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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靖说到此,一把将云若横抱,然后连带着她一同倒在了那柔软的榻上。
云若身子一僵,即刻用双手抵着夏侯靖的身子,沉声道:“皇上这是作甚,这可是观星台。”
夏侯靖深望着云若许久,忽而凑近她的耳畔,迷恋的用指尖顺过那层层缠绕的青丝,道:“慕云若,朕,想要。”
最后那两个字,夏侯靖说的深沉,带了些淡淡的沙哑,温热的气息吐在云若的耳畔肌肤上,撩起了阵阵波澜。
闻言,云若又是一阵不知所措,确实没想到这个男人,竟在这个地方提出如此要求,于是转过头面对着他道:“皇上,难不成很享受这种不可公开于众的气氛?”
夏侯靖一怔,似是坏坏一笑,一下倒在云若身边,环着她的身子,道:“朕,只是享受,让你为难的样子。”
“皇上,可是变坏了。”
“那,你便是要负责的。”
说着,夏侯靖轻轻靠在云若身边,长发遮掩了他轻闭的双眸。
“慕云若,快些从观星台回去吧。朕,突然有些不安。”
云若微微讶异,因她从未听过自夏侯靖的口中会道出了这几个字,只是转眸间,却发现夏侯靖似乎已然有些困乏的睡去。
是她听错了吗?
或许吧。
云若轻舒口气,静静的看着夏侯靖的睡颜。
说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没怎么看过他熟睡的样子。
想来想去,似就只有他喝醉的那一次。
思及此,云若不由的缓缓的为他顺过长发,然后用指尖隔着一层薄距的描绘着他的五官。
夏侯靖的眼眸,狭长而深邃,安静下来,是这般的宁谧俊逸。鼻梁高挺,毫无瑕疵,还有那紧闭的薄唇,此时正微微开启,有着一种令人忍俊不禁的诱然。
这个男人,恶劣,霸道,自我,强硬,她究竟迷上了他的哪一点?
或许,是那刚强下,不经意的温柔。
还有那一份旁人难以察觉到的孤寂,一个和她一样的孤寂。
望着望着,云若不自觉俯下身,不着痕迹的吻上了那透着淡淡温暖的唇,然后轻轻一笑,便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一刻,忽觉自己的唇被另一股力道压过,然后就这般深深吻住。
云若一怔,抬眸间对上了那双深幽的黑眸。
“果然,才一刻休息,就会被你偷袭。”夏侯靖低语,又向前一分,或是惩罚般轻轻咬了云若。
云若身子一紧,即刻脱开他的怀坐起身,不自在的说:“你又假寐骗我。”
夏侯靖失笑,撑身坐起,点了下云若的鼻尖道:“朕,是真的睡着了,虽然只有片刻,但却做了个不错的梦。”
云若眉角一动,忽然觉得决然不会是好梦。
果不其然,只见夏侯靖起身前,倾过身,凑近她耳畔低语:“朕,梦见了你,可爱的样子。很可爱的样子。”
“你——!”云若双瞳一缩,即刻要起身,而夏侯靖则非常果断的起身躲过了云若,然后俯视着她,扬唇道:“连皇上你都敢强来,很是色胆包天了。”
云若一阵咬唇,闷闷磨了下牙。
夏侯靖看的愉悦,然后上前将云若扶下床,揉了揉她的发,道:“看你如此有精神,朕就放心了。早些办
tang完这里的事,早些赶回去。朕就不多留了,免得被人看出你是谁,再吃了苦头。”
离别前,夏侯靖还是忍不住沉了视线,警告道:“还有,离那油头粉面的小子,远一点。”
云若点头,抿唇笑笑。
夏侯靖见状,眼中再是放了柔,然后说:“待此事结束,朕会予你一个惊喜。”
“那,云若拭目以待。”
言罢,两人轻轻笑起,房中难得铺出了些温软。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秦玉书的轻语,道:“皇上,张公公说军机处的人求见。”
夏侯靖眉角一挑,甚是不悦,可国事终究是他心中第一大事,于是他看看云若,道:“罢了,朕先走了。”
说罢,这一次便真的推门离开。
云若也跟了几步上前,想要稍微送送夏侯靖。
然就在夏侯靖在和秦玉书交代什么,云若亦自房间走出的一霎,突然自不远处传来一个有些讶异,而且战战兢兢的声音。
“皇,皇上——!”
忽然的声音在此处响起,夏侯靖身子一僵,不由看向那侧,深瞳蓦地一动,许是有了一瞬的失神,“你是……”
见了此人,跟随而来的张保见了此人亦是一惊,紧忙捂了嘴。
秦玉书见状,看了看那边,于是紧忙接到:“啊,皇上,她是宝瑛宫的送来帮忙写文书的侍女,是刚入宫,还欠缺些规矩。”
说着,秦玉书紧忙说道:“还不快见过皇上。”
那人一惊,急忙跪在地上,惊吓说道:“奴婢阮采芸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夏侯靖沉声说道,眉宇间或多或少有些发沉。
阮采芸闻声,紧忙自地上起来。
今日的她,衣裳换了身七色彩裙,被收拾过的小脸上多了些红润,确如出水芙蓉,年轻貌美。
而最重要的是,发帘似乎已被束起,那双清澈如水的湛蓝之眸,此刻正满怀一种雀跃的凝望着夏侯靖。
望着那双眸,夏侯靖再是有了一瞬的失神,薄唇轻启,多了些动摇。
阮采芸被夏侯靖这一望,即刻红了脸颊,然后小心翼翼说道:“多谢皇上昨夜扶了奴婢,才没摔倒……”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袖中指尖几乎快捻破那袖口。
“已经见过皇上了吗?”秦玉书有些讶异。
“嗯……”阮采芸小声轻应,脸色愈发发烫。
望着她,云若眉心轻动,然后又看了看夏侯靖,倏而想起昨夜马钰说的话。
比慕云若,更适合做皇上女人的人。
说的,是她吗?
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微微轻痛。
恍惚了一下,即刻垂了眼眸,似乎是怕人看出此时那一闪而过的动摇。
而夏侯靖亦是急忙抽离了视线,冷声说道:“起驾,南书房。”
言罢,他便转头走了。
长发在空中撩起,带起了一阵冷漠。
阮采芸见状,揪心的向前挪了几步,然后一张小脸尽是落寞。
云若也同样若有所思。
但是没过片刻,张保却又跑了回来,看来似在和秦玉书交代什么,但去悄然递给云若什么东西。
指尖一捏,摩挲,原是一块刻着“靖”的玉佩。
她记得这是皇上随身带在身边的。
如此,便是让她来保管它,就像是保管他一样。
玉佩上的余温尚在,暖暖的,沁入心间。
云若不禁低眉淡笑,扯出了一抹淡柔。
但同时,也夹杂了一份更加明确的凝重。
她是了解夏侯靖的,或许在他的心中似在强调着什么以避免动摇那般。
望她,是多想了。
然如此送玉一景,似乎是被采芸看到,清秀的小脸上,不
知不觉多了些小小的委屈与失落……还有一抹,连本人都没发觉的,嫉妒。
不远处,朱兰等人似在偷看,虽是看个一知片解,但至少看出阮采芸与皇上直接的相识。
朱兰眸子一动,心情甚是愉悦。
而站在她身边不愿,正靠在墙边被迫与他们一同偷听的马钰,则不由侧眸看向那方的慕云若,完全看不出在琢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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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观星台最忙碌的时候。
星官每夜都要在观星台,将星象一一记录,若有异动,便需即使记录在案,交予皇上过目。
不过幸好,今日没有大事,只不过是被云雾所遮,似乎看不清天上的繁星。
内室里,四处点着亮烛,东西两侧摆放着两张长桌,是供星官们在此处绘制星图所用。
然而比较失衡的是,前面那张桌上坐了许多人,朱兰、李尧、傅舜纷纷围着新来的阮采芸坐。
而那一侧,则只是云若、怜香,还有托着腮光坐在这边完全不干活儿的马钰。
看着马钰也坐云若身边,朱兰自是不悦,于是刻意凑近阮采芸,扬声说道:“明明是个贱民,竟与我们同坐,简直不知廉耻。”
云若闻言,仅是唇角不深不浅的勾动一下,继续干手上的活儿,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她的话。
被直接无视,使得朱兰将嘴巴又嘟了一分,然后转头专心专心看着阮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