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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舒芷娘只好厚着脸皮上了公主府去,和虞夫人谈这件事。
据说当时虞夫人是有些惊讶的,公主府和公爵府虽然亲近,可是她和这个舒夫人,是一向没什么交情的。后来她想了想,便用请示公主为由,先推脱了。
她又是个玲珑剔透的心思,隔日就上了将军府的门。在她认为,她就算是要拒绝,也该去和谢嵩的嫡女解释。
谢葭侍奉在卫太夫人膝下,婆媳俩就一同接待了虞夫人。
这么些年,虞夫人终于从“世子夫人”,熬成了“昭宁侯夫人”,人到中年,发福的迹象很明显。但是她上头有个昭宁公主要侍奉,约束也多,因此为人也还是十分谨慎谦恭。见了卫太夫人,她笑着恭顺地行了礼。
谢葭向她微微一福身子,行了个半礼。她们本是同级,但是谢葭给她行礼,是敬她是长辈。
各人落了座,闲扯了几句,虞夫人就笑道:“听说葭娘的娘家妹妹是要出嫁了?”
谢葭看了卫太夫人一眼,笑道:“是我四妹。”
虞夫人笑道:“这是喜事啊。公爵府想是许久没有办过喜事了吧?正好也喜庆喜庆。对了,葭娘,你母亲还来请我去做全福太太呢。”
卫太夫人一怔,看向谢葭,道:“是吗?”
谢葭连忙站了起来,道:“娘,先前我母亲身边的王妈妈来过,提起过。我想了想,这京城里,虞夫人的福气可是最好的。便提了一提,说是能找到虞夫人这样的全福人儿,就好了。”
她笑道:“没想到我母亲还真的上了心,竟就亲自去请虞夫人了。不过想来,虞夫人也是个大忙人,怕是要拨不开身。”
虞夫人笑道:“哎,公主近日身子也好了许多,她也心疼我常在跟前儿,都没有出去走动过,倒是也想我多出去走走。只是她老人家到底年纪也不小了,真要走开,我也不太放心。”
卫太夫人便劝道:“瞧你说的,这是殿下疼惜你。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旁人能帮衬着伺候个一日两日了?再说了,殿下那个脾气,若是你这样说给她听,她反而不高兴,定是要说,她还没有老到这个程度呢”
虞夫人也无奈地笑起来,道:“是啊,我们公主可不就是这个脾气呢。”
这么说,她就已经在暗示谢葭,说是愿意去公爵府给四娘做全福太太了。
谢葭并没有立刻开口邀请。
虞夫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公爵府因为四娘的出嫁而一团乱——本也不至于这样的,就因为全福太太的事儿,导致府里上上下下都瞧着那舒芷娘母怎么办这事儿。因此舒芷娘不敢疏忽,弄得排场也不小。
过了几日,舒芷娘亲自上了门。
她好像一点儿也不记得她和谢葭之前的冲突,甚至谢葭打了她一巴掌她也不记得了。见着谢葭,照样是一副温柔慈母的德行。
谢葭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来,连忙站了起来迎接,笑道:“母亲。”
舒芷娘的视线落在她腹部,便有些莫名的意味。如果能生下一个嫡子,她的处境或许也就不会这样为难。
她亲自扶着谢葭坐下,轻声道:“姑娘,您还是仔细些,毕竟是有身子的人了。”
谢葭无所谓地道:“都生了这么多个了,眼睛一闭也就出来了。我现在倒是不觉得那么紧张了。”
舒芷娘笑道:“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谢葭静静等着她开口。
舒芷娘问了两句她的身体状况,和将军府各人可安好,终于话题还是饶了上去,道:“前些日子,姑娘和王妈妈说起,说是要请虞夫人做四娘的全福夫人,这话不知道怎么,让侯爷听了去。侯爷提了起来,我便到公主府,去跟虞夫人提了一提……可大伙儿都知道,虞夫人是要伺候公主殿下的。这事儿确实是为难她了。”
谢葭耐心地听了,后道:“既虞夫人分不开身来,找别人也是可以的啊。谢家族里,难道还不能找出一个全福的婶婶吗?”
舒芷娘叹道:“话虽如此,但是能请到虞夫人,还是最好的。”
她是摆明了要谢葭替她出面。若是谢葭面皮薄一些,也就应承下来了。可惜谢葭的脸皮却是个厚的。
谢葭道:“虞夫人是个福气好的,可怎么能好的过自己的血亲?娘,我看您是想错了吧。”
NO。229:秋后算账
舒芷娘闻言只是赔笑,道:“既然四娘上了心,我少不得要给她想想法子的。”
她倒是好,把这个责任推到四娘头上去了。
卫太夫人本就是个绝顶聪明的,哪里还能瞧不出苗头,因此便沉默了不语。
谢葭也不接腔,只是抿唇笑了起来。
这婆媳俩都是这副德行,舒芷娘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东拉西扯,郁闷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谢葭让人送她到大门口。
卫太夫人斜睨了她一眼,道:“怎么好端端的,又要作弄你家的填房夫人?”
谢葭只是笑,道:“儿只是瞧不上她那副老是自作聪明,把别人都踩着踏着的德行罢了。”
卫太夫人想起前尘往事,冷笑了一声,道:“娘早就跟你说过了,人是你自己个儿选的。你当初看上她,不也就是看上她这一层心眼儿吗。不过光有成算,却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也是不行的。想来还是要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谢葭低声应了个是。
傍晚卫清风归来,眉宇之间有些疲色,给太夫人请了个安。
卫太夫人让他坐下了,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卫清风道:“今上的身子好了许多,今儿突然有了游兴,携百官同游御花园。”
卫太夫人眼前一亮,道:“哦?今上已经能有这个兴致了?”
卫清风道:“瞧着精神头是不错。走了一路,也没有歇过。并让随从作诗取乐。”
卫太夫人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该是大好了的。”
卫清风眉宇之间也有些松懈之色。说了两句话,卫太夫人便让卫清风回去休息了。谢葭自然是跟着告退了。
卫清风小心地搀扶着妻子,回了江城楼,一路上低声问她一些话。大抵是些今天过得怎么样,府中事务可顺心,几个孩子有没有淘气之类的话。两边的丫头跟着,也羡慕不已,只觉得真正的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谢葭怀胎,是轻车熟路,并不太经心。反而是卫清风,从前妻子生长子长女的时候,都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反而小心翼翼的,像是一不小心就磕着碰着。何况他年近而立,也不像从前那样冒失,很多事情上,甚至比谢葭自己想得还周到。
两人一起回了江城楼,在练武场弄得一头是汗的卫小白就来给父母请安。
卫清风和谢葭并肩端正地坐着,看着长子,谢葭露出了笑意。
“这个天儿,又弄得满头是汗”
卫小白默默地看了父亲一眼,不吭气。他天生神力,又非常勤勉,到底是小孩子,得了一点成绩就容易沾沾自喜,认为假以时日这普天之下的人也不是自己的对手。金荣向卫清风反应过这个情况。后来,卫小白就知道了差距。
他曾经以为自己离战神一般的父亲已经很近了。结果却才发现,自己在父亲手下,竟然连三招的时间都挨不过去。
卫清风解下腰带做城墙,以石子为阵,但却不屑亲自和他对阵,找了自己身边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兵来。和他切磋阵法。结果无疑,八岁的卫小白兵败如山倒。
在卫小白的世界观完全崩塌的那一瞬间,他的父亲只是居高临下的,冷冷地说了一句话:“你的年纪还小。”
你的年纪还小——所以不成也没有什么。
卫小白被狠狠刺激到了,迅速从先前那种自满的境地里走了出来。从此更加勤奋。
谢葭有所耳闻,虽然心疼。可是并不打算插手儿子这方面的教育。
卫清风看着这愣小子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么倔呢。不知道像谁。他便道:“下去吧。”
卫小白也非常利索,请了安,转身就走了。
谢葭到底还是有些埋怨,道:“您也真是的,难道就不能耐心一点吗?”
卫清风无奈地道:“白儿是个男孩,怎么能天天跟在父亲母亲身边?”
果然,不一会儿人家摆了膳,卫安安来请安,他就扬起了嘴角。
卫安安早就不怕他了,见了父亲,连老娘都不要了,自己爬到父亲身边的凳子上坐了,大方的伸了手要老爹帮她拿勺子摆碗筷。
这明显的偏心眼,谢葭也无可奈何。
终于收拾好了,夫妻俩准备安置了。
卫清风和谢葭在两个角落里,守着两盏灯,各自翻两页书。这是他们夫妻俩人睡前的习惯。偶尔也会闲聊两句。
谢葭正觉得眼前有些酸涩,把书放下了,就被人从背后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