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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等一下。”折聆拿着他用来附庸风雅的扇子指着噙月,“小宝怎么安排。”
“什么怎么安排,当然是跟着我了。”
噙月刺溜一声躲到宝贤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她才不要回去继续当劳力呢,偌大个庄园还找不到个人跟过去伺候,骗三岁小孩呢。
“我觉得小宝手脚挺利索,师姐你怎么就要把人要回去呢。”
宝贤听了他这么一说,没有发火,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折聆这个举动真的很奇怪。暂不说她家笨月儿的动手能力强弱与否,单单是他这个抓着就不撒手的架势就很让人奇怪。
月儿身上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或是。。。 。。。
“小宝,你就跟着那边吧,两位师弟都开口要人了,我再不给,不是显得我这个做师姐的小气了嘛。”
噙月一下子抱住她,露出“你居然出卖我”的表情,宝贤一脸微笑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轻声细语道,“小宝,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你如今这般坚持,不是陷你家主子我于不义嘛。”
什么陷你于不义?!
噙月又一个熊抱扑了上去。就你们那整天舞刀动枪的师姐弟关系,早就不义了。
宝贤正想再一次把她扒拉下去,折聆就飘到噙月身后,幽幽道,“给你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跟我走,二,我把你拖走。”
不论哪种选择,结果是一样的。
噙月乖乖地从宝贤身上下来了,两只手郑重其事地拍在她的双肩上,一双盈盈之眸,道尽人间悲欢离合,“主子,为了不陷您于不义,小宝我决定身赴火海了!”
“行了,行了。”折聆扯着她的后衣领往门口拖,“别唱大戏了,没人看。”
就这样,噙月好不容易攀到了悬崖的边缘,又被折聆一脚踹下了万丈深渊。
第二天一早,宝贤和玺儿的队伍早早地就出发了,折聆因为睡懒觉,他们三个人拖到中午才拿着行李出门。
准确来说,是噙月拿着行李,三个人出门了。
三个人,四匹马,有一匹放行李。
噙月出发前已经勾勒出了一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画面,可是那两位公子却能在豺狼野豹的地盘搭起小帐篷,大半夜不睡觉对着清风朗月品茶,还要求她唱歌助兴。
“唱歌啊。。。 。。。我会唱的歌都很活泼,不适合现下的情景。不适合,嘿嘿。”
折聆把茶杯里的水泼到茶壶上,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活泼的歌?唱首听听。”
噙月暗自啧嘴,这厮又犯贱了,又犯贱了。
“那我唱了,你们不准打我。”
折聆和霁月沉默以对。
噙月当他们答应了,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森林个唱,“哥哥看着我,就看看我,这样的语气还是第一次,做了发型也化了妆为什么只有你不明白。。。 。。。”
她一边唱一边观察折聆的表情,看着他的脸由平淡渐渐转黑,她的语气也渐渐小了下来,直至听不到声。
霁月看着都没声了的两人,觉得自己此刻有义务缓解下气氛,于是乎,放下茶杯,转向噙月。
“歌挺好听的,就是这词。。。 。。。风花雪月之气太浓。”
折聆听他这么一说,冷哼一声,“靡靡之音!”
“我就会唱这样的歌!都说了您老听不惯,你还非要听,你自己找罪受你怪谁!”
噙月噌地站了起来,插着腰,一副小泼妇的样子,冲折聆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说。
这是她这小半月以来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反抗,可是,没想到闹革命的人激动,被革命的人却异常平静。
折聆斜睨她一眼,语气淡然道,“怎么,想造反?”
噙月以为他会发狠,没想到他竟这般平静,准备好的火气瞬间失掉了轰炸的对象。
“我,我,我就造反了怎么了!”
折聆听她这么说,依旧不生气,站起身来,双臂交叉横在胸前,低下头审视那渐渐失了底气的小丫头。
“造个给我看看!”
“我!”噙月躬下身搬起支起滚烫茶壶的底座,“我砸了它!”
“砸啊。”
“我。。。 。。。”噙月敛起忿恨的表情,暗自思忖,她要是这么砸下去,折聆会不会一刀子秒了她啊。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她仰面,凌然道,“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她重重地把茶壶底座搁回去,一脸的正气浩然。
抱着手臂的折聆看她示弱了,嘴角轻轻扯了一下,下巴冲帐篷口扬了扬,“出去!”
“啊?”噙月看了看他示意的方向又看了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干嘛,干嘛让我出去。”
“出去罚站。”折聆理所当然地答道。
“。。。 。。。”
圣折聆,这一次,你赢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继续水生火热的日子(中)
初夏,昼夜温差极大,再加上身在荒山野岭,帐篷外的罚站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熬。(
噙月蹲在帐篷外,双手抱着胳膊,不时在手心中哈气,以汲取零星的温暖。
“真是。。。 。。。”真是太欺负人了。
她仰面看着明月,突然有股流泪的冲动。辛辛苦苦把他的孩子拉扯大,现在又来伺候他,一点好处都没捞着,稍微反抗下就落到这个下场,还让不让人活了。
越想越气,连身体都起了反应。噙月抚上小腹,感到一阵针扎的刺痛。
是吃坏东西了吗,那也不应该是这个位置疼啊,而且他们一路走来的食物都是由她亲自料理的,可以保证百分之百干净,那她怎么会。。。 。。。
噙月思绪着,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糟糕!算算日子,是那个来了,可是——她忘记带棉垫。
怎么办啊——
噙月把头埋在双臂中,双肩一抽一抽的,像个小猫似地在帐篷外发出类似婴儿的悲鸣。
“咯吱,咯吱。”
她的前方,发出树叶被踩踏的声音。一张小花猫似的脸自双臂中抬出,那双期待的双眸在看到来人后瞬间暗了下来。
不是他。
“公子,”她可怜兮兮地拽着霁月的衣摆,呢喃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霁月没有回答她,而是跟着蹲了下来,低沉道,“你说实话,你什么时候受地伤?”
噙月被他问懵了。
受伤?她什么时候受伤了?
“没有啊,我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
“那你离开之后,座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 。。。”噙月现在彻底认命了,她穿越过来就是为了丢人的。
她的小手在树叶零散的土地上刨啊刨,恨不得真刨出个坑埋进去。
“你怎么不说话?”
噙月心头涌上一撮小火,这句话怎么样都不应该从他口中说出来吧。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想说就不说,凭什么我不想说你就逼着我说!”
“情况不一样。”霁月被她咆哮一番,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义正言辞地回答说。
“好,你想知道是吧,我生病了,每个女人每个月都会生一次的病,明白了?”
“哦,是那个啊。”霁月居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还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样,看得他对面的当事人愤怒地直磨牙。
“知道了?知道了离我远点。”噙月说着还挥了挥手,“让开,挡光了。”
霁月一把抓住她张牙舞爪的胳膊,把她拖着站了起来,“身体不舒服就回去睡吧,别在外面蹲着了。”
“我不要进去,让我在外面难受死吧,不关你们的事!!”
噙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鼓着腮帮子,整个身体向后仰去,一脸的坚毅。
“进不进来?不进来就在外面一直站着!”帐篷里传来带着愠怒的声音。
噙月抓着霁月的手瞬时失去了力道,整个人被拖了进去。
“坐下。”折聆看了她一眼,点了点身边的位置。
待某人乖乖地坐定后,他倒了杯刚煮好的茶,递到她手里,当指尖触及那一寸冰凉时,没有感情的眼眸晕上一层深深的怜惜。
“喝吧,会暖和点。”他的声音也不似刚才那么生冷了。
傻乎乎的噙月完全享受他这种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行为,捧着手心中的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啧着,十分惬意的模样。
可是渐渐的,那双晶晶亮的眼睛被一团雾气所替代,眼皮也越来越沉,“好困,突然。。。 。。。”
折聆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声呢喃道,“困了就睡吧,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噙月在迷迷糊糊中点了点头,手中的茶杯被夺走了,整个人向一边的棉塌倒去。
折聆看她睡去了,转向一边的霁月,轻声说,“师兄,帮我把装衣服的包袱拿过来。”
霁月盘坐在他对面,上身向后转了两次,抓起最上面的包袱,没有多想,顺手一抛,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