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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顿时也收住了手中的动作,眼神交换,似是在等着赵青莲的下一步指示。
赵青莲眸子微紧,明明该是如此,该是钦点自己为后,可是为何在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后怕,似乎是顺利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莲儿,终于能与朕龙凤天下了。”夏侯靖忽而开口,一点都不感到讶异,他缓步来到赵青莲的面前,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庞,“怎么,终于能与朕同生共死了,你不开心吗?”
赵青莲心下猛的一颤,干笑了两声,紧忙接道:“臣妾是太过惊喜,臣妾何德何能有这般造化……”眸子一转,又追问了一下,“那皇上是要将凤印……”
“当然,十大老臣既然举荐了莲儿你,朕又这么爱你,岂会不将凤印给你。朕,这便让十大老臣取来,莲儿,要等着朕。”
夏侯靖说的深情,望着赵青莲的眼神也是那般深幽,赵青莲心上一动,竟是因着夏侯靖的这个眼神有些心悸了。
猛的恍神,发现夏侯靖已经走回了龙椅边上,且听他轻漠对着下面众臣说道:“中宫无后已久,今日已有了结果,朕甚感欣慰,朕这边差人拟制,择日册封。爱卿可以去取凤印了。”
为首老臣闻言,便低头行了礼,“臣,谨遵皇上圣谕,这便去取。”
为首老臣说罢,便转身离去。
赵青莲忽而动了一步,小心谨慎的问那老臣,“请问,多久可以取来……?”看老臣有些狐疑,赵青莲即刻解释道,“本宫是想保全宫里的凤印,怕途中遇事。”
老臣稍稍舒了口气,“请娘娘放心,凤印是宫中侍卫护送而来,定是会安全入宫的。”
赵青莲还想说什么,但是又怕说多了不好,遂收了声,点了点头。
这时严成喊道:“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如此一声,这才让赵青莲晃过神,想到这是早朝,她自是噤声不语,眸子却瞥向了宁北凡。
而宁北凡此刻却有些安静了,轻轻摇头暗示严成,示意无事。
见状,严成便再一次大喊:“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着那声声万岁,夏侯靖自后殿离开,可是在转身的一霎,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那一面的宁北凡,深邃的眸中映了许多东西,也有着一丝沉默。
宁北凡差觉到了那一闪即过的视线,心头渐渐多了些焦虑,即便是夏侯靖已经离开了皇极殿,他依旧是保持着沉默。
不对,好多地方……感觉不对。
心里空荡荡的,就像是站在一张看不见的网上。
夏侯靖总是藏的太深,甚至连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终于可以联系大殿下了,没想到这么顺利。”待一些大臣离开了皇极殿,赵青莲忽而压低了声音说道,而后对这赶来的安成低声说道,“可以通知大殿下了,凤印很快便到手。”
安成领了命,要离开。
“等等!”宁北凡倏而开口,看赵青莲狐疑的看着他,半响终是扬了手。
安成这一次明白了,转身离开准备去给在已经在交界处等着的大皇子发信儿。
只要凤印一到手,内外皆攻,东卫也就会被破城了,而后夺得玉玺,便可用此“号令东卫”,终于到了最后一步了。
慢慢的,皇极殿剩余之人也不再眼神,眼中解释露出了狼子野心。
赵青莲亦是收敛了那平日里的清纯,换上了一副准备夺了凤印的恶意,缓缓的,她走到了宁北凡的身边,轻声而道:“马上东卫就要是我西陵的了,二殿下笑容未展,难不成是留恋这丞相之位?”
宁北凡眯了眼眸,侧冷看向赵青莲,却没有理会她,而后喃喃而道:“太过顺利,蹊跷。”
“还有什么可蹊跷的,二殿下太杞人忧天了。如今皇上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中,慕云若也无计可施了,东卫已犹如砧板鱼肉,翻不了身了。”
“是吗。”宁北凡冷语,“太小看夏侯靖,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小看慕云若,亦然。”
赵青莲指尖绕了绕自己的鬓发,微微一笑,“十五年的兄弟情,亲手将这好兄弟推入地狱的感觉,一定很痛吧,属下……真是为二殿下,伤心呢。”
话没说完,宁北凡突然转过身稍一用力便将赵青莲压在了红柱上,外拿的利刃割在了赵青莲脖颈处,丝丝血红渐渐沁出,使得赵青莲紧紧咬着牙,却连话都不敢说。
“再多说一个字,本王会将你的肉,割成烂泥。”宁北凡言罢,倏而将手抽回,可是却刻意用了力,一道渐深的伤口顿时出现在了那雪白的脖颈处,赵青莲一声惊呼捂住那血流不止的脖子,愤愤看向眼前的宁北凡,不,是西陵二皇子,拓跋睿。
唇角冷冷抽。动,却是无力反抗,仅能紧紧握着拳头。
待她夺得凤印,待她待会成为东卫的皇后,挟天子以令诸候的时候,看看这天下,究竟是听谁的!
然而就在这一刻,突然就见安成拿着一张字条向着这边跑来,低喊:“二殿下,莲将军不好了!”
拓跋睿凝了眸,“出什么事了?”
安成稳了下气息,抬头说道:“刚刚奴才回去给大殿下递信儿,却先一步收到了大殿下的信,说东卫西陵边界竟有数万兵马埋伏,大军无法推入,甚至被重重围住,带兵者是猛将邢峰,而且同时也收到一张字条,是咱们埋伏在城里的人发来的信儿,从三日前,京城的百姓就开始陆续被迁出,京城如今已经是一座空城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你说什么!”拓跋睿扬声,忽而想到了夏侯靖方才的种种,深瞳猛地一缩。而后蓦地扯开勒住脖颈的衣襟,“果然是……”
他咬唇,神情复杂又痛苦。
原来,他果然还是瞒不过那个,最最了解自己的人……
夏侯靖是用自己当了诱饵麻痹了他们,然后在暗处将所有的东卫强兵放出,好一个瞒天过海!
他竟瞒着他不知不觉布下一个局下之局。
夏侯靖,果然不能小看,果然……
赵青莲听了此事,也是一片惊慌,于是大喊:“凤印呢,那凤印呢!!”
安成恍然,而后压低声音道:“刚刚奴才看到了那些老臣去往他处,看样子根本不像是去取凤印……”
“什么……”赵青莲一怔,急忙看向拓跋睿。
且见他冷冷哼笑一声,紧闭了眸,“看来,说让你拿到凤印,不过是拖延之术,说不定这凤印推选,根本就是慕云若让给你的……但真正的凤印,已经被取走了。”
“什么!”赵青莲顿时惊的脸色煞白,眸子轻动,恍然大悟,“慕云若,是慕云若!!!慕云若意不再后位,而在凤印!!我们都被她骗了!”
“不只是慕云若……”拓跋睿苦笑一声,一点一点的扯开自己那身外袍,一点一点的露出了一身黑色的锦服,一身象征着西陵皇族的锦服,外面也渐渐传来了侍卫赶来的声音,嘶喊声也渐渐泛起,这样的局势已经再明显不过。
“二殿下,现在好像一切都和我们预想的不同,我们现在反而成了瓮中之鳖,现在该如何是好。”赵青莲渐渐有些慌乱。
而拓跋睿则是静静扔开了那被撕碎的袍子,同时渐渐垂下视线,修长的身影映在了这孤冷的宫殿,“慕云若转移了凤印,玉玺则在夏侯靖的手里。我们,被动……唯有……强来了。”
赵青莲眯眼,忽而起身,“我明白了,我赵青莲一定不会让慕云若拿到凤印的!”言罢,她便跨了步向着外面而走,离开的一霎回头看向拓跋睿,“对了……二殿下是要去夺玉玺吧。在此之前,大殿下让我时刻
提醒二殿下,让二殿下别忘自己是谁。”
言罢,赵青莲便捂着伤了的脖颈离开。
而拓跋睿则是渐渐沉了视线,回头看了眼这每日都要来与夏侯靖商议国事的皇极殿。
没想到,他还是略输给了他一筹。
靖啊,从这一刻起,西陵与东卫便要战火纷飞。
我与你十五年的兄弟之情,也要到此结束。
他如过去那般,对着那始终仰望的龙椅静静一笑,而后闭了眸,同时渐渐转身面向皇极殿的外面。
厮杀声,血腥味,已经可以透过空气弥漫而来。
下一刻,当拓跋睿再度睁开双眸的时候,似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双狭长的黑眸里再也没有任何的情感,仿佛是死去的人那般。
扬手,将单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