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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穿着短裤,躺在地板上,没人敢移动他。
游泳馆的工作人员就守在他的旁边,掐他的人中。
“季昀奕!”泪水在一瞬间迷蒙了眼睛。
“爸爸!”小宇和我同时扑了上去,跪坐在季昀奕的旁边,紧紧抓着他冰凉的手。
我一边抹着泪,一边喊:“季昀奕,你醒醒啊,不要睡觉,不要睡……”
“你是他的家属?”游泳馆的工作人员问。
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也根本没有心情解释,点了点头:“嗯!”
“有家属在就好,我们已经通知了120,应该很快就会来了,你老公平时有没有什么病?”
“没有,他平时身体很好!”手探到他的额上,摸了摸,还是那么烫手。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120急救车来了,季昀奕被抬上车,我和小宇跟着他。
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他是因为身体太过劳累,再加上发高烧,才会突然晕厥。
问题不大,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可以康复。
季昀奕的高烧烧到了四十度,他躺在病床上挂吊瓶。
还没等季昀奕醒来,小宇已经在陪护床上睡着了。
我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季昀奕,他的脸很红,大汗淋漓,我拿着毛巾不停的给他擦汗,他好像在做噩梦,一脸的痛苦。
一开始,他只是含含糊糊的在说话,我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没多久,他大声的喊了出来:“彦婉,彦婉,不要离开我……”
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滚。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毛巾,紧紧握住他挥舞在半空中的手。
他的手也很烫很烫,掌心满是热汗。
“彦婉,彦婉……”他一直在喊,从未间断。
脸蹭过他的手背,一下又一下,把泪水抹去。
“季昀奕,你为什么……那么……傻?”我的声音,几度哽咽:“我们是夫妻啊,有困难应该一起面对,没孩子也没关系,我有你,你有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要那么自私,帮我做决定……你那么对我,你以为,我很快就能忘记吗,不能的……真的不能……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太伤心,太绝望了……为生孩子,受尽了苦,可是你却不要我了,你说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温暖的家,仅此而已。”
明知道季昀奕听不到,我才能肆无忌惮的把心里话统统说出来。
听他说明原因之后,我也很想原谅季昀奕,可是,心中的那道坎怎么也过不去。
如果有一天,他又突发奇想,要把我让给别人怎么办?
我是人,不是东西,绝对不能让来让去。
“季昀奕,人人说你聪明说你能干,可我怎么觉得你是世界上最笨的人!”
真的是最笨最笨的人,恐怕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把妻子让给别人的事来。
也许是因为,他爱我还不够深吧!
觉得失去我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他还可以找更多的女人。
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实际上,是他自己自私。
“笨蛋,自私,流氓,混蛋,傻瓜……”我把我能想到的骂人的词汇都送给季昀奕,在他耳边不停的念叨:“白痴,神经,低能……”
我正在绞尽脑汁的想还有什么骂人的话时,季昀奕突然开了口,声音嘶哑的问:“你骂够了没有?”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锁定我。
“你醒了?”我喜出望外,喜极而喜,喜上眉梢……真的真的太高兴了。
他肯定不能体会我现在的感受,望着他的睡颜,恐惧几乎撕裂了我的心。
恐惧感慢慢的散去,我抹了抹眼泪,嗔怪道:“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季昀奕微微侧头,四下看了看:“这里是医院吗?”
“嗯,是医院,你在更衣室晕倒了。”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我真怕他是什么大病,还好,只是劳累过度加发高烧。
“哦!”季昀奕皱紧了眉头:“我头痛。”
“那你再睡会儿。”我替季昀奕掖了掖被角,看到吊瓶里的药快输完了:“你躺着别动,我去叫护士来给你取针。”
“彦婉,别走!”季昀奕一把抓紧我的手腕儿:“按呼叫器就行了!”
“哦,对哟,我忘了!”我快速的按了呼叫器,晦涩的看着他:“松手好吗?”
“不,拉着你才放心,我不想再睁开眼睛就看不到你了!”生病的季昀奕就像任性的孩子,根本没有四十岁男人该有的稳重与沉稳。
他那认真的神情,让我的心微微的抽痛。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我不再试图把手抽回,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他,等护士来。
不多时,护士就进来了,手脚麻利的拔掉季昀奕手背上的针头,看到季昀奕拉着我,就笑了:“你们夫妻感情真好,还有那么可爱的儿子,实在太幸福了!”
“呵!”我挤出苦涩又尴尬的笑,解释道:“我和他不是夫妻,儿子也不是他的儿子。”
这下换护士尴尬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
“没关系!”季昀奕冲她点点头:“你出去吧,有需要我再叫你!”
“好!”
护士退出了病房,季昀奕看着我,有些不高兴的问:“为什么要解释,她要误会,就让她误会去。”
我傲慢的一甩头:“我可不想让人误会!”
季昀奕失笑:“当我老婆就这么委屈你?”
“是啊,很委屈,天大的委屈,我才不想当你的老婆!”当了季昀奕两年多的老婆,受的苦却是我这辈子受的苦的总和,我真是够了,不想再受苦,放自己一条生路。
季昀奕眼中的笑意尽失,叹道:“对不起……”
“说对不起没用,我听腻了,说点儿别的!”我单手托腮,定定的看着季昀奕:“你这几年过得很好吧,现在是市委副书记了,真是了不起!”
季昀奕恐怕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了,以前他只是处长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厉害,甚至还有些崇拜他,现在更不得了。
不过,我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崇拜他。
“两位尽管放心,你们选择我们公司为你们筹备婚礼绝对是正确的选择!”有顾客上门咨询,我介绍得口干舌燥,可还是没拿到订单。
“我们再考虑一下!”
虽然生意没成,但我还是热情的送出去。
那个准新娘出门之后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问她的男朋友:“就是她吧?”
准新郎说:“嗯,没错,就是她!”
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我纳闷的看着两人远去,怎么也没想明白,他们说的她是不是就是我。
累啊!
昨晚守了季昀奕一夜,根本没睡好!
我疲惫的捶了捶肩膀,倒在沙发上,不想再起来。
“女士,请问你们办不办丧礼?”
到婚庆公司来咨询丧礼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抬头朝门口望去。
佳佳笑容满面的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婚庆公司,你们要办丧礼应该找丧事一条龙服务。”
我看到来咨询丧礼的男人身后还站着个男人,晃眼一看有些熟悉,定睛瞧去,心脏骤然加速了跳动。
天,是他,他怎么也来了?
疯狂的热吻
我死死的埋着头,就怕被赵桓禹看见。
直到他走出去很远,我的心情依然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呼……”还好他没看见我,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我站起身,准备回家做饭。
应医生的要求,季昀奕上午还要挂吊瓶,下午才出院,早上就在医院吃了点儿稀饭,他的嘴一向挑剔,说医院的稀饭太难吃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我决定亲自下厨,做好午饭给他送过去。
季昀奕还真是惨,除了我,也没人去医院看他,别人当官,住院的时候不都是门庭若市吗,可他呢,孤零零,被人遗忘,被人忽视。
由此可见,他平时的人缘有多差,连个嘘寒问暖的朋友也没有。
像他那种性格,没朋友也不奇怪,如果他朋友很多,那才是怪。
我走到楼梯口,佳佳笑嘻嘻的走进来,说:“童姐,你说那人好不好笑,找我们婚庆公司办丧礼!”
“嗯,确实很好笑!”我点点头,快步上楼,赵桓禹是给他妻子办丧礼吗,她妻子不是在加拿大吗,怎么他又到这里来了?
怀着满腹想不明白的疑问,我拧了包,去菜市场买菜。
依稀记得,季昀奕喜欢吃清蒸的鲢鱼,木耳炒肉片,还有鱼香茄子,这几个菜,我以前常做,季昀奕总是吃得干干净净。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做好饭菜,装进保鲜盒里。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一手拧提包一手拧袋子,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到医院,季昀奕正躺在床上睡觉。
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他就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