倒是挺闲的!”
“我们可以吃吗?”刘凯旋直接大嗓门的冲苏紫衣问道,眼神却落在那精致的菜肴上,肚子也跟着叫的厉害。
“为什么不?!”苏紫衣上前抓起碗筷,没地方坐,二人就这么站在桌子前,直接开始风卷残云,与刘凯旋两个片刻功夫便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
段凛澈眸子里的笑意始终淡淡的,负手站在一旁,细看之下,苏紫衣脸上的伤已经浅淡了许多,原有的疤痕上全是新长出来的红肉,所以远看仍是疤痕交错,可近处看,只等红肉长好,容貌便能恢复了,估计最多也就三五天的事,这让段凛澈放心之余,又有种失落感,其实她带着面纱免人窥视也挺好的!
见苏紫衣将最后一块肉在刘凯旋动手之前抢进嘴里,段凛澈忍不住轻笑出声,许是没想到苏紫衣吃东西时的豪爽,比之刘凯旋一点也不逞多让,段凛澈惊讶之余,笑着道:“你吃东西时也不淑女?”
“淑女给谁看?!你吗?!”苏紫衣眸子里的冷笑多了份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