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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裁的特助说,总裁他有些事情要去处理,等一会儿才会过来,让舞会先开始。这个时候,大家都和自己的舞伴去跳舞了,目光便不再都聚集在我们身上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我们也去跳舞吧。”他朝我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是我跳不好。”我说。
“没关系,我带着你跳。”他说。
之后的舞是怎么跳的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他这句话成功的让我的心墙再次崩塌。梁景初也曾说过这么一句“没关系,我带着你跳”,那个时候,我把脚踩在他的双脚上,他支撑着我身体的全部重量,然后轻轻的跳着。
一曲终了,我对顾安臣说要去洗手间,其实我只是想去那里避一下,顺便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总会不停的想起梁景初。要是被夏天知道,她一定又会唠叨我了吧?她肯定会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苏沫,都这么久了,我求你放过自己吧。”
我大呼一口气,有点庆幸她没来,不然肯定会被抓去骂到臭头。其实并不是烦她,是因为害怕他们的情绪会受我影响,长久以来,我一直带着一个面具,隐藏着自己的心情,面具带久了,除非有痛彻心扉、削肉挖骨般的疼痛,是很难再摘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刚想出去,服务小姐就进来了,她对我说:“苏小姐,顾总让我进来看看您,问您是不是不舒服。”
“不……不是……额,我有点便秘。”这话一出我就后悔的想去跳楼,我怎么就给自己找了这么挫的一个借口啊,丫的,我今儿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顺啊?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我笑了笑,随后走了出去。我摸摸鼻子,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估计舞会已经进行大半了吧?我还蛮会磨时间的,这可是这几年“修炼”的成果啊。顾安臣没我也一样吧,他这种人应该是最适合在这种场合游走的。
大家跳舞的跳舞,交谈的交谈,顾安臣也在和一些人说着话。我想自己找个角落待会儿,就没去找他。可是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了着我的目光,我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我看着他,瞬也不瞬的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觉得全身都冰冷了,不,是全身冻结,像是刚从冰窖里走出来一样。
他看着窗外,背影有些寂寞,像是本不在这个世界上,而是从遥远的星球投射来的影子,别人无法靠近他,他亦无法走进别人的世界。他就像是一幅画,让我再次这么驻足在他的身后,不能离去,也舍不得离去。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在紧紧的盯着他,他回过头来,我愣住了,我没有想到真的是他。我曾经想过我们千万次的重逢画面,却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一个场景,这样一个恶俗的情节再相遇。他原本就是个极漂亮的男人,现在的他已经25岁了,样子变得更成熟,也更迷人了。可见,这七年来,他过得很好。
他极自然的对我笑了,他说:“苏沫,好久不见!”
我感觉自己全身再次被冻结,冷意从心底一直传遍身体各个角落。
chapter 5
与梁景初的相遇,是在我大一的下半学期,五月的一天晌午,准确的算来是下午两点多。那天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是那样的戏剧化,却又那样的纯真,我想,那才应该是青春。
五月一开始,津城就开始变得闷热起来,晌午时分的温度经常会飙到三十五、六度,有时竟然比海南的温度还要高。我很怕热,每次都会被大太阳晒得晕乎乎的,后来干脆就像一个小乌龟,躲在宿舍里死也不肯出来。
说来也巧,那天刚好赶上我去住在河东的舅舅家拿东西回来,太阳正烈,我打着太阳伞仍旧会感到眩晕,干脆买了一罐冰可乐,喝在嘴里冰冰的、凉凉的,真是舒服啊。有时候真想找个世外桃源,一辈子不回来,省得在这里被热毙了。
当我正慢悠悠的踱着步子间,看到了好不容易等到的公车马上就要开走了,我赶紧跑过去,大吼着“等等我啊”,死命的冲上了车,同时也看到了他。当时如果我知道赶上这班车,我的命运转轮会转动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追上它,我宁愿在多晒一会儿,甚至是晒昏。这样,我的命运大概不会像这样一般,无法阻止的走向痛苦的深渊了吧?
他一个人坐在那,落寞的看着窗外,风从开着的车窗吹进来,吹起了他额前的刘海。他真是一个漂亮的男孩,要是当时他知道我心里是这么形容他的,他会气死吧?他很不喜欢别人说他漂亮,他说女人才会用漂亮形容。我呆呆的看着他,剑眉星目,薄唇紧抿着,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从他侧着的脸上,我甚至可以看见他长长、翘翘的睫毛,就像是一把小扇子。
再往他身上看,我有点错愕,他竟然穿着校服,耀华高中的校服。耀华?不就是升学率百分百的那个学校?我上高中的时候天天听老师说耀华怎么怎么好。现在都两点多了,按说他现在应该在教室里上课,难道他是在逃学?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司机一个急刹车,我不由得朝他身上倒去,一罐喝了两口的冰可乐就这么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还是那个最不该倒得位置,我呆呆的看着那黄黄褐褐的液体从他的裤裆流下……
“抱歉,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伸手帮他擦,却又在意识到那个部位后急忙缩回。天哪,那是裤裆哎,我到底在做什么?那片湿湿的印记……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的语气不温不火,却让我感到背脊发凉。
“额,刚才死机急刹车,所以……我……”我怎么又结巴了,一紧张就会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他打断我的话,然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这又是什么状况?我再次风化,这是什么情况?他一个高中生,本该是个阳光少年,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消沉?如此的落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知觉的很好奇,很想探究他,很想将他的心门打开,尽管知道,打开这道门的人,不会是我。
“你在哪下车?”我问他。
他抬起头,懒懒的看我一眼,说:“我不会下车,直到我想下去时为止。”
“哎呀,到站了,你跟我走。”我想都没想的就把他拉下了车,全然无视他的一脸错愕。
“你又在做什么?”
“我带你去买条裤子,然后帮你把校服洗了,好不好啊小弟弟?”这小破孩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有一米八多吧?我开始目测他。
我带他到美特斯邦威去买了条裤子,我是这个心疼啊,自己十年都舍不得买一次专卖店的衣服啊。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对于我来说贵的要命的那条裤子,竟然是他除了校服之外最便宜的一件,他之所以跟着我去买,是因为他好奇我究竟要做什么。
“那,把你的校服给我,洗干净了我会联系你。对了,我想你是有电话的吧?把号码给我,我们再联络还你裤子的时间。”我要了他的号码,然后拨过去,告诉他那是我的号码。
“名字。”他说。
“什么?”
“你的名字是什么?”他解释。
“哦,我叫苏沫,苏州的苏,泡沫的沫。”我说。
“梁景初。”
“什么?”我再次没听懂他的话。
他干脆拿过我的手机,输入了他的名字,然后把手机交到我手里说:“我叫梁景初。”
“哦,那再见了。衣服洗好了,我会给你打电话。”我跟他道别。
“你去哪里?”他又问。
“我当然是回学校啊。”我如是说。
“我想跟着你。”他说的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这就是我和梁景初的相遇,我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捡到”了他。其实,我当时若是知道他将是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刽子手,我绝对不会带他回去,我一定会逃,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逃离他。
现在回想起来,我依然觉得,要是我没有遇见他,该有多好?这该有多么的好?可是,我最终还是遇见了他,甚至还爱上了他,难道,我果然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了错误的人?又或者是正确的时间遇见了他这个注定是个错误的人?
我们相互的拥抱着、疼惜着,然后再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这莫非就是我命中的劫数?命运的转轮是否已经脱离了它自己本该有的轨道?如果命运按照它最初设定好的方向进行的话,是否我的生命就会是另一番模样?
可人生啊,毕竟是没有回程的一张单程票,终究是没有如果的,只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