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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的拉我的手,要开门放赵桓禹进来。
“妈妈,不是怪兽,不是怪兽,是爸爸,快开门,让爸爸进来!”
“彦婉,快开门!”赵桓禹又重重的敲了门几下“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就像敲在我的心上,使得我的心一抽一抽的乱跳。
我不给赵桓禹开门,妈妈和伍叔叔也加入了劝说的阵营。
伍叔叔还让保姆找来门钥匙。
事已至此,我只能打开门,把该死的赵桓禹放进来。
开门的那一刻,我真有引狼入室的感觉。
毫无疑问,赵桓禹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看似无害,看似温和,实际上,他只是把吃人的獠牙隐藏在了无害和温和之后。
赵桓禹这样的人,最可怕,因为没人看得透他,他永远不会以真心示人。
我眼睁睁的看着小宇扑入饿狼的怀抱,却没办法阻止。
痛恨自己的软弱,难道真要这样一直屈服吗?
赵桓禹有钱有势又怎样,我不是他的玩物,更不是他与季昀奕争斗的牺牲品。
“婉婉,你怎么不给小赵开门,真是的,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你再这样下去,伍叔叔都不帮你!”
伍叔叔训了我之后和妈妈回了房间,让我独自应对赵桓禹。
“爸爸,你看我画的画!”小宇兴致勃勃的翻出柜子里他的画册,把他最满意的作品一一展现在赵桓禹的面前,那骄傲的小模样,真是可爱得紧。
小宇那么可爱,却也没办法让我心情转好,满心戒备的盯着赵桓禹,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不能掉以轻心。
“哇,小宇好厉害,是一流的画家,你再多画一些,爸爸给你开个个人画展,让大家都能欣赏到我家小宇的杰作!”赵桓禹爱不释手的拿着小宇的画,翻来覆去的看。
我真的很怀疑,他的爱不释手是装的。
不管赵桓禹做什么,我看着都觉得假,他的恶行已经在我的大脑中根深蒂固,不可能改观。
看完小宇的画,赵桓禹把小宇哄上床:“小宇乖,该睡觉了,明天还要读书,早点儿睡,听话,闭上眼睛!”
小宇很听赵桓禹的话,嘴角含笑,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赵桓禹一转头,我就摸出裤兜里的水果刀,直直的对着他:“别过来,小心我阉了你!”
“呵,老婆,你别这么紧张!”赵桓禹笑着高举起双手:“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些事想告诉你。”
心头一凛,我着紧的问:“什么事?”
逢场来做戏
“你先把刀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赵桓禹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我。
我握着刀的手不停的颤抖,随着赵桓禹的靠近,脚步也下意识后退,再后退。
对赵桓禹的恐惧,已经深入了骨髓,看到他那恶魔般的笑,就会不寒而栗,他太可怕了,披着羊皮的狼,现在看似温和,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张开他的血盆大口,把我吞入腹中。
“你……你……你别过来……不然我……真的会……阉了你……”我一只退,退到了门口,背抵死在门上。
退无可退,紧张的盯着赵桓禹,手抖得更加的厉害了,连说话也吞吞吐吐。
“彦婉,别这样!”赵桓禹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停在离我手中的水果刀不足十公分的地方,摊开了手掌:“把刀给我,小心,别伤了你自己!”
赵桓禹脸上的笑容温和得让人心惊,善于伪装的他,总是带着面具。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千万千万不能手软,对付他这种恶魔,只能采用非常的方法。
“别过来!”我就像疯了一般,奋力挥舞手中的水果刀,阻挠他的前进。
“彦婉,快把刀给我!”
赵桓禹似乎不相信我会真的刺他,他竟然还在步步紧闭,我的手回缩到了极致,几乎贴在身上,心一横,眼一闭,刀直直的刺了出去:“别过来!”
“嗤……”赵桓禹倒抽了一口冷气,连连后退。
我感觉刀锋刺到了赵桓禹。
猛的睁开眼睛,只见赵桓禹左手紧握,猩红的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滴在木地板上,很快就汇聚成了一小滩血迹。
赵桓禹脸色很阴沉,但最近却依然有笑意,只是那笑意,非常的苦涩:“彦婉,没想到,你恨我到了这个地步,因为我和季昀奕的恩怨,伤害了你,我很抱歉,今天这一刀算我还你,希望你能原谅我曾经对你的伤害。”
我愣愣的看着赵桓禹满手的血,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刺他,根本就是他自己撞刀口上来的,难道他以为,被我刺一刀,我对他的怨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不知道是我太心狠,还是他太天真,这一刀,根本不足以弥补我所受的伤。
握着水果刀的手缓缓的举了起来,我不会就此妥协。
看着赵桓禹的眼睛,除了恨还是恨,没有一丁点别的情绪。
他流血我不心疼,只担心流得不够多。
“怎么,一刀还不够吗,那就再来几刀!”赵桓禹疲惫的笑了笑,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摊开大掌,把狰狞的刀口呈现到我的面前。
刀口很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闭上了眼睛。
但握着刀的手并没有放松半分。
“彦婉,睁开眼睛,把你对我的恨都统统发泄出来,只要你能原谅我,受点儿皮肉之苦也算不了什么。”赵桓禹的声音就好像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听入耳朵,非常的阴森恐怖。
强烈的恐惧袭上心头,我有把他千刀万剐的冲动,却没有付诸行动的勇气。
低着头,缓缓的睁开眼睛,木地板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一滩又一滩……
踌躇片刻,我把刀收回了裤兜,打开了房门:“去医院吧!”
“原谅我了吗?”赵桓禹走过来,停在我的面前,笑得很灿烂:“老婆,我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虽然你不爱我,可我还是爱你!”
赵桓禹的话让我全身打了个激灵,这恐怕是我这一个多月听过的最恶心的话。
“别说了,我不想把晚上吃的饭都吐出来!”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赵桓禹推出门,然后“砰”的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
“彦婉,你把门打开,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赵桓禹一边拍门,一边喊。
他的声音惊动了伍叔叔和妈妈,我听到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
“哎呀,小赵,你的手怎么了?”妈妈的惊叫声传来。
伍叔叔急急的说:“快,快去医院,喊老王赶快去开车……”
门外的人乱成了一团,赵桓禹和伍叔叔下了楼,妈妈来拍我的门:“彦婉,快出来,小赵的手是怎么回事?”
任由妈妈在外面喊破了嗓子,我也没吱声。
妈妈终于放弃了,也下了楼,房门口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伍叔叔陪着赵桓禹去了医院,我才打开门走出去,到一楼的卫生间去拿拖把,清理木地板上的血迹,等血再干一会儿,恐怕就更难清理了。
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抹眼泪,看到我下楼,猛的站了起来:“彦婉……”
“妈,你怎么哭了?”我轻轻的走到妈妈的旁边,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妈妈双眼赤红,语气有些严厉的问:“彦婉,小赵手上的伤口是不是你弄的?”
“我……不小心……”我下意识的按了按放水果刀的裤兜,呐呐的回答。
“啪!”妈妈听不进我的解释,站起身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么多年,妈妈第一次打我,而且还是为了赵桓禹。
我捂着火辣辣痛的脸,眼泪涌了出来:“妈……”
“彦婉,你太让妈失望了,唉……你怎么能这样……”妈妈唉声叹气,摇头上了楼,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妈,你听我说……”
妈妈头也不回,态度坚决:“别说了,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妈,赵桓禹他是个混蛋,他不但把我关起来,还虐待我,折磨我,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他就是个畜牲,猪狗不如,妈,你不要相信他,他会杀了我……”
妈妈已经上了楼,看不见背影。
我的委屈,除了自己,谁又能理解呢?
无助的抽泣,我就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房间,我抱着熟睡中的小宇,嚎啕大哭起来。
小宇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我的眼泪浸湿了一大片,我的眼泪就像流不完一般,还在不停的往外涌。
哭得天昏地暗,我隐隐约约听到车驶入了花园。
应该是赵桓禹去医院包扎之后回来了。
我搬了床头柜把门抵紧,才心有余悸的抱着小宇,不敢入睡。
上楼的脚步就像踏在我的心上。
心脏不断的收缩再收缩,我的呼吸,差点儿停了。
赵桓禹和伍叔叔在门口说话,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不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