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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儿丫头,赶紧去看看长风和严华太医的情况!”段江晔眉头紧皱,心急如焚。
沈绿兮拧眉颔首,环上御上墨的手便往里迈进。
内室中,沐霄夫妇面露戚伤之色,心觉得像无数虫子在咬着,浓重的悲哀,笼罩在他们周围,本来过了今晚他们的风儿就会没事的,从此便能快活做人,可为什么……
沐夫人神情呆滞,眼眶泪水盈满,凄戚悲痛。
沐霄悲愤难当,想他一生成就斐然,却在重要的时候,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保护不了!
他悲痛猛地甩了自己一记耳光,头一偏,看到段江晔带进来的人,心底涌上一丝希望,顾不上脸上涨红发痛的脸,沐霄连忙上前。
“兮儿丫头……。”
沈绿兮眸光流转,在沐霄印着五个指印的半边脸上看了一眼,朝他点点头,将一瓶丹药递给御上墨,然后她径直到沐长风床前把脉诊断。
御上墨面容沉静如水,看不出情绪,他手一动,倒出了一颗丹药,走到昏迷不醒的严华太医旁边,往他口中塞了进去,做完了一切,便来到沈绿兮身侧,目光温暖柔和,静静凝视着她。
他眼睫低垂,神情似乎很专注,暖黄色的光晕照着他挺直漂亮的鼻梁,划过慑人心魄的眉眼,晕染在分明如菱角的薄唇上,清冷之气在柔柔的光晕下已尽数不见,他看上去静谧悠然的如在画中优雅闲散。
他的眼神专注,神情柔和,却气息微弱,显然是不想打扰到眼前的人,默默无声陪伴在她身旁,仿若无声的依靠。
沐霄夫妇和段江晔一霎间忘了哀伤祈祷,齐齐无声的沉默。
沈绿兮飞快在沐长风身上施了几针,所幸到最后关头,他自己也很争气地冲开了最后一道经脉,就算此时他气脉浑乱不稳也不算白费了他师父和严华太医这一个月以来的心血。
细长的银针渗出了血,沐长风如画的细眉下那双睫毛轻轻颤动,神色痛苦,浅色的唇片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喃声,几针落下又起,沐长风漂亮细致的脸庞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银针上的血丝也越来越晕红,最后,沈绿兮收起他胸前的仅剩的一针,沐长风倏地吐了口淤血,沈绿兮极快的往他口中放了一颗丹药,再探了一会儿他的脉搏,才渐渐吁了口气。
她收好银针,回眸对沐霄夫妇、段江晔微微一笑,“明天他便会醒来,不过,还需要调养观察几天。”
几人高高提起的心终于回到了胸腔,沐夫人喜极而泣,沐霄和段江晔连番道谢。
“感谢客气的话就不要说,沐公子的情况知道的人不多,派出这些突袭的死士的人怎么会那么巧挑了他最重要的时刻刺杀?”相比之下,沈绿兮的脸色有些慎重,如果她不在呢?沐长风和严华太医岂不是魂归西天?
一听此言,沐霄和段江晔也收起了笑脸,神情严肃。
是的,长风需要接受一个月的时间治疗这件事,知道的人只要他们,翠峰亭阁的下人都不知道,更何况,今晚是长风最危险最重要的一次治疗!
“那些死士,也是暗流宗门的?”沈绿兮拧眉问道。
沐霄英俊疲惫的脸此刻难掩怒火,“没错!该死的暗流宗门!我迟早会灭了他们全宗!”
沈绿兮抬起了眼眸,眼中散着睿智的光芒,声音如风般划过,“暗流宗门有可能熟知翠峰亭阁的暗卫守护在哪个角落?”
即使死士没有气息,但训练出色的暗卫也不可能连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察觉,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些死士避开了他们,二,是他们被下了药。
但两种可能都只暴露出了一种结果,翠峰亭阁内,有奸细。
无论是避开暗卫还是对暗卫下药,都需要知道他们精确暗藏的位置,这些,只有翠峰亭阁的人才知道。
沐霄和段江晔都不是愚钝之人,沈绿兮稍稍一点出疑问,他们也察觉了问题所在。
“翠峰亭阁有内鬼?”沐霄阴沉着脸,低沉说道,深邃阴霾的瞳孔幽暗灰暗。
段江晔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沉下的脸色能看出此刻他极之愤怒萧杀的气息。
“还有,控制死士的人,目的只在扰乱沐公子的医治,我猜,严华太医无辜受牵连的。”沈绿兮淡声说道。严华太医受伤,沐长风重伤昏迷,他的师父也损了元气,目的,似乎都是冲着沐长风的治疗,可暗流宗门的人既然派来了死士刺杀,为何不是下死命令?
按理说,暗流宗门与翠峰亭阁是死对头,竟然都派出了杀手,对象还是翠峰亭阁的少阁主,情理之中,取他性命才合情合理吧!但,为什么只是重伤,而没有下杀手?
天阶夜色凉如水,站在高高的楼阁上,俯瞰而望,斑驳月光下,是起伏的群峦,如蛰伏野兽的脊背危险耸立着,阴暗影绰的密林枝丫怒张,好似利箭一般直指苍天,似要撕碎这浩瀚夜空。
“不开心?”御上墨低低清朗的声音近在耳边,宛如三月春风。
沈绿兮倚在他怀里,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下,心底挥之不去的烦闷仍在,她回身紧紧抱住他精壮的腰身,脑袋埋在他的怀中,发出闷闷的声音,“上墨,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喜欢,我们便离开。”他的眼里只有她,她不喜欢的,他便为她除掉。
“好!我们去找千大哥和谨姐姐。”
御上墨下颌抵在她细软香滑的软发,勾起一道优雅的弧度,“兮儿喜欢便好。”
沈绿兮心田一暖,仰起头,随即弯眉巧笑倩兮,眼瞳之中像是有流光在眸子里流动,煞是动人。
“上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有成为最佳好夫君的潜质?”
如墨似漆的眼眸倒映着她巧笑倩兮的俏皮可爱样子,御上墨笑意浓浓的容颜,清隽温雅中透着慑人的优雅,“哦?只是有潜质而已?那成为最佳好夫君需要具备些什么?”
沈绿兮笑容越来越大,看起来竟然带了三分的狡黠,她伸出芊芊十指,掰着手指数着,“五得原则:受得了气,认得了错,舍得了钱,宠得了我,疼得了我;六不守则:不欺我,不瞒我,不负我,不气我,不嫌我,不弃我;爱我,怜我,惜我,想我,惯我,哄我就是别伤我,欺我,骂我,最后,不能不爱我!”
听完,御上墨展颜笑出声,任谁都可以听出这笑声充满着欢悦,他望入她晶亮的清眸,心底一触,低头吻着她的眼,呢喃温言道,“只爱你,只怜你,只宠你,因为,沈绿兮,便是御上墨的一切。”
沈绿兮清眸蒙上一层水雾,眼眶是湿润的,眼泪就在打着转,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来,嘴边却笑靥如花,笑容很深很深,澄澈清亮的如水眼眸天地间唯独只看到他一人的身影,深深地,她要将他记在脑海中,刻入心底,纵使灵魂毁灭,她也不忘他。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不问花开几许,只问浅笑安然。
她的笑容,只因有他。
绽篇一 引她入局,套话
2
“沐婉柔有点奇怪。爱殢殩獍”季见杞薄薄的嘴角微微扯动,低低的声音飘出唇辨,带着一丝清凉的寒气。
与御上墨在沐长风的楼阁待至大半夜才休息的沈绿兮此刻在御上墨怀里揉着眼睛,只见她面上嫣红,双眼揉出了水雾氤氲,神色懵懂迷糊,犹如初升朝阳,净若淡水白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俨然一副刚刚睡醒的娇憨模样。
睡意朦胧的她听见季见杞清清冷冷的声音,眼眸含水,水蒙蒙没有焦距望着季见杞。
看得季见杞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了几下。
御上晴和单妆影大饱眼福在冒着星星眼,捧着脸,哇~嫂嫂(绿兮姐姐)没睡醒的样子好可爱!脸蛋红红的,好想戳一戳……但碍于一直宣示所有权的哥哥(师兄),两丫头迟迟不敢有动作,只能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少见的娇憨美景。
唯有北丹青,闲情惬意的轻勾红唇,饶有兴致盯着沈绿兮睡意浓浓不欲醒来的迷糊样子,她唇角含着的笑意越发灿烂,忽尔,她红唇轻启,“沈绿兮,你若再不醒来,你的宝贝药草,可都要喂老鼠了。”
那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惋惜的微冷凉薄嗓音十分清晰传入沈绿兮耳际。
老鼠!
该死的老鼠又偷吃她的劳动成果!
找死!
“臭老鼠!死老鼠!又偷吃我辛辛苦苦采回来的草药!我要杀了你们!我要让你们尸骨无存!剿了你们老鼠窝!”
一击即中!
老鼠显然是她的罩门,沈绿兮的睡意顷刻间被对万恶的老鼠的仇意所覆盖,那双水蒙蒙,水汪汪的眼睛哪里还有可爱娇憨之态,化作了恶狠狠的怒容,那模样,恨不得将偷吃她草药的老鼠碎尸万段,煎皮拆骨!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御上晴和单妆影两丫头手捧脸,小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