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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已经好多了,受伤了就该好好休息,怎么还过来了呢?”
“躺着也无聊,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还有,那个人警方会处理的,阿姨你不要担心。”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恬一?”
“他的儿子在我们医院里死亡,他认为是医生不负责任导致的,所以怀恨在心,看恬恬跟我和敬尘走得很近,就想对付她来报复我们。”
“啊,太可怕了。”
看见郁恬一震惊的样子,滕麟冽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脸上有些愧疚的颜色,“差点让恬恬陷入危险,我很抱歉。”
“诶,阿姨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我们谢谢你都还来不及呢!”
坐了一会儿,滕麟冽说要离开了,郁恬一扶着他出去,走廊上,她忽然停住脚步,“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嗯?”滕麟冽有些愕然。
“为什么要撒谎,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然呢,如果我再晚来一点,你是不是要什么都告诉阿姨?她在恢复期,一定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如果她知道了,你要她怎么受得了?”
“可是”说着,郁恬一的眼里满满聚拢了眼泪,声音也有些哽咽。
滕麟冽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滴,有些宠溺的笑着,“多大的人了你还老哭,羞不羞?”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那么帮我?”
“谁说非亲非故了,我们昨晚睡在一起,今天早上还接吻了呢,你忘了?”
“你!”郁恬一伸出拳头就要揍他。
“喂喂喂,我可是病人哦,你想干什么?”
见她没有再哭了,滕麟冽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朝病房走去。
而郁恬一,则被他那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敢的表情给气到了,跟在他身后,他原本高大的身影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包裹着,看起来有些单薄,他付出了那么多,郁恬一的心里充满了感动,人家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的没错呢,他跟敬尘都一样,明明是关心的,可做出来的事,却真的让人很想揍他。
提着早餐进去,就看见西装笔挺的滕麟冽,即使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那种王者的尊贵气质,见她来了,他微微勾起了唇角,那温柔的浅笑,在早晨和煦的阳光里,看得郁恬一都有些呆了。
忽然,一张放大了的俊彦出现在眼前,他邪魅的笑着,“我知道我很帅,可是,你也不用看得流口水吧。”
“啊?”郁恬一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抹自己的嘴角,才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气急,“你骗我!”
“哈哈。”滕麟冽难得的大笑起来,每次看到她,就会忍不住逗她,跟她在一起,就会感到轻松,他真的很开心。
“讨厌鬼,我回去了。”
见她真的转身要走,滕麟冽赶紧拉住她的手,“生气啦?”不说话,难道,真的生气了?“好啦,开个玩笑嘛,对不起,嗯?”
郁恬一低下头,她这哪里是生气啊,是丢脸才对!丢脸真的丢到太平洋了。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她就那么笨啊!
牵着她的手,硬是把她拉进房间里,接过她手中的饭盒,径自吃了起来,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连吃饭的样子都这么优雅呢?
滕麟冽一转头,就看见郁恬一呆呆的看着他,见自己被发现了,又赶紧低下头,小脸羞得红扑扑的,那可爱的模样,让他不禁心情大好。
“你这身打扮,要去哪里呀?”
“我要回公司了,一定积攒了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可是你受伤了诶,住院才三天,那怎么行!”
“放心啦,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再不回去,我妈该起疑了,”拿过领带递给郁恬一,“来,帮我系上。”
郁恬一撇撇嘴,认真的为他系起领带,长卷的睫毛好像两把小刷子,一扫一扫的,滕麟冽看得那么入神,如果她能在自己身边,每天为自己打理,那该多好。
不过是离开医院而已,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那么强烈的不舍,他回去是当然的啊,他还有美丽的未婚妻在等他。
“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你这么关心我啊?”
—》文—郁恬一白了他一眼,“你有未婚妻关心不就好了,哪里用得着我瞎担心。”
—》人—“哦,原来,你是吃醋啦!”滕麟冽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书—“我才没有,你别乱,唔!”话还没说完呢,郁恬一的唇瓣就失去了自由,她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抬起手,打他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屋—滕麟冽带着她一步步的退到墙边,然后,热情的吮吻着她的唇,她的柔软,她的馨香,她的羞涩,统统让他欲罢不能。
空气似乎就要燃烧起来,他啄吻着她的唇,描绘着她美好的唇线,趁着她张开口呼吸的空当,他灵巧的舌长驱直入,卷着她的一起,缱绻缠绵。
这个吻的程度太热烈,郁恬一几乎没有办法呼吸,可是,他却还是不够,忘情的吻着她,直到她肺里的空气都被他抽干,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只得软绵绵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一大早就偷得了如此缠绵的一个吻,滕麟冽的心情大好,走进浩维帝国,还哼哼着小曲,所有员工面面相觑,究竟是什么天大的喜事,居然让这个平时总是冷这个脸的总裁高兴成这样?
进了办公室,就看见妈妈坐在那里埋头处理文件,是那么的认真和专注,难怪浩维能运作的那么好了,“妈,你也太拼了吧,难怪人家都叫你商界的铁娘子呢!”
听见宝贝儿子的声音,赵月蓉放下文件,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一声不响的把所有事情丢下就跑了。”
滕麟冽搭坐在凳子边,搂着她的肩膀,“都说了这次会很急嘛,别生气了。”
赵月蓉拍了拍他的手,忽然皱起了眉头,“怎么脸色那么难看,而且,你怎么瘦了呀?”
这都能发现?滕麟冽笑了笑,“这几天太累了。”
这时,门打开了,提着保温盒的宁彩夕走了进来,看见滕麟冽的时候,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光彩,放下盒子快步走过来,挽住他的手,“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浓烈的香水味袭来,还有陌生的触碰,却又不能推开她,滕麟冽不悦的皱了皱眉,“刚到。”
“那你坐飞机一定很累吧,刚好我今天煲了鸡汤,快来趁热喝吧。”说完,不带滕麟冽反应就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为他倒了一碗,又给赵月蓉送去一碗。
“嗯,彩夕啊,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赵月蓉笑着称赞道,见滕麟冽半天没动,又说,“冽你快尝尝看啊,真的很好喝呢。”
滕麟冽小小的呷了一口,这也能叫好喝,比起郁恬一做的,可差得远了,想想在医院的这几天,吃饭什么的都是她照顾的,真是好开心啊,滕麟冽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当然,这也让宁彩夕会错了意,在为合他的胃口而高兴不已。
公安局门口,滕麟冽已经等在了那里,看见郁恬一,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等很久了吗?”
“刚到。”
两人进去找到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本来第二天就应该来录口供的,不过因为滕麟冽的伤势一直等到今天才来。
做完基本的调查,郁恬一问道,“警官,我能见见他吗?”
征询过上级的意见后,警官把他们带到关押那个男人的地方。
他靠坐在床边,抱着双腿,仰着脸,目光是那么专注,就算听见他们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还能看见外面的世界。
环视这个很小的房间,墙壁上,用胶带粘着一幅画,仿佛过电一般,郁恬一的身体有些颤抖,滕麟冽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怎么啦?”
“那幅画,我见过。”
这时,那个男人的身子也颤了颤,他猛然起身冲了过来,直愣愣的看着郁恬一,不再是凶狠,有的,只剩悲戚,眼窝身陷,面色憔悴,苦涩的泪水划过沧桑的脸,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他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从公安局离开,郁恬一的情绪十分低落,坐在车里,也低着头不说一句话,滕麟冽急了,把车停在路边,然后缓缓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里的湿润,更担心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嗯?”
“给妈妈提供肾原的那个少年,我见过,他很喜欢画画,也很有天分,他总是坐在医院的长凳上,一画,就是一整天,我常想,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年纪,为什么他的画看起来总是那么悲伤,有一天我问他,他说,或许,是因为他是生命在画吧,原来,是这个意思。”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傍晚的场景,如血的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