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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忙道:“呀,竟就到了这个点儿了?”
谢葭趁机道:“顾夫人不如留下来一块儿吃饭吧。”
又笑道:“正好我从凉州带回来的山竹酒找不到人一同品。”
顾夫人要出口的话就一顿。
谢葭道:“顾夫人?”
顾夫人忙道:“可是家里还没有安排妥当,我家那口子……”
谢葭笑道:“顾夫人打发个丫鬟回去安排一下不就好了?实在不行,那顾夫人就把我这坛山竹酒带回去吧。”
顾夫人就道:“哎,这怎么好意思。罢了,叫个丫鬟回去打发一下吧。”
谢葭就笑了起来,笑容里隐隐有些晦涩。
顾夫人虽然看着粗枝大叶,但其实却是个心细的。瞧她的模样,不禁暗暗思量,大约是流放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也想有几个妇道人家陪她说说话吧!
想到这儿,她不禁轻声问道:“卫夫人,你今年芳龄多少?”
谢葭道:“刚满十六。”
顾夫人不禁就心生出怜惜来,这比她的长女,也就大个两三岁嘛!
她便道:“我家里有个长女叫亭娘,今年刚十三。到今年上,倒是有不少人上门来提亲。我家那口子却宠得紧,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是,真是愁死人了!”
谢葭直笑,道:“做爹的,都宠长女!”
顾夫人就道:“他倒嫌人家的公子一个个文文弱弱的,哪儿知道别人都嫌弃他家的闺女,成天舞刀弄枪的!”
谢葭道:“那赶明儿可要领到我这儿来玩玩。我这满屋子都是武婢,旁的不说,身手倒是不错,倒是可以陪亭小姐一耍。”
顾夫人忙道:“哎,那可不行。我是打算带她到卫夫人这儿来走走,可不是再让她学着怎么舞刀弄枪的,是想让她跟卫夫人学学规矩的!”
到底是公爵贵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好像都是有讲究的。顾夫人生平最讨厌那些扭捏作态的妇人,但是看谢葭也觉得舒服极了!
谢葭就轻笑,道:“跟我学,别学坏了才好。听说这和庆城重视女红。我手底下倒是有几个女红不错的丫头,倒是可以给亭小姐讲一讲京绣。”
顾夫人就面有得色,道:“我那亭娘,虽然好舞刀弄枪的,却也静得下心来配色刺绣!倒也算个文武双全的了!”
谢葭哈哈大笑。
用过膳,顾夫人喝的满脸红光,但是步履还稳健。临出门,还要回头跟谢葭道:“卫夫人,咱们改日再一块儿喝!没想您个子挺小,酒量倒不错!”
谢葭只是喝酒不上脸,其实也就是坐着不动,不然早就开始摇晃了,此时只端坐在椅子上,嘿嘿笑道:“好,好酒都给您留着。
结果第二天,顾夫人竟然带了好些人上门来蹭酒喝。
谢葭昨晚喝得酩酊大醉,落在卫清风手里,大早上就趴在床上装死起不来。
顾夫人带着人在楼下,笑对左右道:“还没醒?看来昨晚也是喝多了。我还以为她是海量呢!”
左右哈哈大笑。
谢葭被人闹了起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但是也只好起来收拾着去见客。照平时那样熟悉打扮,起码要半个时辰。她也不在乎了,索性素着脸,穿着一身栗色的长裙,头发也随便绾了个小髻,就下去了。
“顾夫人!”她还没下楼就一声吼,打算来个先声夺人。
顾夫人被吓了一跳,顿时笑得像朵花,道:“倒也没有醉得怎么样嘛!”
NO。136:伤心
一个小姑娘躲在顾夫人身后,就好奇地探头去张望。
顾夫人把她扯了出来,道:“要看好好看,躲躲藏藏的干什么”
谢葭提了裙子下了楼,看顾夫人提小鸡似的提那少女的架势,被吓了一跳。那少女也不在意,摸着脑袋傻笑,看起来倒是个性子不错的。应该就是顾夫人的长女顾亭娘。
“这就是亭娘吧”
顾夫人又把顾亭娘推了出来,道:“叫人”
顾亭娘就大声道:“卫姨”
顿时众人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古怪的叫法
谢葭笑得眼泪也要出来了,道:“叫葭姨。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葭。”
顾亭娘又大声道:“葭姨”
又是哄堂大笑
这时候,刺槐带着小武婢晒豆子经过,手里拿着簸箕,一个接着一个地翻上楼顶,竟然都半粒豆子也没有撒出来。谢葭早就习惯了自己院子里的全武行,倒是没放在心上。
不防眼前突然人影一闪。
顾夫人气急败坏地道:“亭娘”
只见顾亭娘也兴致勃勃地一翻想翻上楼顶,结果踩上边缘的瓦片,脚底一溜就要溜下来
“亭娘”
众人急得亡魂大冒,顾夫人就吓得要晕过去了
谢葭大叫:“阮师父”
话音刚落,从上面掉下来的顾亭娘就被一个迅速蹿出来的人影拦腰接住,稳稳落在了众人面前。顾亭娘竟然也不怕,小脸红扑扑的,直拉着阮师父道:“你的身手真好刚刚我明明瞧见你在那边,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
顾夫人喊了一声:“你这个作孽的小冤家”
说着竟然就冲了上去
顾亭娘吓得哇哇大叫,抓着阮师父当挡箭牌。阮师父不动声色地一闪就闪了开来。结果顾亭娘被追得满院子跑
谢葭哭笑不得,叫了两声:“顾夫人,顾夫人”
一大早的就闹得鸡飞狗跳,总算消停了下来。谢葭连忙请人坐了。
正打算坐下说话,知画行色匆匆地回来了,道:“夫人。”
谢葭心中嘀咕,只好又站起来去听她说话。
知画和她到了角落里,轻声道:“昨个儿您让奴婢去查账,奴婢去了,可大小朱管事都说绝对没有遗漏。奴婢觉得古怪,今个儿一早又去了。这才发现……”
“发现什么?”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
知画道:“发现,九爷买了一个草场,然后用了一个外来的管事,名叫黄子金的主管草场。这黄管事就一直说草场的账没送好,并不送来。大小朱管事也和他说过几次,不过近日都忙,也就随他去了。”
说完,就拿眼睛去觑谢葭。
谢葭似笑非笑,道:“那又怎么?有话一次说完。”
“米铺的人说,这黄管事狂妄得很,有事儿都是只和爷说,从来不从大朱管事那儿走,爷就时常为草场的事儿被栓在外面回不来,这段时间是眼见儿忙起来了。大约账本也不打算交给夫人。奴婢今儿一早到了马场去瞅瞅……”
“你的胆子倒是大”
知画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奴婢,无意间听到草场的人说话……”
说着就把那话对谢葭说了。
谢葭听得颦眉。
但是眼下有客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打发了知画道:“你去对爷说,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吃饭”
知画道:“是”
然后才回到席间,赔了不是,笑道:“各位夫人,刚刚有点家事,叫各位久等了。”
顾夫人便道:“客气什么”
然后介绍了自己带来的人给谢葭认识。一个是她娘家嫂子,武夫人。还有三个都是当地团练的团长夫人,连夫人,王夫人和白夫人。
这几个都是好酒的,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酒上。结果后来又喝得酩酊大醉,连小小的顾亭娘和喝得摇摇欲坠。
就是在和庆这地方,能一起喝酒的女人也不多。谢葭豁出命去的喝法自然赢得了众妇女的的欣赏。
其实谢葭自己苦不堪言,等人一走就抱着铜盆吐得翻天覆地。
卫清风回来的时候也喝得微醺,结果没想到谢葭比他喝得更醉,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自己去洗漱了,和已经睡得人事不知的谢葭并排躺在一处。
第二天一早卫清风一动,趴在他颈窝里睡的谢葭就醒了。
“嗯?”卫清风侧过脸亲亲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再睡一会儿。”
谢葭拿脑袋在他脖子里蹭了蹭,道:“九郎今儿去哪儿?”
“去牧场。”
“妾身也要去”,她惺忪地道,“妾身要骑马”
卫清风皱眉道:“改天再陪你去。”
谢葭就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一直在他脖子里蹭啊蹭:“让妾身去嘛,去嘛去嘛,妾身身边都是武婢,有什么好担心的。”
卫清风还有些犹豫。
谢葭就道:“不让去,万一顾夫人她们又找上门来,妾身又得陪她们喝酒”
卫清风想到她昨晚那个德行……
最终无奈地道:“罢,你跟着我去吧,不过要老实一点不要乱走,要听话。”
谢葭自然满口答应了。
当天谢葭换了一身蓝色骑装跟着卫清风出去了,颜色鲜艳就算了,还有大团的花团锦簇。实在是显眼极了。但是卫清风只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谢葭第一次跟卫清风一起出门,感觉也新鲜,卫清风带她骑马穿过闹市,然后策马到了城郊。
那片牧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