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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他该称为父亲的人。
快活王得意的笑声伴随着胸膛的震动传入他的耳中,早已柔弱无力只是轻轻推按着快活王肩头的手,却在这一瞬间,突然弹起。
修长的指头轻飘飘拂过快活王的肩膀,一路连点,瞬间便将快活王肩上背部所有他能摸到的穴道点了个遍。
从来都不知道失败为何物的塞外王者,就这样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僵硬了身体,扑倒在王怜花的身上。
“原来我自己的事情,始终还是只能靠自己来解决。”王怜花露出淡淡的苦笑。
但很快他便收起了那样苦涩的,完全不适合怜花公子的笑容,翻身从快活王身体底下钻了出来。
他略微拢了拢衣襟,手指不停,将快活王身上所有大穴点了个遍,确保对方连一根头发都无法再动弹了,这才系好腰带,束起头发,弯腰对上快活王惊怒莫名的双眼。
“父亲……”王怜花的手掌贴上了快活王的丹田,轻柔地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说过……我再也不会任你摆布了!”
内力就像尖锐的利箭一般,直直刺入快活王的丹田要穴。这个塞外王者,屹立武林之巅二十年的高手,猛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王怜花冷漠地站直了身体,道:“十年之内,你的功力都只有不到三层,想必也无法再来找我麻烦。”
“我们……”他后退一步,俊美出奇的脸上露出淡淡的自嘲笑容,“江湖不见了罢。”
“呵……”王怜花的掌力让快活王受了极重的内伤,却也顺势冲破了他数处穴道。
他勉强抬起手抹去脸上的鲜血,道:“我的儿子,竟然如此心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王怜花神色不变,只是又退了一步,问道:“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吗?”
“上一次,你故意拖着我,让沈浪和熊猫儿逃脱。这一次,又甘冒奇险不惜赌上自己的命也要重伤我,真的只是为了摆脱我的控制?”快活王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来,“我就你一个儿子,快活城迟早是你的。以前你也很乖很听话,现在为了两个会不问缘由打你耳光的男人,就三番四次背叛我。你不后悔吗?”
“后悔啊……”王怜花轻笑道,“后悔我从前怎会蠢到相信,你这样的人,也会有感情。”
快活王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古怪起来,他喘了口气又道:“你更该后悔的,明明是在我这里得不到的东西,竟然试图从两个自诩英侠的伪君子那里获取。”
“随你怎么说吧。”王怜花偏头微微一笑。
其时夕阳西下,晚霞燃遍天边,一点点昏黄的光透入屋中,愈发显得他俊美不凡。
“从今以后,我就只信自己了。”他淡淡说道。
沈浪和熊猫儿终于找到这里的时候,快活王的居所已经人去楼空。
凌乱的床榻上,还可以看见暗褐色的残血痕迹,这让沈浪都微微变了脸色。
王怜花,绝对不是快活王的对手,这血……
燕玄夜就是在这时候穿窗而入。
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这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只是自顾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眼看着熊猫儿急躁地将这间房子翻了个底朝天。
“猫儿……”沈浪总算喝止了熊猫儿,微微皱眉道:“别找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熊猫儿的手都在抖,“他一定是被快活王抓走威胁住了,这才会留书给我说要江湖不见。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救他出来!”
他暴躁地在房中转着圈,不时踢翻一张小几,撕破一件衣服。
沈浪苦笑着对燕玄夜道:“让燕教主见笑了。”
“这有什么?”燕玄夜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心上人不见了,自然是会着急的。”
沈浪深深看着他的双眼片刻,终于缓缓问道:“燕教主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了?”
燕玄夜只恨手边没一柄扇子,可以扇扇风做出好整以暇的样子,来对比熊猫儿的狂躁。
“当然。”他大方点头承认,“我知道王怜花在哪里,我也知道他现在很安全很好,我还知道快活王已经带着他的酒色财气和一众骑士狼狈退走……”
他话没说完,原本狂躁地转着圈熊猫儿猛然冲了上来,一把抓住燕玄夜的衣襟,连声追问道:“他在哪里?在哪里?”
燕玄夜伸手从熊猫儿腕间拂过,后者只觉一股大力涌入,两只胳膊酸麻无比,软软地放开了燕玄夜的衣襟。
“怎么?”燕玄夜笑眯眯地问道:“你这是要也给我一个耳光,来逼问在下吗?”
熊猫儿的脸色猛然变得惨白,就连沈浪都跟着变了脸色。
燕玄夜大大方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王怜花,现在已经是本座旗下八卦周报的特约记者,安全受到惊天教上下保护。你们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惊天教。得罪了惊天教,就是得罪了本座。得罪了本座……”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脸露得意之色,慢吞吞地继续说道:“就是得罪了本座的仰慕者,你们的武林盟主啊哈哈哈哈哈哈。”
长笑声中,示威完毕的燕玄夜拔地而起,根本不给熊猫儿和沈浪追问的机会,飞身掠上了对面的屋顶。
然后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转身微微俯身看着房中两人,道:“别说本座不给人机会。你们现在可以选择……”他眯起眼睛狡猾地笑道:“脱光了衣服去负荆请罪,看王怜花肯不肯原谅你们。”
燕玄夜现在心情大好,灯下看美人,更觉美人如玉,况且这美人还在勤勤恳恳为自己干活。
王怜花却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沉下了脸,他抬头看向燕玄夜,突然微微一笑,软声道:“燕教主这样看着在下,会让在下误会的。”
燕玄夜轻咳一声,坐直了身体道:“我只是为了等着看好戏而已,你别误会。”
王怜花又是一笑,道:“燕教主这样形影不离地跟着在下,江湖中又有几人有胆子来找在下?”
“其实,你并没有那么怪他们。”燕玄夜难得感性一次。
“不是不乖。”王怜花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稿件,淡淡说道:“只是我已经想通了,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在求不得的事情上,现在也该好好享受人生了。”
他当真说到做到。
当夜回房的时候,王怜花似笑非笑倚在门口看着房中两个高大英俊却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也不能算是赤裸着上身,他们健美宽阔的胸膛上,都缠着一条黑色的长鞭。
古铜色的赤裸肌肤,衬着黑色的长鞭,显得又是性感又是蛊惑。
王怜花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着说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熊猫儿急切地踏步上前,就想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沈浪一把握住了胳膊。
他看着王怜花脸色的笑容,和他没什么笑意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怜花,从此以后,我们再不会不信你。”
“呵……”王怜花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门,没有回答沈浪的话,甚至没有再提过一句过去的事。
他随意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对熊猫儿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赤裸的肌肤相贴,背后是温热而宽阔的胸膛,灼热的吻反复落在他的颈上、背上。
下身则被另一个温热的口腔包围住,温柔又不失耐心地给予他最舒适的刺激。
高潮来临的时候,王怜花扬起脖子发出了轻轻的呻吟。
半跪在床前的熊猫儿“咕咚”一声咽下了口中的东西,头一侧吻咬在了王怜花的大腿内侧。
就在这情热难解的时候,王怜花却皱了皱眉头,原本已经软倒在沈浪怀中的身体也坐直了起来。
他轻轻一挣,挣脱了熊猫儿的禁锢。
熊猫儿有些委屈地抬头和他对视一眼,大而有神的眼睛里有疑惑,也有快要压抑不住的欲火。
“我累了。”王怜花伸脚在他重新摸上来的手上一踢,道:“你们可以走了。”
“可是我们……”熊猫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如果不是考虑到之前自己冤枉了王怜花,早已扑上去压倒对方了。
沈浪苦笑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替王怜花拉好内衣衣襟,俯身在他额上一吻,道:“你好好休息。”
“嗯。”王怜花翻身躺倒,拉过被子包裹住了自己,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那双眼睛,压根没再瞧向沈浪。
直到被拉出房外,熊猫儿都还莫名其妙,“他怎么了?”
沈浪回头看了眼已经安静下来的房间,道:“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脸上重新露出淡淡的,但却让人一看便喜欢的笑容来:“这一次,该轮到我们为了爱,去做些什么了。”
月光温柔洒落大地,燕玄夜在纸上落下了最后一笔。
醒目的题目永远带着惊天教风格的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