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亭娘左顾右盼,半晌终于耐不住发问了,道:“那天那位阮师父呢?”
谢葭一怔,道:“葭姨娘吩咐她出去办事了,亭娘找她有什么事儿妈?”
顾夫人就笑话女儿,道:“这丫头回去就发了痴了,神神叨叨的,非要来你这儿拜那个什么阮师父为师”
谢葭微微一笑,道:“阮师父是我们卫府排名第七的高手,当初我刚嫁到卫府,身子底子太差,我婆婆也让我跟着她学过一阵子的防身之术。”
顾夫人是觉得女儿闹着要拜一个下人为师有失体面,趁机想把阮师父要过去。听谢葭这么说了,又只好作罢。毕竟是人家自己的武师。
她道:“我家那口子倒是说起过,你们家的武婢,在京城是很有名的。武婢是什么,是打小习武的婢女吗?”
话落,众人都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她解释。
谢葭想了想,轻声道:“也不尽然是婢女。说是婢女,其实我们也没有拿他们当婢女看。她们大多是我们府里世代相传的家将的女儿。当初……”
她无奈地笑了一笑,道:“将军府荣耀还在的时候,府里有不少家将都是有军职在身的。像现在跟着我到和庆来的金师父,就是我们卫府第一高手,卫家军出征,他是点了校尉之职的。他们世世代代都呆在卫府,生了儿子就做家将,女儿就做武婢。”
白夫人就惊讶道:“校尉将军的女儿,也在你们府上做婢女?”
谢葭耐心地解释,道:“其实他们早可以自立门户,可还是留在我们府上。我婆婆,从来不把她们当婢女的。虽然跟在身边也领着丫鬟的差事和月钱,可平时也习武练功,到了年纪就好好配了人。”
她一笑,道:“她们的父亲都是有武职的,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配的。”
“像阮师父,她是自梳了的。她父亲当年就是我公公的左校尉,后来,和我公公一起战死……便追封了左将军。我婆婆曾经想给她配个好人家,送出府去,可她不愿意。那么我们阖府上下,便谁也不能说什么。”
她说着,神思便飘摇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个辉煌的家族。
顾夫人自然不敢再提要人的事儿,只打趣自己的女儿,笑道:“原来是左将军的千金,你快寻个机会去拜师吧”
谢葭笑了一笑,道:“我们卫府虽然被削了爵夺了官,像金师父等家将也受我们的牵累。但是我公公的爵位和官职是没有被削的。阮将军和老将军一起战死,自然荣耀还在。阮师父确实是正正经经的左将军千金呢”
顾亭娘就两眼放光,道:“我活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将军呢”
谢葭就笑,道:“这个可没什么稀奇的。京城里走两步就能踢到一个将军,还不是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儿”
白夫人就道:“可惜你葭姨不在京城了,不然,给你说门好亲事,也让你配个将军”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顾亭娘再出众的姑娘,也被说得俏脸一红。
谢葭就道:“这也不是不能啊。好歹我爹还在京城不是。”
说着又皱眉:“不过真要挑人,还要等我回京城亲自给你挑”
顾夫人忙道:“这事儿只是说笑,你可千万别当真我们亭娘也不去攀那个龙附那个凤。人家都说,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儿,我就不兴那个。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就好”
谢葭一怔。看向羞涩地低着头的顾亭娘,不由得会心一笑,轻声道:“顾夫人能这样想,是亭娘的福分”
她瞧顾亭娘怪不自在的,便道:“咱们一群妇道人家说话,拘着人家小姑娘是什么道理?刺槐,你来带亭娘去玩儿吧”
又对顾亭娘道:“亭娘,刺槐是我贴身的,身手在小一辈武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顾亭娘这才大出了一口气,道:“还是葭姨最好”
就欢呼一声,跟着刺槐出去了。
顾夫人就骂道:“这个野丫头”
谢葭笑道:“我倒是喜欢她这个性子”
几个人坐了一会儿,又说起那团练之事。
谢葭好奇地道:“当地的团练,是做什么用的?是防着羌攻过来的吗?”
“哎,那哪儿能啊,羌要是真的攻过来,那些团兵最多并进去做马前卒”,顾夫人叹了一声,道,“卫夫人你来的时间不长,大约不太清楚。这和庆居住的蛮夷太多,个个都有他们的脾气。但是正规的守城军又不好动手。所以才有了这团练。”
谢葭思量道:“原来如此……那么本地团练,有多少人?”
顾夫人道:“也就三四百吧。”
白夫人就道:“约莫四百二十多。分了三个团,每个团一百两百人的模样。”
谢葭道:“平时就操练?不编入正规军?若是……战死了呢?”
白夫人道:“真打起来了,当然也有个编制,战死了也有个名号。平时吧,还不是就跟咱们城里的捕快差不多——好像还不如捕快呢。”
那就是活生生的古代城管啊
连夫人看了白夫人一眼,道:“也不是就操练。我们也管夷民出入的事儿。”
谢葭一听,就来了精神。但是想起卫清风说的强龙不压地头蛇……
她就道:“这样啊,我相公最近买了个草场,手底下有个大管事是姓黄的,好像是羌女生的……怎么我们和羌,通婚很频繁吗?”
连夫人果然立刻道:“你说的是黄家啊他们世世代代都和蛮夷通婚的。”
言罢又不屑地道:“为了赚两个钱,连祖宗也不要了,生下一大家子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卫夫人你是不知道,他们后来兄弟相残的脾气,就是和卢族学的。卢族的儿子是只能和姐妹住一块儿的,兄弟们到了年长就分家不然凑在一块儿就要打架”
谢葭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道:“听说是闹得厉害……我从来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可吓死人了。”
连夫人果然又接着往下说道:“现在还剩下四五家姓黄的还在和庆城里,时不时就会来找我们老连喝喝酒。”
谢葭就道:“那我们黄管事,也去找连大人喝酒?”
连夫人道:“喝,怎么不喝?嗨,我们老连不巧就是管夷民这一块儿的,三个团长平时就他的事情最多。不过你们那黄管事,到底是小辈,好像有次和他叔叔碰上了,差点被打断腿呢”
“……分了家,还打什么?”
连夫人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黄家人都是聪明人。其实啊我们家老连说,现在要不是你们那黄管事自己个不图好给人做了下人,你家相公又颇得廖刺史赏识连田大人都要看你们几分颜色,恐怕这黄管事在和庆是呆不下去了。”
谢葭一怔:“难道还有什么深仇大恨,到底是自己的侄子啊。难道他几个叔伯,就没有一个待见他的?”
连夫人笑道:“这还真就一个都没有缘故我不知道,但是我听我们老连说起过,之前他不知道哪个叔叔酒桌上说起过,说是他吞了卖马场的银子……对了卫夫人,说到这事儿我倒也要问问你,你们家买那个马场,花了多少银子?”
谢葭又是一怔,最终道:“我也不清楚。当初我相公是支了五千两银子出来……是都用来买马场了,还是用来干什么了,我就不知道了。”
众人不禁咋舌,五千两
和庆县衙一整年的税收,也没有这么多
谢葭看出众人脸色微妙,不动声色地道:“不过我到那个马场去过,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虽然我相公这次把家底都掏空了,但到底还有这么大一个马场在我跟前儿,总比拿出去了就没影儿了”
顾夫人就笑了起来,道:“这倒也是”
谢葭就叹道:“到了这儿,我也是才想明白。连爵位都说削就削了,钱财算得了什么?只要相公高兴就好了。”
她眉宇之间有淡淡的疲色。
众夫人连忙去安慰她。话题就这么被带了过去。顾夫人转而说起了最近和庆城里的新鲜事儿。
因为卫清风在家,众夫人自然是不能留下来吃晚饭。
下午的时候,顾亭娘回来了,刺槐就成了她的新任偶像,一路上都拉着刺槐在叽叽喳喳,从进门起就听见她的声音:“姐姐,你就教我吧,教我吧”
谢葭就笑道:“教什么呢?”
顾亭娘两眼放光,道:“葭姨,这位姐姐百步穿杨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让她教我,她说她最近在学管账,没空葭姨,您让别人学管账吧,让这位姐姐来教我练骑射的本事吧”
顾夫人就骂她,道:“成天就知道玩这些东西。以后看你到了婆家怎么办”
谢葭就笑,道:“你要学,也不是非要她来教。葭姨这有本事的姐姐可不是一个两个。赶明儿再挑一个骑射功夫好的教你,你问问你母亲,看看合适不合适。”
顾亭娘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