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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微黯,却仍旧竭力想要说服对方,“安琪,我承认江飒很好,在华夏财阀后代中,江飒一直是个神话,是长辈们激烈孩子的范本,他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考入最好的学校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进入江氏集团后又连创佳绩,被誉为商业奇才,他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他不适合你!”
唐安琪抬起头,“他很优秀,为什么不适合我?难道是因为我很差劲?”
她眨了眨眼,“我真的很差劲?差劲到配不上那样优秀的江飒?”
蒋元君急忙说道,“我没有说你很差劲,我的意思是……”
唐安琪打断他的话,“既然我很优秀,他也很优秀,那我们有什么地方不适合的?”
蒋元君忍不住冲口而出,“我拜访过你母亲当年的主治医生,知道你面临的什么样的仇恨,我也调查过蛛形纲的幕后指使人,很清楚你身处怎样的危机和漩涡中,最近你经历的那些事也已经证明对手很强,你需要一个能够和你一起下地狱的男人,江飒太正直优秀,他做不到。”
他顿了顿,眼神炙热,“而我可以!”
唐安琪微微一愣,随即却轻松地笑了起来,“你错了,我不需要和我一起下地狱的男人,反而更希望有人能够拉我一把,免我堕入地狱。我想报仇,但报仇并不是我的全部。”
她轻轻垂下长而卷翘的睫毛,“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想要告诉你,但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但今天……我必须要说出来。”
蒋元君的脸色犹如死灰一般黯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倘若当初他能够进攻得更猛烈一些,或许事情还能有所转机,可如今……一切都太晚了。
他苦涩地问道,“什么事?”
唐安琪的目光飘渺,仿佛穿透了时间,落到遥远的某个点,她低声说道,“仁心医院的那一天,你看到了我包在信封里的五千块慰安费,是不是很生气,觉得尊严受到了挑衅和侮辱?我知道你很生气,因为……曾经,我醒来时看到枕边那叠纸钞和慰安费三个字时,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害,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送我去医院的那个人是谁,这股怨气便只能自己吞下。”
她望着蒋元君震惊的目光,语气平静无波,“没错,我酒精中毒昏迷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几乎是我的一生。我梦见你会做那件事,所以醒来后按照你的手法一模一样地回敬了你,我以为这能令我扳回一城,可现在我很后悔……”
蒋元君不敢置信,他整着眼迷茫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他当时看到那包慰安费的时候,的确曾惊讶过,同样的数目同样的名目甚至连信封折叠的方法和慰安费三个字的位置都完全一致,这令他困惑了许久,可现在唐安琪平静如水地告诉他,因为她曾做过一个梦,而梦里他就是这样对付她的,她不过是为了要扳回一城,才照搬回敬。
他完全地迷茫了。
唐安琪目光晶亮地注视着蒋元君,“梦里的你我,后来没有任何交集。这意味着,如果我不画蛇添足做那件自以为是的事,你就不会震惊,不会好奇,不会困惑,也不会在意我。元君,其实你只是不甘而已!”
她从他手中取过控制按钮,摩天轮重又开始转动,到达地面轨道时,她一眼便望见江飒的车子已经停在下面,她转脸对着发愣的蒋元君微笑着说,“阿飒来了,我要走了,元君,我们还是朋友,永远都是。”
蒋元君听见汽车引擎响起,听到车子远去,始终都没有抬头,他一动不动地垂坐着,摩天轮转了一圈又一圈。
第130章 这是谋杀(二更)
唐安琪的脚步顿住,回头望了眼灯火璀璨的摩天轮,蒋元君没有下来,摩天轮缓慢地旋转,不多时刚才她下来的那个舱位已经重又转到顶端,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冲着车子旁高大俊挺的男人小跑过去。
她一把扑进江飒怀中,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摩天轮上少年的嘶吼停在原地固定不动,她把感激和亏欠轻轻收起,放在应该放的位置,而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她此生的唯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和埃尔顿集团的合约谈完了?”
江飒拉住她的手,笑着说,“我闻着你的气味一路找过来的,只要我想你了,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到你。”
前半句话搞笑,后半句话深情,这有些不像素来沉默冷静的他。
唐安琪不由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眉间微皱,脸上的表情虽然沉静,但眼神里却闪着一抹担忧,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你现在是不是在吃醋?”
她笑得越发欢快,“你明知道我和元君不会有什么的,你还吃醋?不过,你吃醋时候的样子,我真喜欢。”
江飒被她说破心事,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他不发一言,只是将她塞进副驾驶座上,然后弯腰进车子替她系好安全带,“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休息了,你明天早上还有课。”
他关上副驾驶座的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座位,最后望了眼灯火霓虹耀眼的这座摩天轮,虽然隔着很远,但却一眼看到了那个英俊的少年,他脚步微顿,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随即上了车,发动了引擎。
车子很快驶离这座还未开门迎客的游乐园一路往东,唐安琪怕江飒真的在意这件事,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元君虽然在外头的名声不好一度被冠以花花公子的名号,但其实那都并非出自他本意,豪门之间的那些利益倾轧,你懂的。他其实就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脾气有些暴躁,但心地却是好的。”
她转头望着江飒,认真地说“他对我而言,是个重要的朋友,但也仅只是个朋友。”
江飒沉沉点头,“我知道你把他当成朋友。”
他眼神一深,脸上忽然露出奇怪的表情,“可对他而言,你却不只是个朋友,安琪你还记得你被绑架那天,我带你回家时路过的那个群殴场面吗?”
唐安琪猛力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那天的雨下得真大江飒载着疲惫不堪的她穿过泥泞的道路,还经过了斗殴的人群,那些人西装笔挺在狂风骤雨中拼命搏斗的场景,令人实在难以忘怀,但当时她以为是江飒带来的人正跟蛛形纲搏斗。
难道不是吗?
她急忙发问,”怎么了?“
江飒沉默片刻,还是低声说道,”蒋元君付出了一幢牛津郡价值数亿美金的古堡作为代价,请求埃尔顿小姐帮忙,他比我先找到了你的位置他的人也先到达和蛛形纲缠斗,他的法拉利跑车因为要撞开那些拦路的车子报废,但他的努力,却让我占了便宜,所以我先他一步找到了你。“
他转过脸去望了唐安琪一眼,”包括上次沈阅在明泰百货得以脱身都是他暗中帮忙。“
唐安琪身子微震,半晌之后才低低叹了口气,”他帮助我良多,这些人情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她转过脸去对着江飒说道,”阿飒,以后元君如果遇到为难的事,我们要尽力帮他,好吗?“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蒋老爷子再过两年就会得阿尔茨海默症,她还与蒋元君维持表面上的男女朋友关系时,曾经有意识地提醒过蒋老爷子几次,也旁敲侧击地让蒋元君在老爷子的体检中加入这项检测,但这种病不能根治,只能改善,蒋老爷子又年事已高,恐怕明泰这副担子这一两年内就会交给蒋元君。
蒋老太太的病逝也就是这一两年内的事,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唐安琪或许能够因为活过一世而能阻止或者预防一些意外病故,但她无法与自然法则做斗争,抢救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
蒋元君所要面临的困难,还没有开始。
江飒嘴角微翘,”好。“
爱丽丝直言不讳地说出蒋元君对唐安琪的付出,这令他感到惊诧的同时,难免心中也有些忐忑,面对这样深沉的爱意和默默的付出时,没有女人能够不感动不犹豫,但唐安琪说”我们要尽力帮他“,这便意味着她一丝一毫都没有动摇。
唐安琪的电话忽然急切地响起,是周安平。
她皱了皱眉觉得奇怪,周安平虽然是她的表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却并不亲密,除了在东吴大学的校园里偶碰面会点头打招呼,从来都没有电话或短信联系过。
这样晚了,唐安琪心里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她连忙接了电话,”喂,是安平吗?“
电话那头隐隐传出哭声,周安平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喘息,像是悲恸到了极点却又无法哭出声来,只能发出怪声那种感觉,”安琪,快到仁德医院来,我妈她,我妈出了交通意外,已经,已经没了,你快来。“
唐安琪的身体猛烈地一震,她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