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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朝天大吼,哥,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他会做好的。可不可以不要走,我知道错了,哥,你回来好不好……哥……
你还真自私呢,不过,我允许你自私这一回,真的,我允许……蔓天,对不起……
每一个人都轻轻地落泪,虽然曾经她们都恨过他,如今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在心中默默地感激,默默地愧疚,那个人却再也没有睁开那双纯洁的眼,再也接收不到他们的任何呼唤,再也感受不到……他就这么走了……
“汪汪……汪汪……”它也知道它的主人不在了,所以来看它了吗?看到它让她又想起了那个雪天,他们一块打雪仗,是那么的开心,笑声、叫喊声,一一滑过心田,飘过耳际……
博朗用舌头舔着他的脸,低低地呜咽……
她们默默地看着蔓地抱起他,走过她们面前,默默地离去,她们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就那么目送着他们离开。
悲伤弥漫这个雪天,大家都不会忘了这一天的,这一天,有一个如神一般的人做了一次自私的行为……
第 14 章
“解香阁”的十二位姑娘收了彩带,悄然离去,寒熙的暗卫也退离开来,鄄英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洛灵,也跟着恋芯她们一道走了。
雪越下越大,洛灵一直维持跪坐在原地的姿势,手紧握着,似要把刚刚的那抹余温留住,却发现手心越来越凉,那抹温暖最终不见了。
“他走了……是我,是我……呜……”寒熙心疼地抱紧她,他的心何常又好过过?那个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人就那么走了,带着他们的歉意离开了,回不来了。如果不是他,现在该是他抱着洛灵绝望了,该是他尝那失去她的刺骨般的疼,该是他的……洞桑蔓天,我又欠你一次,我该如何还?我还不起,还不起……
“你说过,他是神一般的人,现在该是上天把他招回了吧,他现在该是在属于他的天府里看着我们吧,别哭了好吗?他说过你该是快乐的,他不希望你哭的。”洞桑蔓天,我原谅你自私的行为了,我允许你留在她的记忆中,留在她心上,和她一起怀念你……
“我想回家了。”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阻止冒出眼眶的泪水,她可不可以把这些都当作是场梦,可不可以……
“好,我们回去。”抱起她,投给驾着马车而来的鄄英与浦仁一眼,上了马车。
似乎是累了,她便这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见又回到了“聚月庄”,那些个画面又出来了,如果当时她不离开这,是不是便不会被蔓地带回皇宫?又或者如果她不离开寒熙,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了?她知道她想逃避,但是她知道的,没有“如果”这一说的,即使她不离开寒熙,不离开这里,蔓地又会用别的方法掳走她,她还是会遇见蔓天,那么结果又会是这样的,不是吗?
掀开被子落地,头有些晕,眼睛涩涩的,想是哭多了的结果吧。
“寒熙,你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
屋外的对话落入了她耳,他受伤了?急步往门口走,门已被推开。
“你醒了,饿了吧?”寒熙忙将她带回里边,外头可还下着雪,“可别再着凉了。”
“我去让她们端些饿菜来。”鄄英见她只是眼睛肿肿的,人憔悴了点,便放下心来。
“你受伤了?”怎么伤的,她不记得他有伤到,是她冲进阵里时伤的吧,因担心而被伤。
眼泪又下来了,为什么大家总是因她而受到伤害?他是,蔓天是,恋瞳她们也是。
“别胡想,只是小伤,没事的。”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别再想不开心的事了好吗?”
“我……”
“宫主,刚刚门房送来一封信。”侍女轻敲了下门,回禀道。
“进来。”由着寒熙扶至桌边坐下,对门外的人说。
“是——”门轻推开来,侍女将信递到她的手中。
“什么人送的信知道吗?”
“门房只回是一位年轻人送来的,送完信他便离开了,说是他主子让送的。”
“下去吧。”拆开信封愣住了。
“信上怎么说?”见她神情不对,拿过她手中的信,蹙起了眉,“南郊别离亭,地……我陪你去吧。”
“嗯。”眼眶又开始发热。
“我们欠他的,只有等来世再还了。”
“用膳吧。”鄄英领着侍女将饭菜端了进来。
“皇姐,一会我们出去一趟,回去的事就劳烦你了。”他倒了杯茶,转身对要离开的侍女吩咐道,“让门房备辆马车。”
“等下,备两匹马好了。”在寒熙要反驳时,她又说,“我没事的。”
拗不过她,他点了点头。
“你们要去哪?”她问。
“我们去南郊一趟,去去便回。”边帮洛灵布菜,边回复她。
“那你们早去早回。”晗首看着眼前的两人,是幸福的味道吧,让人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驾——”两匹马离开了“聚月庄”往前奔驰而去。
“快过年了吧,今天是几了?”骑在马背上,周围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让她忆起年关将至了。
“还有半个月便是大年了。”时间过得真是快,离开皇城已有两个多月了。
“我们能赶得急回去吗?”这是她来这的第一个新年,看来是不能与母妃和师傅她们一块过了。有些遗憾地叹息道。
“回去最快也得大半个月,估计是赶不急。”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雪儿她们好不好。”不知道她想不想她这个姐姐,不过估计那小没良心的一定过得很好,那么多人陪着她,她还会想她吗?有些吃味地扬鞭拍了马屁股,有些发泄地往前飞驶。
看着她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笑声从齿间溜出,抽打马后加紧追上。
今日似乎是上天怜见,难得不下雪出了太阳。别离亭内,石桌上摆着架古筝,雕花刻凤精致而又华贵。古筝旁坐着的是一位如神亦如魔的邪美男子,他一身黑色貂袍,雪色披肩被他放于一旁,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拔弄着琴弦,迷离的眼此刻正出神,似在回忆,似在深思…
亭外的博朗正在扒着雪,不知在做些什么,只见它用前爪不停地扒着雪,扒出的雪在它的两边堆起了小山,它也没有停下。当马蹄声远远地传过来时,它停住了,甩甩身上的雪,朝马来的方向跑去。
“汪汪汪……”兴奋如它,又追着马回奔。
“吁——”在亭前扯住缰绳,下马。
“汪汪——呜——”博朗摇晃着尾巴在洛灵身边蹭着。
见到它,她的心又像灌了铅似的,眼睛红红的,那两人一狗的雪仗又浮现在她眼前……
“见到你如此,我想我哥能冥目了。”清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他收起了如魔的神情,现在的他就与蔓天无异。
她拭去眼角的泪珠,看向他,他变得憔悴许多,清减了不少。望着眼前的他,她有种蔓天回来了的感觉,如果他不是穿他的黑袍的话。
“找我来什么事?”对于他,她有恨有怨,她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更不可能心平气和,口气淡淡地问。
“找你来是想将两样东西交给你,这两样东西对于我哥生前都是最珍贵,最喜爱的。”他回身走回亭中,洛灵与寒熙紧跟其后步上“别离亭”。“你只带了他来,你就不怕我再次带人将你抓走吗?”对于她的疏离,他心像落入那千年寒潭般,又冷又痛。回不去了吧,一开始她待他不就如敌一般的不是吗?
“你不会。”与寒熙交换了个眼神,再次开口。
“那么肯定?连我自己本人都不可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你不会,因为你不再单单只是一个门主,更是肩负重担的一国之君,你的言行必须以百姓为先,最重要的是你对你哥的承诺,你哥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这重,你不可能背弃对他的承诺的。”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她更加安心。抱之一笑于寒熙,她将心中的想法讲了出来。
“哈哈哈……看来你比我更了解我——”他明明是在笑,为何却好似在哭?
“不是我了解你,只因为这是事实。”
“给你们讲个故事如何?”没有了强势的语气,有的只是满满的悲伤;没了张狂而又邪恶的外表,有的只是落寞、孤寂、哀伤的外衣。
他们大概能明白他所要讲的是有关于蔓天与他的在我看来中,也明白今日他是一个倾诉者,而她和寒熙将是这个故事唯一也是最后的听众。只因他们都将将这里的一切留在过去,划入记忆不去提及,该怀念的人也只将在心中去怀念。
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开口:
宜桑十年的时候,我们母后浮尘皇后因兰姬妃的陷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