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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支起身子,道:“九郎,难道您想让妾身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吗?难道您没有听说过,有了身子,三个月后才能告诉别人,不然会惊了送子娘娘吗?”
卫清风一愣:“有这种事?”
谢葭叹道:“这是规矩你听谁身子还没落稳,就给你报喜的”
卫清风立刻想到了关键处,道:“那意思是没满三个月,孩子怕会不稳吧那咱们得小心点儿……”
那天晚上卫清风一晚上都在傻笑就算睡着了竟然也会笑醒,闹得谢葭整晚不得安宁
初一卫清风都呆在家里守着,也不出门。谢葭就一整天没有下床。
她心里有了打算,便也不闹事,乖乖的呆在床上,饭来张口就是了。
果然第二天卫清风就放心要出门了,临走得意洋洋地对还躺在床上装死的谢葭道:“等着爷回来给你带好玩儿的”
谢葭缩在被子里,乖巧地道:“嗯,早点回来。”
卫清风点了头,转身走了。
谢葭耐心等了约莫一刻,确定他已经走了,这才偷偷摸摸摸出来。
知画搬了张凳子坐在走廊边做针线,看到她就吓了一跳:“姑娘……”
谢葭摆摆手,伸头往楼下看:“九爷走了?”
知画道:“走了……九爷说您不能下床……”
这时候,连妈妈上了楼来,笑道:“没那么严重虽然不足月,但是夫人身体强健,下地走走也没什么。要是闷得心里不痛快,到时候害起喜来,倒更麻烦”
谢葭就笑了起来,道:“嗯,连妈妈说的对”
连妈妈就道:“可是九爷听不进去,非得让您在床上躺着才放心……”
谢葭道:“那有什么的,他一整天到晚不着家,等他出去了我再出来溜达。待会儿让刺槐带着一簸箕豆子到屋顶去晒它一整天,若是九爷早上回来她就去晒豆子,九爷晚上回来她就收豆子……喊一声九爷回来了,我再溜达回去也就是了”
连妈妈捂着嘴笑,道:“恐怕瞒不了多久”
谢葭就挺了挺肚子,道:“被抓住了再说”
也是,她怀的是卫氏的嫡长子长女,纵然是九爷,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谢葭带着知画下了楼,两人坐在厅子里做针线,并去别院去谢管家和白管家来相见。不多时两人就到了,都是一脸喜气,说了吉利话。谢葭笑着让人拿了红封来赏他们。
两位总管坐下了,白总管道:“夫人,太夫人非常挂念您。若是听说您有了身孕,只怕要更担心了。”
谢葭叹了一声,道:“不能在母亲跟前以尽天伦,已经是不孝。哪里还敢让母亲忧心。总管回去之后请禀告母亲,九郎和我在边关甚好。九郎是个伟岸男儿,入了朝堂是国之栋梁,如今卧薪尝胆,也是一家之主,能保家人安好。”
白总管长出了一口气,这正是太夫人想听的话啊
谢葭又问:“卫氏被削了爵,想必……母亲常常忧心吧?在京中,可曾受什么委屈?”
白总管忙道:“夫人请放心,卫氏本家虽然被削了爵,可是旁支亦有人才辈出,外人不敢怎么样。何况还有谢大人照应,太夫人深居简出,并不曾受什么委屈”
谢葭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还望白总管回去之后,千万要仔细照顾母亲。”
白总管忙答应了。
谢葭又问自家的谢总管,道:“新夫人过门可顺利?”
谢总管道:“一切顺利,四太夫人保的媒。侯爷时常挂念姑娘,幸而有新夫人陪伴在侧,方能解忧。”
闻言,谢葭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人刚过门还不足一年呢,你谢总管就知道给别人说话了,到时候她这个做姑娘的回了京,若是对新夫人青眼有加,他也是有功的吧
不过横竖舒芷娘是她自己挑的,她看中的就是舒芷娘有这处事的本事
又问了珍姬和华姬,以及几位公爵府的少爷小姐。不过谢总管嘴里的都是囫囵话,听不得什么。她也不会真把他的话当话听。只是凭他说的话猜测着,公爵府进了新夫人,又进了两位通房大丫头一个已经进了妾,红姬大约失宠了。又问了墨痕,知道她生了个儿子。宋铭书虽然考进士落第了,但是夫妻二人并不在意。
但这不是她找谢总管说话的主要目的。
她略一沉吟,便对谢总管道:“谢总管,您也是我们家的老人了,有几句话,我还请你带给我母亲。”
说母亲,当然就是舒芷娘。
谢总管果然肃容,道:“姑娘请说。”
谢葭道:“我虽然是个做晚辈的,不过说到底,还是和母亲年纪差不多。咱们家是从二品的开国郡公爵,父亲又是百官之首。可是说句逾越的话,伴君如伴虎,咱们不可和旁人家学了去,以为富贵能由人母亲是新嫁,但既然进了我们家的门,就是我们公爵府的女主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儿,这一点都不会改变。现在我虽然随九郎居于边关,但是只要我回了京,进了公爵府的大门,我便认她是我的母亲,便以母礼待她。无论是谁,也不能动摇她的地位。”
谢总管一凛。她这话的意思很明确,新夫人本来就是她挑的,她自然是站在新夫人这一边儿。话中隐隐含着警告,意思是她身为最得宠的嫡女,背后还有百年将军府卫氏,只要新夫人不失了分寸,那么她都是支持新夫人的。
她远在边关,倒像是知道,新夫人继室难为,年岁上到底和侯爷差太多,处境捉襟见肘,不得不多多受制于舒氏娘家……那个舒夫人,实在是……
谢总管早见识过谢元娘的手段何况他侍奉谢嵩多年,了解谢嵩的秉性。无论她是否出嫁,无论她的婆家如何,只要她回了公爵府,谢嵩面前就没有比她更说得上话的人,整个公爵府也只能随着她所想而风云变幻
他不敢多沉吟,也顾不得白总管探究的眼神,连忙答应了。
谢葭这才把话题引到重点上,道:“还有一件事儿……我人虽然到了边关,不过到底是卫家的媳妇儿。嫁妆现在都是母亲在帮我打理。新夫人新过门,遇事可以和母亲商量。”
她在担心华姬。公爵府现在正是进了新人,风起云涌的时候,怕华姬一个不留神又被牵扯进去了。
谢总管只点头答应了传话,其中的深意,还要靠舒芷娘自己去揣摩。
她现在远在边关,要靠余威来震慑那群牛鬼蛇神,便只能指望舒芷娘够醒水。有了她一句话,舒芷娘便等于得到了卫氏的支持,就算有事去求见太夫人也不算突兀。如果她够聪明,她是绝对不愿意得罪谢葭的。
虽然到底有卫无忧照顾,但是卫无忧的身份又有些尴尬。
她远远的抛出了这么一些筹码给舒芷娘,舒芷娘收了她的好处便要有所顾忌。谢家元娘在公爵府一直的口碑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少人都知道她睚眦必报的个性。若是舒芷娘连这一点事都办不好,那么只能等着谢葭回京了去收拾她。
白总管当前也不好多说。谢葭只又问了几句京里的人事,并且多提了华姬几句,表示自己和这个当年独宠的二姨娘感情颇深,又道希望她在庄子上能平安度日。
不多时,便听到刺槐略带惊慌的一声喊:“九爷回来了”
谢葭勃然变色,连忙收拾了东西匆匆上了楼去,看得白谢二人张口结舌。但谁都清楚,她也就是得宠,才会这样
刚爬到床上躺下,就听见卫清风道:“嚷什么担心惊了夫人休息”
刺槐就嘻笑了几声,也不敢吭声。
知画从屋子里慌慌张张地探出头来,道:“九爷安好”
然而卫清风却还在上楼梯。
他对这些琐碎之事不甚在意,也没有问刺槐趴在房顶上干什么,只心想着大约谢葭已经醒了,所以知画进去陪她说话,外面才敢闹成这样。
进了房,果然见妻子乖乖躺在床上,面上有些红晕,精神头不错的样子
“中午吃了没有?”
谢葭道:“瞧您说的,现在才什么时辰呢”
卫清风也不甚在意她那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只是认真地道:“可别再饿着了。”
谢葭点了点头,想下床服侍他更衣,但是卫清风已经自己换了衣服递给知画,并让知画出去,拿了糕点上来给谢葭吃。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挂在窗台上。原来是一个小巧的驼铃。风一吹,就叮咚叮咚的响。谢葭听了一会儿,果然笑了起来。卫清风便也笑了,道:“就知道你喜欢。”
谢葭道:“九郎,您今个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卫清风坐在床边,道:“回来盯着你吃饭。大过年的,都是走亲戚的时候,咱们这儿有什么亲戚可走?我到米铺看了看。有几种贵重的香米,打算拿来送人。”
谢葭道:“米铺生意怎么样?现在手头还有些闲钱,您和朱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