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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在?江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姨娘呢?”
正巧这时候,华姬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有些惊讶地道:“姑娘,袁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谢葭也顾不得许多了,冲了上去,就道:“姨娘,我的元娘呢?安安在哪里?”
华姬一怔,道:“姑娘,您别急。是知画带着,说是到公爵府去了。”
江南也道:“是啊,夫人,您不用担心的,是奴婢亲自送他们过去的。”
谢葭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啊,回公爵府了……”
袁夫人就嘲笑她,道:“你是乐昏头了吧,怎么连话也不让人说完?”
谢葭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神经高度紧张,所以有些反应过度了,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道:“惊扰了姨娘,实在是……知画怎么突然想到送安安去公爵府?”
华姬笑道:“知画等到下午,就知道你们不会回来得早,到时候将军府的太夫人必定会到公爵府去找人,所以就自己带着元娘先过去了……到时候也有个说法。”
谢葭这才想起来,知画一向是这样体贴细心的……
当下也来不及多说,谢葭匆匆忙忙,带着袁夫人和众部下一起到了公爵府。此时天便是真正已经黑了。
谢嵩身边的瑞祥就等在门口,看来是早有准备,见了他们的马车,马上跳了起来,道:“姑娘姑娘”
下车的时候,袁夫人用力捏了一下谢葭的手,低声道:“看来是瞒不住了。”
谢葭怀里揣着兵符,也硬气多了,低声道:“大不了就被禁足半个月。婉婉姐,你放心,这主意是我出的,娘知道的。”
袁夫人无奈,以太夫人对她们两个的了解,恐怕多半会认为这是她的主意吧
谢葭却不是这样想的。前些日子,谢葭就一直在太夫人跟前做功课,就算太夫人以前没有察觉——实在是她没有前科,表现一直太良好,太夫人也没往她身上想。可是现在要是真的知道了,光想一想,也会觉得不对味的……
太夫人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和袁夫人下了马车,一边急匆匆地往公爵府里走,一边道:“卫家的元娘呢?”
瑞祥道:“在怡性斋呢,太夫人也在呢。”
谢葭笑了起来,道::“正好,我都快急死了,也不知道要先告诉哪个才好”
他们俩倒是到一起去了,省了多少麻烦事儿
听她这样说,袁夫人的心情也好起来。她的一生都是任性妄为的,根本就不可能担心受罚这种事情……之所以会有所顾忌,无非就是因为她现在是在人家家里做客,虽然是自己家的亲戚,可是事情轻重她还是懂得的。
因此她倒是也没有忧心多久,很快就被得到兵符的巨大喜悦给冲淡了情绪。光想一想谢嵩和卫太夫人的神情,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进了怡性斋,令人惊讶的是,裴大人竟然也在,俨然又是那种三足鼎立的架势,只不过地方从将军府,换成了公爵府。
下人来报,三人就已经停止了说话,做父亲的和做婆婆的就同时摆出了一张臭脸。他们都有了默契,觉得这次绝对不能姑息了。
然而令他们大大惊讶的是,谢葭和袁夫人进了门,却不是像他们想象中的战战兢兢,甚至是没有半点惊慌的。
谢嵩惊恐地发现,他那个一向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嫡长女,竟然像个疯婆子一样,穿着一身莫名其妙的布衣,手里还拿着一个莫名其妙的黑色大石头,进了门就兴奋一声吼:“父亲,您看看女儿找到了什么”
“……”
“……”
袁夫人也是一样,弄得一身狼狈不堪,而且也穿得不伦不类——她们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如果不是被吵醒的卫安安突然哭了起来,恐怕大家还在发怔。
卫太夫人勉强正了正颜色,道:“葭娘,婉娘,你们来得倒是正好”
后面的话却没有来得及出口,谢葭又冲到了她面前,双手捧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塞到她眼皮子底下非要她看,道:“娘您快瞧瞧,您快瞧瞧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样的距离,卫太夫人哪里看得清楚
倒是裴大人眼尖,一下子认了出来,顿时就大吼一声,道:“这,这是兵符”
谢嵩和卫太夫人一开始并没有谢葭这副疯疯癫癫的状态放在心上,此时闻言,却也是吃了一惊,纷纷站了起来,上前去看。
卫太夫人已经把那块东西抓在了手里……触手冰冷,极其坚硬,然而在烛火下却微微透明。这是极品的黑寒玉才会有的特质……上面雕刻的神兽,似睚眦,又似麒麟。睚眦好战,麒麟是著名的仁兽,这是在提醒掌印者,除了要有睚眦那样的勇猛和果敢,还要像麒麟一样,莫忘仁义,不要妄造杀孽……
谢嵩倒抽一口冷气,道:“这,这竟然真的是兵符娇娇,你们今儿出门,把安安一个人丢在公爵府,就是找这个去了?”
谢葭的兴奋状态还没有平伏下来,直接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只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爹爹,这就是兵符啊”
谢嵩的注意力又再次被这兵符吸引过去。
最终,经过卫太夫人的亲自确定,这块绝对就是那如假包换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兵符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是任职多年的兵部尚书,才会比太夫人更熟悉这个东西。众人都非常相信她的判断
N0。199:逆转
激动之后,众人冷静下来。
卫太夫人到底是个女人,看谢葭和袁夫人两人,都蓬头垢后的,绝不像是出去做寻常事了。毕竟,以她们的身份,不管走到哪里,恐怕是连衣服都不乱一乱的。虽然高兴,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狐疑。
“葭娘,你老实对娘说,这兵符,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谢葭憨笑着,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袁夫人就朝卫太夫人使眼色,笑道:“婶娘,只要这兵符是真的,就再好不过了这事儿,我们回去再对您说”
谢葭索性就道:“山里挖出来的”
太夫人一惊:“山里?”
谢葭道:“这事儿说起来渊源太多,这兵符,确实是我们去山上挖出来的,这一分不假,娘,如今天色也晚了,咱们不如回去以后再说。毕竟,这兵符既然找到了,要怎么交给皇上,以期皇上能交给将军,不是还有许多话要说的吗?”
袁夫人也道:“对对,婶娘,我和葭娘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眼下就是怕夜长梦多,才连夜送到公爵府来的”
卫太夫人瞧她们的模样,也心中软了软,道:“用了晚膳没有?”
谢葭傻笑,道:“没呢。”
谢嵩没有这么细心,自然就没想到这上面,此时听说了,又看女儿一副邋遢样,顿时就有些心疼,道:“那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吃点东西。”
袁夫人笑嘻嘻地道:“回谢大人的话,妾身斗胆,虽然半天没进食了,可是眼下这兵符刚找到,妾身和葭还是想留在这儿,等您和裴大人,婶娘商量出一个结果来”
卫太夫人就骂道:“还能是有什么事儿瞒着你的好好收拾着先去吃点东西两个妇道人家,弄成这个样子,难道就自在?”
谢葭被骂了半点也不伤心,笑吟吟地道:“是,娘。”
说着,扯着还有些心急的袁夫人,就退下了。
出了门还听见袁夫人嘟嘟囔囔地抱怨:“哎呀,我哪里还吃得下,恐怕今晚是睡也睡不着了”
屋里的众人就都笑了起来。
卫太夫人道:“签了管教,让各位见笑了。”
话里却并没有深以为然的样子,神色也是淡淡的。可见,她并不觉得自己的侄女儿是欠了管教的。
裴大人和谢嵩也就是微微一哂,并不在这件事情过多讨论什么。毕竟手里拿着兵符,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转移他们所有的注意力了。
但是,兵符在手,要怎么给卫清风送去,却也还是个问题。
毕竟,这兵符你不能自己送去。这可是整个大燕朝,只比传国玉玺轻一丁点儿的东西啊
但是若是交给今上,先不提别的,要怎么交,也是一个问题。首先今上也曾经大规模地找过这兵符。结果他老人家没找着,却让谢葭她们几个女孩子找到了——当然出去肯定得说是谢嵩他们找到的,今上面上未免就无光。
再则,交给了今上,又要怎样说服今上,立刻将这个东西送往边关,交到卫清风手上。若是今上真的不想让卫清风拿到兵符,有的是办法拖延时间。可是谢嵩他们却是忧心如焚,一天,不,半天也不想再等了!
这些都是费思量的问题。
后来卫太夫人想起来,负责搜查兵符的总负责人是一个四品守城小将,正好是昭宁公主夫家一个侄女儿的丈夫。虽然关系远了点,可是人家毕竟是公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