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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满依然沉默。
“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叫别人父亲。”
庄恺向来不是个能够忍受别人冷遇的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站了起来,“我不逼你,但你自己要好好想一想。”
……这还不算逼她?
夏小满刷地翻过身来,咬牙瞪着他。
庄恺的嘴角却微微扬了起来,“医生说最好不要让你情绪激动,我等你自己冷静点再来看你。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他好歹知道自己在这里就只会惹她生气,是不是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没等夏小满真的把气发出来,庄恺便自己走了。
夏小满咬着牙,抓起庄恺带来的花,重重砸向门口。
护工和保镖连忙跑进来,安抚的安抚,收拾的收拾。
夏小满自己却僵在那里。
……搞什么!
“这是怎么了?”
清爽冷冽的男声从门口传过来,夏小满抬起眼,见顾冬至正站在门口……拄着拐杖。
夏小满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那根拐杖上,心情瞬间就变得复杂起来。
顾冬至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走到夏小满床前,轻轻解释道:“我没事,只是还有点用不上力,已经在做复健了,再过些时候便会好。”
夏小满看他行动上的确没有什么问题,才稍稍安了心,也放轻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顾冬至并没有回答,只是打量着夏小满,半晌才道:“大哥被爸爸关起来了。”
夏小满一惊,刷地抬起眼。
顾冬至抬手斥退了护工和保镖,才继续道:“大哥跟爸说他要和你在一起,孩子是他的,爸说让他一个人呆着冷静一下。”
……结果,竟然是这样说出来了。真是最糟糕的时机啊。
夏小满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弯下腰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
过了很久,才感觉有人轻轻搂住了自己。
夏小满抬起头来,见顾冬至已坐到了床边,伸手环住了她的肩。
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静静陪着她。目光温柔,表情安宁。
这种感觉……
夏小满心头一动,张了张嘴,但那个名字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可能呢?
如果那是真的,那她到底……到底……
“大小姐。”顾冬至留意着她的神色,还是开了口,“你打算怎么样?”
夏小满忍不住又苦笑了一声,事到如今,还由得了她有什么打算?
“大哥也好,陆大哥也好,就算是庄恺……”顾冬至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你只要告诉我,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其它的事情交给我。”
夏小满忍不住抬起眼,细细地打量着身边的人。
这个人……什么时候从那个逆来顺受的阴郁少年变成了这样一个成熟又可靠的男人?而他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似乎可以包容一切的沉静气质,夏小满真是再熟悉不过。
怪不得他能找到庄恺的位置,怪不得他会被打断腿……
她看着他,刚刚咽回去的名字再次浮了出来。
“雪诺……”
顾冬至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竟然……
她竟然……
夏小满觉得自己也许应该生气,也许应该内疚,也许应该羞愧,但这一刻,她只是揪紧了顾冬至的衣服,将脸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顾冬至第一次在现实里就像在游戏中那样,轻轻搂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背,轻声地应下她的要求,“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里了。
嗷嗷~我真爱雪诺~
☆、飞来的耳光。
夏小满哭了很久。
顾冬至也不劝;就静静坐在旁边陪着。
门口的保镖悄悄看了一眼,有些意外。谁说大小姐和二少爷素来不合?这哪里像不合?
他这一走神,就有人走到了门边。保镖连忙伸手去拦,对方毫不客气地伸手就甩了他一耳光。
“你……”保镖才说了一个字,就自己又咽了回去。
来的人是顾大少爷的生母何筠珍,不要说挨一个耳光,就算挨十个八个;他也只能受着。
但何筠珍的心思显然并不在他身上;把挡路的人打开;就气势汹汹地冲进了病房。
夏小满才刚止住哭声,依然靠在顾冬至肩头;偶尔轻轻抽泣;长长的睫羽还沾着泪珠子,一副娇怯模样,我见犹怜。
落在何筠珍眼中,却更加火冒三丈。冲到床前,抬手就是狠狠一个耳光扇上去。
夏小满一时不防,竟直接被打得跌在床上。
“大小姐。”顾冬至惊得叫了一声,伸手去扶她,何筠珍第二个耳光又打到。顾冬至也不好直接跟她动手,索性就将夏小满抱进怀里,自己侧身挡在前面,将她牢牢护住。
何筠珍第二下就打在了顾冬至背上,她越发气急。“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以为有人护着我就打不得你了吗?我今天就非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畜生不如的贱人!”一边骂,就一边四下里找趁手的武器。
先前让她闯进来打了夏小满一个耳光,是大家都没准备,保镖护工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继续看着她打人,连忙都上来拦她。
何筠珍根本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叫了声,“让开,谁敢碰我!”
……她这么一喊,保镖们倒真不敢动手。他们都是在顾白露那里领工资的,虽然顾白露是让他们保护夏小满,但这个毕竟是顾白露的母亲。加上本身也是有权有势的大家小姐,根本得罪不得。结果也不敢再去拉她,只能一边劝一边齐齐站在病床前挡着不让她接近夏小满。
“你们给我让开!”何筠珍一面叫着,一面绕去床的另一边,保镖们就跟着绕去另一边。
……就像一场闹剧。
夏小满回过神来,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够了,你们都让开吧。”
顾冬至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大小姐?”
“让开吧,”夏小满顿了一下,“这种事……换做任何人,也会接受不了。如果单只打我一顿就能出气的话,就让她打好了。”
顾冬至直起了身子,有点犹豫,“但……”
他在犹豫,何筠珍可不会因为夏小满放低姿态就心软,趁机便再次一个耳光打下来,一面恨声骂:“一个狐狸精生的野种,怎么就不死在外面,非要回来害我儿子!”
夏小满再次被打得偏了头,顾冬至连忙扶住她,向何筠珍道:“何女士,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也不要太过份……”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这狐狸精毁了我儿子,我就是要活活打死她!”何筠珍盛怒之中,一点形象也不顾,再次扬手向夏小满打过去。
夏小满两颊都被打得红肿,火辣辣地痛。但心里却更为苦涩。
也许何筠珍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毁了顾白露。
这一连串的事态,顾白露又在这种时候把他们的私情说了出来,根本想瞒都瞒不住。不论顾子安怎么决定,社会的舆论也会毁掉他们。
她是无所谓,本来也已经没有名声这种东西,但顾白露……
夏小满苦笑了一声,索性闭了眼等着何筠珍的耳光再落下来。
但却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沉声道:“住手。”
夏小满连忙睁眼看过去,果然见顾白露正站在床前,伸手抓住了何筠珍的手。顾白露显然是匆匆赶来的,发丝凌乱,衬衫领口也敞着,脸色憔悴,眼神中满是纠结痛苦,抓着何筠珍的手低声道:“妈,你不要为难小满,不关她事。”
何筠珍反手就一个耳光甩在儿子脸上,“你还敢帮她说话!要不是她给你灌了迷魂汤,你能变成这样?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顾白露生生受了这一下,也不辩驳,就只静静站在那里,拦在何筠珍和夏小满之间。
“你……”何筠珍再次扬起手来,半晌却只能颓然放下,声音瞬间就苍老了几分。“白露,你是我的命根子!就算顾子安当年在外面养女人也好,非要跟我离婚也好,我只要想着还有你,就觉得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只要还有你,我就什么都能挺下来。结果,你竟然就为了这么个狐狸精要弃我而去?”
“我并不是要……”顾白露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说了半句,后面的话就卡住了。
“我知道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年轻人早已经不会将父母的话放在心上,更不会接受父母安排的婚姻。我也对你说过,你的婚事由你自己决定,但是。”何筠珍顿下来,伸手指着床上的夏小满,表情狰狞,声音狠绝,“你要想跟这个小贱人在一起,除非我死!”
说完也不再理会床里诸人的反应,转身就走了。
何筠珍的脚步声远去,病房里就被一种异样的沉默笼罩着。
顾白露转过身来,目光扫过床头扶着夏小满的顾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