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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柔韧的身体像不同于自己的另一种生物,不停地传来细碎的哭泣声。雾原只能抚摸着她的头发,无法轻易地说出任何仅只是慰藉之辞的话。
少女的烦恼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解决的。
一个人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这样的事,这样的心情,没有办法用言语来改变。
他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拥抱自己的伙伴。
对于从身体的中心,那个被称为心的位置,不断涌上的细微纤细的感情,雾原秋人选择了无视。因为他知道,少女需要的不是她不喜欢的爱慕者,而是朋友。
无表情的俊丽脸庞,轻轻垂下浓密的睫翼,在被夜色围绕的白皙脸孔上,投射下小簇阴影。周围的灌木从凝结着细小果实的叶片,覆盖在两个人的肩膀周边。
无法忘记的人5(2)
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一定是世界上最无可奈何的事吧。雾原凝视着少女哭到发红的眼睛,淡不可察地微笑了一下。
“别哭了。我讲笑话给你听吧。”
“好的……”眼泪还是不停落下,面前的风景不是因为夜色的缘故,变得团团模糊。把头倚在朋友温暖的怀里,弥花用力点头。她要坚强,她要努力,她要振作。这些话语,都成为了弥花的咒语。或许因为少女只有孤身一人,才变得越发的渴慕坚强。然后,坚强得足以值得身畔的某个人去爱她……所有人的所有努力,都是这样,渴望拥有被爱的资格。
望着少女用力忍住眼泪的样子,蹲坐在灌木旁的少年保持环抱着她的姿态,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那是一个郁闷的夏日夜晚,有一个叫做江玉郎的男人……”
清清柔柔的声音慢慢如音乐渗入夜色。
用被泪水清洗过的美丽眼睛望着夜色的少女,窝心地品味着朋友的温柔,却又忍不住带着泪意抗议:“为什么又是这个笑话啊。”
“哈哈……”
在雾原难得没有故作神秘的笑声里,谁也没有发现的是,隔着一排树木,手持微型摄影机的金彩子,正以险恶的表情,按下确定拍摄的按键。
被锁定的焦聚里——是少年亲密地拥抱住少女,在夜色中带有暧昧色彩的定格。
第十四章 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的名字1(1)
虽然经历了对手戏的演员无法进入状态的事,去劝架反而被卷入混战以及贵史突然探班并且告白等等,但在导演的协调之下,雅阁慎也很快恢复了正常,拍摄也一直顺利进行,在向日葵完全盛开的同时举办了杀青晚会。
一墙之隔的真红他们,因为仅仅是简单的MV拍摄,很早就先行离开了度假地。或许是见不到景棋的缘故,弥花在拍摄中的表现反而更加稳定且顺利。但是直到离开拍摄景地,雅阁慎也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和弥花说过半句电影对白以外的事。当然,弥花对此只会觉得松了口气。毕竟,经历了那些事的她,可没有兴趣和老同学闲聊什么愉快的校园往事。
才一回到公司。
来不及提出想要稍作休整的想法,就从经纪人那里听到意料之外的消息。
“什么?年底的亚洲文化节大型演出邀请?”
不光是弥花和银,连雾原也吃了一惊。
“这就是大公司的实力呀。”
经纪人得意洋洋,“不过讨厌的是,作为新进走红的团体,EAA也是候选之列。”得意的表情变为狰狞,经纪人愤然地用手肘在桌面一敲握拳高呼:“作为同类型表演只需要一个团队!你们一定要击败他们!得到这张入场券!”
“真的是这样吗……”银怀疑地转看雾原,小声道:“我才不相信,会竞争到这种程度。”
“是啊……分明就是他们相互拖后腿,为了给对方难看,才弄出这种只能得到一张入场券的后果吧。”雾原冷静地评判。
“反正啦!”经纪人奋力打断他,“这是我们秦氏演艺和星梦工厂一决高下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在任何一个场合任何一场战役中打败他们!”
“这么说……我的假期……”弥花的脸色一白。
“没有假期啦!接下来要——密集训练呀。”
经纪人的铁拳一挥,伴随少年们的怨声载道,决定了未来几周的行程与命运。
“哦……我知道了……”
扣上来自公司的电话,穿着居家服装的娇小少女,表情灰暗地瞪视面前的红色窗帘。啧,真是麻烦,她最讨厌和那个千本弥花扯上关系了。
“为什么我非得和那种女人竞争不可啊?”
愤愤地说着,真红将窗帘底部缠在手肘,接着奋力一扯。把自己不在家的期间已经染满灰尘的整个窗帘完全扯下,她抱起堆在沙发上成堆的衣服,往洗衣机的位置走去。
厨房的洗碗槽里,沾着吃剩的食物渍迹的盘子,乱七八糟地竖立,筷子和勺子争抢空间似的,插得麻麻密密。地板上散落着几个零星的瓶子。
斜眼打量着让主妇们只要看一眼就会感觉绝望的环境,娇小的少女抱着成摞需要清洗的衣物,小心地迈过脚下的瓶子,若无其事地将衣服用力填入洗衣机。
单手解下衣物夹上的方巾,先把一头卷发密密实实地包扎进去,在脑后固定成结实的三角结,少女开始与肮脏的厨房决一胜负。
“呦。原来是大明星回来了。”
打着酒嗝,将上衣卷到腹部以上,睡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似的男人一边在肚子上抓来搔去,一边摸着后脑勺以与酒精中毒者相符的迟缓速度慢吞吞地从二楼踏下木制阶梯。
“真勤劳啊。”感慨似的说着,男人在距离一层还有三阶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斜靠着楼梯转角,用睁不开的眼睛斜瞥着表情冷淡地弯下腰,开始清扫厨房地板的少女。
“怎么样啊,是不是又接到什么好康的工作啊?”
懒洋洋地托着腮,男人用欠扁的音调提问,而真红冷若冰霜的脸上却保持着置若罔闻的表情。
“喂喂,你就是用这种脸孔面对那些付你钞票的老板吗?”
察觉了自己受到的轻慢,男人不快地说道。
“我可不是妓女呢!”
冷淡地转过头,真红漠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不需要讨好什么人。一个人,只要在工作方面肯付出努力,就可以挺直腰身有尊严地生活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嘲笑爸爸吗?啊!”男人眯了眯眼,开始吼叫:“别忘了!是谁给了你这张漂亮的脸,是我!是谁给了你好听的声音,是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所以你永远也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耍大牌!”
“是吗……”少女轻蔑地冷笑,“爸爸。”她加重这两个字的发音,“不是从十岁开始就赚钱养家的女儿,在抚养你吗……”
事业失败,妻子离家出走,从此只会喝酒的父亲……
放弃了人的尊严,放弃了抚养孩子的义务,活着就像死了一样,已经没有了理智,也听不到任何正确的声音的父亲……
悲怜地注视着缓缓站起身的男子,真红咬紧了嘴唇。在手掌打到她的脸之前,瞪大明耀倔强的眼睛。
……
浴室的蓬蓬头洒下水的声音,遮掩了微弱的敲门声。把洗发精刚挤到手心,放在一旁置物柜上的手机,便传出了某人专属的乐声。
胡乱地拿过头巾,抹掉刚刚涂上的白沫。
景棋接通手机,先传来的是一阵喘息。才刚皱起眉头,以为是恶作剧,便又听到了低微的呻吟。
“景……棋。”
“真红?”
手指一僵,旋即少年加快了动作,用一只手快速地抓起围巾包裹在腰上,同时厉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哪里?”
“我在你门口。”少女低低地笑起来。
“傻瓜……”用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看着跪坐在门口抱着膝盖,抬起脸肿肿的少女,少年抵住门轻溢出低叹:“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吧。”
天空将月亮染成淡淡的薄蓝。少女所坐的床单,也染上了一层温柔洁净的色彩。少年麻利地打开双氧水,沾好棉花棒,轻轻涂上少女脱下毛衣再转过去的赤裸的脊背。
“他是傻瓜吗,把你打伤,就没有办法再给他赚钱了吧。”
所有的愤怒都只能压抑成最小程度的叹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景棋将注意力集中在青紫交加的伤痕上。
“所以除了第一个巴掌,他都很小心地避开,没有打我的脸啊……”少女的睫毛眨了眨,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像陈述某件事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