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多时,便听巧月大喊一声:“慕将军!!慕将军!”
姜凤贞闻言,迅速赶去巧月所在的书房,结果才一进门,就看见蹲坐在地上,用力捂着嘴不知在寻什么的慕云若,她脸上满是惊恐,痛苦不已。
中毒!
姜凤贞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大战前夕果然守卫太松懈了吗?姜凤贞紧忙跑上前,眼眶转着泪道:“云若,云若你是不是中毒了,我这就扶你去看大夫配解药!”
看见姜凤贞,慕云若如得了救一样,丰唇微动,勉强的说着一个字:“水……”
此毒要水解?
姜凤贞凝重的点点头,即刻跑去给云若倒了水,只见云若抱着杯子,几口下去,然后霎时瘫倒在地,半晌,还打了个嗝。
姜凤贞有些狐疑,被她弄得摸不着头脑,四下看看,突然发现桌上放着一大摞盛放桂花糕的盒子,还开着盖,里面几本已经空了,地上还有一个吃了一半的。
姜凤贞顿了一下,脸色刷的一下黑了。
“噎着了”这三个字倏而在姜凤贞脑海中闪过。
姜凤贞霎时沉了脸,视线滑下,看向得了救的云若,漠然说道:“喘过气了?”
云若坐起,甩甩头,抬起亮眸如过去那般从容淡雅的看向姜凤贞,单手拍了她的肩,“谢谢。”
姜凤贞扶额,忍不住想咬牙切齿,她发
tang现慕云若真是她的克星,第一次见是个半疯不傻的,第二次回宫她变成七岁神志不清的,这次再见……基本是疯了吧,至少,还不如七岁时候让她省心呢。
云若似看出了姜凤贞的阴郁,不由的笑开,而后利索的撑起身子,掸了掸身上的点心渣,道:“放心,慕云若还没疯呢。”
这句话倒是熟悉,姜凤贞没好气的滑了云若一眼。
云若也不再多说,走到丫鬟身边,对她轻柔一笑,而后接过盆子洗了洗脸。第一次见到云若的巧月霎时被云若的洒脱与俏美惊的说不出话,怯生生的点头,似乎都挪不开视线了。
云若倒是蛮喜欢这巧月,不过今日却没时间与她聊聊,稍稍整理了下仪容后,便穿了外袍,拿上佩剑欲走。
姜凤贞见状,不由问她:“刚刚吃了那么多桂花糕,身体受不住吧,要不歇歇再去忙。”
云若正别佩剑的手微顿,对着姜凤贞略微一笑,道:“这些桂花糕,可没白吃。”
姜凤贞拧眉不解,云若却笑的讳莫如深。
而后她从容的转身离去,在离开将军府的瞬间,清澈的眸中撩过一缕方才不曾浮出的利光。
二十块桂花糕,换得一个结论。
首战何处。
云若又是轻浅的动了下唇角,眼中流露出比过去更加深邃的慧黠。
而在房中的姜凤贞对于如今的慕云若实在是摸不透了,罢了,她好像一直也没摸透过,她咳了一声,唤回了那个还在发呆的巧月的神儿,然后带着这丫头帮慕云若一起收拾书房,可在视线无意间扫过那被钉在墙上的图时,不由眸子一颤。
这张图有两给位置似乎已经被圈的看不出形状,最后一笔,落在了……
姜凤贞拧眉,努力辨认上面的字,然后费劲的念着:“彦桥城?”
——————————————————————————
彦桥城——慕云若定的第一首战之处。
当身在墨城的这些将领得知此消息的时候,无不震惊,唯有伴着云若一起来的莫语还有初月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彦桥城是最险要之地,本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从此处攻入才设置的关卡,其中有二十万大军,而他们这一波仅有几万人,如果换了其他人绝对会选择瞒天过海绕过此处,也只有慕云若会想要从这个地方攻入。
欧阳珏虽然万分不能同意,但是看云若从来和他“沟通”这件事时那从容不迫的气势,就知道她是已经做了决定。
欧阳珏长叹口气看向那正优雅端庄的喝着茶的云若,忍不住问道:“首战只能慕云若亲自带军,我们只有几万人,何况对方还是西陵善战之人,有把握取胜吗?”
云若顿了顿掀动杯盖儿的手,凝了神,扬眸说道:“以少对多,势必出奇兵。所以我只需一万人。”
“一万人?”欧阳珏有些焦虑,“一万人对三十万人,总是再奇的兵,也很难取胜啊!除非这一万兵马本身也具备以一对多的本事才可。”
云若想想,认可欧阳珏的说法,点头,而后淡然说道:“是否能以一对多,就要看我去南雪前交代你的那件事做得如何。”她不声不响饮了口茶,淡笑一下看向欧阳珏。
欧阳珏思忖,微怔,陷入沉思,而后一笑抬头,道:“果然,这才是你回信说,绝对不可让西陵探子进入的最主要的原因,对吧。”
云若笑而不语,又饮了口茶。
就在这时,一位兵士进门,行礼后,便将一张字条还有一个大木盒交给了欧阳珏,珏先展开字条看了看,舒口气,将那字条压在指下,缓缓推向云若,道:“秦玉书的信。你交代的事,不早不晚,刚刚好完成了。”
云若眸子一亮,将茶杯放下亲自来到那木盒前,先与欧阳珏交换了下视线,而后双手捧住盒子两边,将盖子挪开,当一抹银亮之物映入云若眼帘时,唇角缓缓勾勒了一丝弧度,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欧阳珏实在还没摸透这小东西究竟是能有怎样的效果,几乎闻所未闻,不过,竟然云若那么看好这东西,一定有她的想法,遂跟着点点头,算是勉强应了首战之处。
只是……
“云,准备何时首战?”
云若思忖,然后凝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说呢?”
欧阳珏轻拧眉,想了想,恍然大悟,但随即又苦苦一笑,说道:“你才刚刚从南雪回来,都来不及歇息,便要马上准备首战……真是难为你了。”
云若微怔,放下手中的东西,抿了抿唇,这一次却没笑,“或许也只是想,早日见到思念已久的人罢了。”
言罢,她又转而一笑,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快。
可是望着如此爽朗的慕云若,欧阳珏半阖眸子,却感觉到了一种,无法掩饰的悲伤。
虽见,犹离。
终须一战,和那心中刻骨深爱之人。
云若并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扬起手琢磨着刚刚送来之物。
此时欧阳珏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云,又到了雪季,东卫,当是又下雪了。”
云若手上微顿,清眸中撩过了一缕一闪即逝的讶异,半晌,温柔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
“东卫,下雪了。”
当拓跋睿来到西陵龙炎殿高台上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正在望着东卫出神的靖,三年岁月的洗礼,将他雕琢的更加的沉稳内敛。
此时,他一身绣了黑龙纹印的龙炎殿王首尊服,墨发后束,长剑腰别,冷峻的脸上仍是同三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
是了,来西陵的这三年,靖,几乎是连一丝笑也没有展露过,便是对琦阳也没再笑过。也就只有在每年东卫下雪的时候,他的眼中才会多那么一丁点的柔,唇角也才会勾不易察觉的浅弧。
难得来龙炎殿办事的拓跋睿,如过去那样习惯性的站在他的身侧,与他一同望向遥远的东卫,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本是沉冷的脸上,也稍稍多了些笑容,已经许久没有开过玩笑的他,双手撑在雕栏旁,轻笑而道:“听闻每逢下雪,花街就会格外热闹,不若我们变了装,去凑凑这个热闹。”
靖无声的望着远方,听了拓跋睿的话,却没有任何动容,仅是收了视线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一个三年间,几乎都没怎么近女色的人,此时说出这番话,我是该像夏侯靖一样相信,还是不相信。”
拓跋睿没有回答,仅是动了动唇角,怀念的将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喃喃而道:“只是许久没有像宁北凡一样笑了,今日东卫下雪,难得可以怀念一下。”
靖不语,撑手离开了雕栏向着殿里走去,同时落下一句话:“西陵二殿下来我龙炎殿,不会只是想邀我去花街吧。”
“我来找你,是两件事。第一件……”拓跋睿顿了顿,回身靠在雕栏处望着靖,道:“慕云若回来了。”
前行的脚步蓦地一顿,靖无声无息的向后侧了眸,漆黑的瞳中悄然卷了些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