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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祥宫。
赵青莲半卧在榻上,听着安成、姚福将慕云若疯癫后的事情都听入耳中,不过有两件事让她有些在意。
其一,慕云若期间清醒过,而且还让众人大为震惊。
其二,慕云若之后离了宫,此番回来不是疯了,而是傻了,傻得像个几岁的娃娃一样,什么都不懂,只会哭哭闹闹。
眼睛微微眯住,白净的脸上渐渐显出了一种疑惑。
以她认识的慕云若虽然有点脑子,但却不会藏事,很容易就被拆穿,如今慕云若疯了又傻,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她是了解慕云若的斤两的,若是不亲眼见见她,她是决然不会就此相信的。
于是赵青莲向后扬了身子,撑着床榻,费力的站起身,几个踉跄,勉强颤巍巍的站好。
安成紧忙跑到一旁拿了准备好的衣裳替赵青莲穿上,然后说道:“娘娘有何打算?”
赵青莲沉默半响,径自用力拉好了衣襟,“本宫要设个局,把慕云若投进去,千金炼化,好好把她那层皮剥下来。也好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娘娘还是在提防着慕云若吗?慕家势力已经完了——”
“蠢货。”赵青莲轻语,回眸间倏而用力掌掴了安成,安成这一下被打的懵了,即刻跪在地上求饶,姚福倒是有眼力见的先赶到前面来搀着赵青莲。
“你们给本宫听好,皇后之位原本就该是本宫的,若非因为当年慕云若那贱人,也不会让本宫等这么久。如今正主都回了,朝中大臣很快就会联名上奏要重立皇后,以免中宫无后,久之不祥。皇上必然也是知道此事,当是会安排十位老臣赶回朝中,不久之后关于皇后的势力之争便要开始,离我朝大日已经不远,本宫必要先在皇宫立足,以成我大业。当年本宫在时,皇上与慕云若相识多年,却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也连女子都不看。若非本宫对皇上先下了我西陵的情毒,再哄着皇上以情蛊忠贞做借口,暗示了皇上这是情蛊,皇上这不近女色的铁石心肠,怕是根本不会对什么女子动心。然,皇上在本宫不在之际,竟能即使无视那蛊毒也要与慕云若相守,可见她在皇上心中举足轻重,虽然本宫倒也有些奇怪。皇上怎会吃起旧草,可如今也不是管着皇上喜好的时候。总之,这一次选后,绝对不能有失,尤其提防,慕云若。”
说道最后,赵青莲狠狠将手打在桌案,发出了一声巨响,那倾城纯美的小脸,瞬间变得扭曲,甚至连眼神都骤然变了一个样子,如鬼,如魔。
一阵淡漠的轻笑之后,赵青莲渐渐收敛了神情,缓声而道:“能让皇上也为之青睐,必然对皇上也是一心倾慕。除非慕云若突然换了一个人,变成一个连情都能强迫自己割下的狠女人,否则,一定过不了这关。如今真疯也就罢了,若是她真是以装疯卖傻苟活于世,只要她露出丝毫蛛丝马迹,本宫便有借口将她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最后一字,赵青莲说的极狠,而这两句,安成与姚福也听了明白,于是一同跪在地上大喊:“娘娘英明,娘娘英明。”
赵青莲渐渐勾了唇,心中盘算着什么。
十大老臣归朝前,她可要好好与慕云若叙叙旧,权当是……当皇后之前,最后的一场大宴了。
半响,她微微一笑,转眸间恢复了先前的轻沫,一笑生了涟漪,当真如不经世事的少女般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道:“安成,姚福,今日,太医会说,本宫身子不适,惊恐多日心绪不宁,要有人陪着方能入睡,明白吗?”
赵青莲说着,颤颤巍巍的双手环胸,轻轻打着寒蝉,“好冷哦。”
安成与姚福对视,即刻明白,迅速在地上跪了安,然后告退出了翎祥宫。
关了门,一阵幽暗遮掩了房中景色。
赵青莲长舒口气,扶着桌子站好,解了衣袍,转身对镜而看,然后用指尖若有若无的曼妙身躯上那丑陋不堪的伤痕上游走,最后落入唇瓣,轻咬。
“慕闫杉,我赵青莲就算用不了这具身体了,也照样能把你和你的女儿松下黄泉。呵呵,很快,你们就能父女团圆了。”
一阵癫狂之笑袭上,声声回荡在翎祥宫中。
【156】反客为主,初次的对峙
东卫皇宫的夜,依旧透着一股冷清凉薄,自从赵青莲回来之后,其寒更甚。
若贞宫,今日一点也不宁静。
果然是如云若先前所料,翎祥宫的人,才不过几个时辰,便已备好了“桌席”,等待着她前去“品尝”辊。
下午回了此处却一言不发的云若,此时正静默的站在正房门口,抬眸看着一个看起来笑眯眯的太监,其人身上衣着倒是鲜亮,不像是阶位较低的太监,也是个管事。
这是晚膳后,迎来的不速之客,不期而至。而赵青莲如此焦躁与着急,反倒是让云若看出了在赵青莲心里,对慕云若究竟有几分惧意鹿。
“你,再说一遍?”姜凤贞此时可是有些坐不住了,方才她是听错了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姚福微微一笑,堆起那双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道:“哎哟,主子让奴才说多少次都行。我们主子说了,今儿个一定要善待若贞宫的各位主子,尤其是未曾蒙面的贞娘娘。”
姚福微微一笑,略显了谄媚。
姜凤贞嗤之以鼻,白了他一眼,实在不喜他的这幅嘴脸。
姚福看得出来,但好像姜凤贞的态度根本影响不了他分毫,遂再是一笑,重复了方才的话,“莲贵妃说,许久未曾见到慕娘娘,想请慕娘娘移驾翎祥宫。”
果然是赵青莲要找慕云若去赴会,姜凤贞心中一紧,急忙看向了云若,不由的凝重了许多。
她虽不曾经历赵青莲与慕云若当年的双凤之争,也不了解慕云若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可是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后宫女子,自是了解这后宫女人的见面,大多都是鸿门之宴。只是近来因为西陵的事朝堂紊乱,就连自家爹爹都忙得不可开交,赵青莲这女人,为甚突然选这时候想起慕云若来了,又不会选后。
千想万想,总归只是她的想罢了,慕云若却始终缄默,半响,突然与姚福一样堆了一丝灿烂的笑,淡淡说道:“想见云若,是云若的荣幸。”
这一抹笑,纯美到没有一丝杂念,姜凤贞心里咯噔一下,几乎差点被这“佛光普照”的慈祥之光融化成汤儿。
姚福也是一愣,假笑的脸竟也僵在了那里,忽而恍神,说道:“啊,既然慕娘娘应了,奴才这便去回主子了。”
他恭敬的弯身行礼,默默退出了房间,走前忍不住还是有些出神。宫里行走这么多年,这种笑容是第一次见,感觉,真假不辨,既会不安,觉得有种莫名的冷意,却又无从挑起,感觉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究竟是……
姚福想不通,只能是原路返回禀告赵青莲,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若贞宫。
王永承即刻贼眉鼠眼的敲敲房间门,对暗号般压低声音道:“娘娘,那个笑脸的走了。”说着,还不忘左右张望。
门即刻又被拉开,一掌就把王永承推到了墙边。且见姜凤贞撸了袖子很不愉快的说:“你说你,自家地方还像个做贼的。”
王永承一哆嗦,紧忙站好。
发泄了一通,姜凤贞这才回头看向似在写着什么的慕云若,不仅是一头雾水,而且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哼声就上了前,狠狠说道:“慕云若,你究竟是偷偷摸摸干了什么,怎么上来就惹了莲妃了,她是怎么盯上你的,你这又是做了什么气人的事了?”
云若闻言,轻轻用指尖点了唇瓣,“嘘。”
她说着,莞尔一笑,将手中一张字条塞在了一头雾水而且就快要怒发冲冠的姜凤贞手里,道:“麻烦你了。”
姜凤贞一愣,蓦然失笑,“慕云若,你又使唤我,而且还不告诉我为了什么!”
云若勾了浅唇,环胸靠向身后的椅子,看向窗外的宫中夜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
清眸愈发深邃,似是即将迎来一场看不见的血雨腥风。
局,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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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若踏入翎祥宫的时候,周围气氛是一片喧闹的,看来很是喜庆。
眸子轻轻扫过周围,唇角顿是一动。
外面功夫倒是坐齐了,里面却是一片阴沉死寂,如此表里不一,倒是赵青莲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