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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论起宠幸来说,皇后可以说堪比低位嫔妃。
每月只有初一十五,常规的日子皇帝才会去她的长春宫,这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
于是永瑜也就只有初一十五才能见到皇帝。
而皇帝对他们这些皇子皇女们也是不偏不倚,也就是问问学习的如何呀,功夫学的怎样,问完了,惯例似的评价几句,就让他退下了。
这比他和皇后相处的还少,他至少每隔三日就会从阿哥所来向皇额娘请安。
哪怕皇阿玛对他不是很喜爱,他仍是皇家尊贵的嫡子,他人仍是对他毕恭毕敬。
反正从小就知道他的父亲就是个冷情的人,这已经成为了他自我安慰的依据了,因为皇帝对所有人都这样,所以他也没有太过介意这事。
可是却偏偏在他接受了这种说法时,出了个如意公主。
如意如意,这么吉祥贵气的名字,却安在一个宫外女子的身上。
他们这些龙子龙女,还不如一个血统低贱的女子。
这多可笑?
永瑜听到琉璃的存在时,双手紧握成全,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指甲硬是刺的手心破烂,血肉模糊。
皇额娘噙着眼泪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他,那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是的,野种。他们一直认为琉璃是皇帝在外面风流的产物。
否则皇阿玛怎会如此宠爱她?
所以永瑜对琉璃又是嫉恨又是轻蔑,暗忖,再得宠再风光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挂个护国祥瑞公主的名号,连正式上名碟都不行。
其实他不懂,若琉璃真是皇帝的女儿,皇帝真心疼爱,区区一个名碟,皇帝又怎么会不给她上呢?皇帝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冷漠无情,实则全心全意爱护心中重视的人,可怜的是,永瑜母子三人不是。
这种嫉恨和轻蔑一直持续到和敬被打,皇后被软禁消息传出来的时候。
这时候永瑜才惊觉,原来琉璃已经得宠了六年了,他们也装聋作哑了六年。
满洲的少女,都是从小被富养纵容着,享受富贵的,作为格格,更是娇生惯养。
所以他的姐姐不懂什么叫忍让,一出手就被皇阿玛制住,落得个连未来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步。
他的皇额娘也因为想要为和敬求情而被软禁,这不是皇阿玛借题发挥,而是早有预谋。
他隐隐感觉到,皇阿玛根本就没把后宫这些女人和孩子放在心中,他们就好像是个摆设。
若是皇额娘乖乖的,皇阿玛就不会动手,依然让皇额娘风光无限。因为皇额娘和姐姐对她动手,皇阿玛才会以雷霆手段收了皇额娘的权,幽禁了皇额娘和姐姐。
从皇额娘被软禁开始,他尝了太多不如意的滋味。
从云端跌落尘埃的滋味,想想就知道是很痛苦的。
他痛苦,不忿,他想要见皇额娘。
皇额娘被关了之后,他无数次的去闯长春宫,却无一意外的都被守宫侍卫阻拦了下来。
他们冷着脸冷漠的告诉,这是皇上的旨意,闲杂人等谁都不许进出长春宫。
呵呵,闲杂人等,什么时候他二阿哥也成了闲杂人等,连他母亲所在的地方都进不去了?
在砸掉十几套瓷器茶具后,他发现他的住所已经领不到茶具了。
宫人没有余地的告诉他,他住所的用度早就超了,所以不给。
宫权落到娴妃手中,而娴妃本就和皇额娘不合,虽然娴妃没有小心眼的对付他。但是这宫中从来不缺看人下菜碟的人。
总有想要巴结娴妃的人给他小鞋穿,明里暗里的嘲笑他都知道。
于是他就醒悟了,他不能再颓废了,他必须长大,必须想办法得到皇阿玛的青睐,这样他才能扳倒那个野种,救出皇额娘和姐姐。
姐姐再两年就及笄了,他不能让皇阿玛轻飘飘的就把她送去和亲。
他想的很好,可是理智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憎恨。
他看到那个野种洋洋得意、怡然自得的样子就恨。
他的皇额娘和姐姐正被幽禁,她却可以轻松自在的玩闹。他身边的都是家族里不争气的纨绔子弟,她的塔拉温珠子却是皇阿玛列出名单细心挑选的。
这天差地别的待遇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伤的他鲜血淋漓。
他决定不忍了,他要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那双眼角微微下垂的眼睛眯起,一丝阴狠毒辣的光芒一闪而逝。
海棠红的对称式收腰托底罗裙,显出玲珑娇小的可爱身姿,里面银红的缎裙上绣着银丝水纹,雪狸绒毛点缀在前襟。
外裹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着雪白蓬松的白狐皮毛,衬着琉璃娇小的脸庞更是白皙。
纤细的腰间围着一条樱桃红的缎带,腰带正中央镶嵌着一块偌大的红宝石。
她气色粉嫩面若凝脂,穿着娇艳奢华的冬衣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漂亮的艳丽色泽映衬着整个人青春洋溢,在这寒冷的冬季平添了几分暖意。
琉璃歪了歪脑袋,秀气的鼻子耸了耸,咦?
大大的龙眼般的眼睛闪闪发亮如黑曜石般明亮,小巧的鼻子皱了皱眉。
欣赏着心爱女人穿上自己准备的衣裳,弘历很是志得意满,见她面露疑惑,开口问:“怎么了?”
摇了摇头,琉璃歪着脑袋有点不解的说:“可能是喂小肉包的人今天没有来吧。”
弘历笑了,没想到在他的铁腕整治下还有人如此有同情心,好笑的说:“哦?肉包还真幸运,你都说不让他吃肉干了结果还有人偷偷给他喂。”
琉璃嘟了嘟嘴,不理他了。
摸了摸她的脑袋,弘历摇摇头,拿她没办法。
“我去西暖阁批奏折,你一起去吗?”
“我不过去了,我就在这里玩玩,等会儿去找你。”还没玩一会儿,琉璃有点不舍得走。
点点头,弘历细心的嘱咐了几句就领着仆从出了寝殿门去旁边的西暖阁批阅奏折了。
琉璃拿着吊球逗弄小肉包,玩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奇怪。
她发现小肉包很乖,很兴奋,又有点狂躁的样子。
小肉包平时吧又懒又馋,性情温和敦厚,有点调皮,就是有时候琉璃力气没控制好捏疼了它它也就是肉疼的嗷呜两声,从来没有要咬人的意图。
可是今天它却很兴奋,玩闹了没一会儿它开始两眼泛红,龇牙咧嘴。两只短小的前腿抱住吊球趴在地上就啃咬起来。
尖利的犬齿啃的木质的吊球坑坑洼洼的,上的漆色都掉的差不多了,漂亮的吊球没一会儿就整个都破破烂烂的。
皱起眉头,琉璃直起身子,敏锐的感觉有什么不对。
身旁的银屏一直看着琉璃玩弄小狗,见状疑惑的随口说:“真奇怪,这吊球不是小肉包最喜欢的玩具吗,平时宝贝的紧。”
琉璃柳眉微蹙,她退后了两步,视线锁在撕咬玩偶的小肉包身上。
小肉包双目通红,龇牙咧嘴,尖利的犬齿中间淌着透明的唾液,喉咙发出呜呜的怒吼。
布玩偶没几下就被它撕咬的裂开,白花花的棉花飞舞着散落一地。
解决了目标的小肉包更狂躁了,竟然汪汪怒叫了两声就冲着站在一边的琉璃猛的过来。
殿内的众人顿时惊惧不已,冲过来想要阻拦肉包的攻势救出琉璃。
公主站在原地,像是被肉包的凶恶给吓坏了一样。年幼的公主身子在凶神恶煞的肉包饿虎扑食的衬托下更加娇小了,只觉在下一瞬间就会被肉包整个撕碎咬烂。
“公主——”刚进门的华玉大惊失色,手中的托盘掉落,杯盏茶壶啪擦啪擦的碎成一地。
在看到肉包残暴凶狠的向她扑来时,她几乎是本能的身形一闪,闪过肉包暴涨的利爪。
右腿后退了一步,单手握拳,举至耳边,食指关节凸出贴紧的拳面,猛地砸上肉包的前腿肋下。
伴随着砸上肉包的闷声,“咔嚓——”一声骨头碎裂声惊的众人浑身一个机灵,还未收回拳头的琉璃脸色骤变。
“嘭——”狂性大发的肉包挨了一记,身体随着那股冲力落到地上,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砖上擦出一条痕迹,撞到铜柱上才堪堪停了下来。
琉璃脸色一白,慌乱的冲到肉包身边跪坐下,伸手想向往常一样抱它又不敢抱。
“呜呜……”肉包瘫在地上,微张的嘴巴流出一注鲜血,有气无力的呜咽着哀嚎。
啪嗒啪嗒,琉璃杏眼微红,晶莹的泪珠簌簌掉落。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嘴唇颤抖,颤巍巍的挤出这句话。
肉包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眼睛微微开阖,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来。
华玉眉头深锁,给红着眼睛的银屏使了个眼色,银屏赶忙跑了出去,和听到声音赶来的皇帝擦肩而过。
弘历大步流星的进来,见殿内气氛凝滞,不由心脏一停,“怎么回事!”
琉璃听到声音,唰的回过头,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