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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面躺着,拐棍飞到够不到的地方。双手想支撑着爬起来,可整条左腿不知磕到了什么地方,疼得像是要碎裂了一般,拖得我整个下半身动弹不得。
靖澜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哦,对了,我忘了你被发配到玉场做仆人。怎么,以你现在的身份又偷偷混入瑶池,这次,是想要勾搭谁?”
我不知他到底为何如此愤怒,面对他的诘问,我唯有咬紧牙关,低头不语。没想到这样的行为更加激怒了这位至尊天帝。
他慢慢蹲下,冰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我以为他要打我,没想到他竟然撩起长袍慢慢爬到我身上!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看见他的唇缓缓开启,纤长的睫毛如飞鸟翅膀般垂下,视线在我的嘴唇附近徘徊。我依稀记得在玉场的时候嘴唇就开裂了,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赶紧抿起双唇,不让他看见。
他脸上浮现一抹魅邪的笑容,“你还想躲?我今天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属于他的?我心中一跳,难道指的是洞房那件事?
靖澜抬眼瞪着我,狠狠的说:“我贵为三界至尊,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懊恼不已。今天,我要亲自检验一下是真是假。如果被我发现你真给我带了绿帽子,一定会让你好好体验一番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他骑在我身上,粗暴的抓起我的衣襟,只一下便撕掉正中一片。“不要!”我哭着哀求,想要护住身体却丝毫用不上力气。
他残酷的笑着,“不要?怎么,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怜惜你、呵护你?”他的话将我带回从前,我们在瑶池度过的神仙般的日子,他确实对我万般呵护,疼爱有加,每当想起,叫我沉醉不已、心痛不已。
他抬起手,将我衣衫的碎片狠狠甩到一边,像一只受伤的猛兽般盯着我,“可是,玉爱,你是怎么对我的?说了不会离开我,说铁了心嫁给我,就是为了在那天跟别人私奔吗?!”他怒吼着继续撕扯我的衣服,直到上衣被撕得干干净净,一览无余。
他冰凉的大手颤抖着按压上来,“他摸过你吗?这里?还是这里?”我摇头,泪水滚滚而落。以前靖澜虽然行为乖张,但也装得彬彬有礼,后来我们两情相悦的时候,他更是柔情似水。我从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粗暴发狂的一面,没想到嫉妒能让一个男人发狂至此。
他不理我的反应,埋下头粗鲁的咬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似乎在发泄欲望,又像是在惩罚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不知他竟然伤的这样深,心里浮现一丝无力的甜蜜和更深重的痛苦。这一切意外来得那么突然,我和靖澜,本来应该成为一对神仙美眷,现在却成了这样。
想到这儿,强烈的委屈和不甘让我终于克制不住的失声痛哭。靖澜抬起头,一双剑眉拧在一起,他的声音也有了哽咽,他问:“你为什么不守诺言,为什么要毁了这一切!”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要是知道,我还会犯错吗!
我更委屈的大哭起来,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靖澜仰起头沉重的喘息了两声,忽然将他的大麾脱下来扔到一边,将原本扣得一丝不苟的领扣也解了开来。我还在哽咽,忽然感到什么东西重重压在胸口。还没待我睁开眼,两片炽烈的唇已经堵住了我的唇。
他急不可耐的探入,像索命一样霸道的索取起来。我原本很被动,可没想到几回合下来,竟然对他的热吻欲罢不能,甚至仰起脖子更紧的贴近他。沉溺在火热缠绵中,我感觉到他的手沿着我腰侧向下,似乎开始解我的裤带。
再这样下去,他便会看见我那伤痕累累的小腹和腿。想到此,我再顾不得享受,而是奋力挣脱他,“不要!”
他抬起头,先是片刻的茫然,后来不知想起什么,又恶狠狠的按住我的肩头,“好啊,你做了亏心事,怕我看见了吧!贱妇!”他说着,索性双手齐动,干脆连解裤带的环节也省掉,更粗暴的直接撕扯起来。
刚才被磕到的腿早已伤口破裂渗出血来,在这严寒环境,血水早跟裤子冻在了一起。他这一撕,竟然生生撕掉我一块皮肉。
“啊!”一声尖叫,回荡在空旷的冰湖上。
☆、第二十二章 还不是为了你
靖澜已经被我血肉模糊的腿惊呆。
他第一反应是用手去捂,还没挨到又急急抽回,似乎才意识到这是个蠢主意。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一气呵成的将我身下剩余的裤子也撕烂,然后伸手拿来鹤羽大麾,将我包裹严实。
双手轻轻将我托起,揽在怀里。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正巧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他回头看看冰湖边的一片狼藉,施法掀起劲风,将我破烂的衣服拐杖都刮到另一端悬崖之下去了。
“把脸蒙上。”他低声命令。我晓得他这是要回玉山宫殿去,怕招惹麻烦,便听话的将大麾的帽斗盖在了头上。
即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他缓缓释放的仙气,他应该正在提气向前飞奔。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耗费灵力吗?
我轻声说:“不用着急的,已经不……”
“闭嘴!”靖澜低声呵斥,不仅没有减速,反而更加快速的往回狂奔去。
一路上,数不清的仙娥上神向他行礼,他没搭理他们,也没丝毫减速的意思。帽斗下,我的视线从这些低着的头顶划过,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昆仑玉场这半年与世隔绝的生活,我没有听见任何关于靖澜的消息。如今看来,他不像老天帝那样柔和。
他抱着我径直跑到玉山宫殿专属于君王的院落。此院落毗邻王母的寝宫冰玉殿,是整个玉山宫殿景致最美的地方,也是离瑶池最近的地方。
院墙是一人多高的青色玉璧,墙壁顶端伏着晶莹剔透的冰龙;院内是一条如梦似幻的洁白拱桥,桥下一汪碧水,里面游动着几尾闪着五彩光华的冰鱼。见人来了,躲在白瓣粉尖的芙蕖下面偷偷看着我俩;过了桥,雪地里长满雪莲。我咽了口口水,不知这些花要羡煞多少采药的凡人半仙。
有这样的院子,房屋自不必说,飞檐斗拱,高雅气派。桌椅橱柜都是最奢华的材料,最典雅的造型,甚至连床也大得离谱,并排睡四五个人没问题。
靖澜迈进屋子,二话不说将我撂在床上。半年来的婢女生活,让我第一反应不是体验舒不舒适,而是去看血迹有没有蹭到床单。我这样小心翼翼,不知又怎么激怒了他,“你呆着别动,还嫌伤口小嘛?”他发现我是怕血蹭藏床,又一挥袖子,“孤王害你受伤,一定会全力弥补你。且不说这床单,就是整间房子污了,你都可以换新的。”
“这不能怪你……”我刚说了一句,他立刻又喝道:“闭嘴!”说着,他将我整个人抬到大床正中,手指挥动,两边紫纱帷幔落了下来,将床严实遮住。办妥这一切,他便匆匆朝外面走去。我干坐在床上,愈发搞不懂他的想法。想把大麾挪走,发现血水又跟大麾粘在一起,想起刚才的剧痛,我只得长叹一声,乖乖等他回来。
不多时,一急促、一沉重的两组脚步声传进屋来。透过重重纱幔,我依稀能看见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仙人跟在靖澜后面,等靖澜站定,他颤悠了两下,几乎瘫软在地上。
靖澜等老仙人喘气的功夫,透过纱帐盯着我不动。自打魔尊被放跑后,靖澜看我就总是这副没有表情的表情,让我心里没底。
“费仙医,去看看。”靖澜右臂悬搁在腰际,左手招完仙医又背回身后,一副地道君王姿态。那老仙人行一大礼,迈着小碎步,要上来撩床帏,却被靖澜喝住:“床内是女眷,多有不便。”
老仙人毫不掩饰的发出一声惊奇的声音,似乎发现了天大的八卦。不过他混了这么多年,惯会察言观色,立刻退后并盘腿坐下,“老臣明了,这就催出真元为娘娘看伤。”
“她不是娘娘。”靖澜没有动,只是声音冷了一分。
老仙人立马以一副了然的声音回答,〃老臣明了,这就为这位仙子看伤。〃
“她不是仙子。”靖澜的声音又冷了一分,似乎落在水上也能冻冰了。
那老仙人屡次拍马屁都拍马腿上,终于再不敢口出妄言,转而使出浑身解数,于胸前凝结出一个莹白色的光球来。这光球穿过床帏,一圈圈把我从头到脚绕了个便。
我从小因福气加持,没受过什么需要看大夫的伤,这种以灵气看病的方式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童心大发,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