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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你都在?改天再说也是一样。”
“你既然是要见程静言,那是不能在这里多待了。不过今天你想见他我看不难——”面对白晓安充满疑问的目光,严可铭挑眉,结束了这个短短的停顿,“晚一点在仁开肯定见到了。”
白晓安抛给他一个无可奈何的叹息:“可铭……这个笑话说得不太好。”
“我不拿这件事说笑话。”
想到程静言必然要去探望穆岚,白晓安又说:“那就更要先见一面了。那就先这样,我们改天再细谈。可铭,你也要早点好起来。”
“谢谢,一定。”
结束交谈的两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很快那清脆的高跟鞋踏地的声响再也听不见了,严可铭也找到了等在另一扇门之后的郁宁。
郁宁捧着一本书靠墙坐在通道的地板上,感觉到因门开而起的风声的第一时间就抬起头,确定来人是严可铭后,立刻轻捷地站起来,把书塞进包里再整了整下摆:“我以为还要再等一会儿。”
她做起事来有一种同龄的女孩子身上不常见的井井有条和从容不迫,哪怕在最小的事情上也是如此。严可铭看她把一切整理到位,开口说:“她还有事。”
“哦。”
郁宁又应了一句,继续跟在严可铭的身边,又每隔三五秒钟往他那边看一眼,虽然不开口,眼睛里却是写满了疑问。严可铭看得清楚,嘴边浮起一个轻微的笑意:“想问什么?”
被问起之后郁宁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想问的事情还挺多的。”
“我们大概还要走五分钟,先拣最想问的说。”
有了这句话,郁宁不由得惊喜交加,委实也不多客气,立刻因为遇见白晓安又听到部分他们谈话而兴起的问题逐一甩出来:“刚才你们说到穆岚,她是不是病得很重?这出戏她还演吗?有机会见到她的人吗?”
见她满面期待雀跃之色,严可铭反问:“你是她影迷?”
“挺喜欢她的,嗯,他们两夫妻我都很喜欢……不过他们合作过的片子就一部,好可惜。”
她提到的何攸同与穆岚夫妇严可铭都很熟悉,而他们也正好是今天他重返天平剧院后展开的每一场交谈的中心。当郁宁再度提起他们,严可铭的脸上也不见一丝诧异:“是只有一部。”
“那就是了。我就是看那部《回声》的时候开始觉得他们真般配啊,要是成一对就好了,没想到后来真的结婚了……”郁宁想起他们结婚时自己正高三,前几天还在和同学为何攸同会不会娶女明星争执得不亦乐乎,没多久就在娱乐报纸的头条读到两个人的婚讯,当时班上许多女生的哀哀戚戚都仿佛历历在目,一晃眼,居然也三年多了。
到这里她意识到想得未免太远了,于是又定定看着严可铭,期盼着他的答复。可惜这世上的事并非怀有期待就能走向期待中的结局——“病得不轻,是不演了。”
郁宁眼中闪过一线失望,声音也低了下来:“啊,这样……”
“很失望?”
“有点。”郁宁想一想又更正,“知道了是她才发现她不演了,难免会失望。”
“那你想想那些知道消息之后一直等开票,又早几个月买好票的观众,不是更失望?”
“我不是要和他们比……”
听出郁宁语气中的辩白,严可铭点点头:“我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就算是吃这碗饭的艺人,也没办法让所有人满意。辞演之后她也正好修整一段时间,不是坏事。”
“哦。”
穆岚辞演的消息让郁宁的心情变得低沉起来,接下来的一路没了问东问西的劲头。严可铭带着她在迷宫一样的后台里又走了一会儿,才算是到了目的地。房间的门虚掩着,严可铭轻轻敲了一敲,里面异口同声响起几道声音:“进来。”
他今天要见的人不仅有这出戏的导演,去年甫上任的剧院艺术总监也在场。令郁宁有点惊讶的是,她以为是导演的年纪不大的男人原来是艺术总监蒋勤,导演则是个稍微上了点年纪的女人,扎一个高高的马尾巴,倒是显得很干练。
他们几个人彼此之间都很熟稔,见面之后连寒暄都免了,严可铭开门见山问:“老蒋,下个月底就要开演了,怎么临时再塞一出全新的戏进来?”
郁宁听得摸不着头脑,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非常清楚这次见面的主题。不久前袁圆在雅典的戏剧节上和戏剧学校的老同学重逢,后者意大利语版的《玻璃动物园》受邀演出,她们自毕业后十来年不曾见面,这次又恰好都是威廉姆斯的剧目,袁圆忽然动念邀请她和她的剧团来国内演出,而这份邀请,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响应。
蒋勤看了一眼身边的袁圆,说:“这件事是袁圆提议的,我觉得挺有趣,所以问问你的意见,我是想既然都是威廉斯,对方自带齐全班底,几乎什么都是现成的,就是那边首演是在大剧场,来我们这里布景不免做些改动。你看呢?”
严可铭反而笑了:“我拿你们的薪水做事,问我什么意见?”
“铁皮屋顶的票子早就卖空了,意大利那边的时间安排也是只能赶早没法推后。我们打算在袁圆这出戏开演前临时加演一周,你要是觉得可以,那边会传过来舞台设计图,根据天平的情况做些微调吧,具体怎么改动,全权在你。”
严可铭闻言沉默了一瞬:“我现在废人一个,只这一出戏都力不从心了。既然舞台设计图是现成的,不如把天平的平面图传到意大利去,让对方的设计师来出修改图。刚才你说班底齐全,技术人员也自带?”
“道具组会过来两个人,其他都用我们的。”袁圆这时□话来。
听到这里严可铭的眉头微微一紧:“嗯?”
“安杰拉和她的剧团这次答应来天平演出三场,对我来说真是一个意外之喜,上一次和她一起合作,还是好多年前在英国念书时候的事情了,当年我们两个人就是合作威廉斯,没想到十多年了,会有机会在同一个演出季带着各自的剧目一同演出。可铭,我知道要你接这种别人做过一次的工作对你来说是大材小用,也没有挑战性,但我还是想先问一问你,如果你愿意,那简直太好不过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无趣,那至少也给我推荐个人吧?”
看起来这样干练的女人,说着说着,眼中也浮现出无限的怀念温柔之意,让她消瘦的面部轮廓也不知不觉柔和了起来。
见严可铭一时没有搭腔,蒋勤提议:“图纸已经反正有了,袁圆又真心诚意请你出马,不如叫小贺来做做看?最后一步你把把关。”
袁圆眼睛一亮,却见严可铭摇头:“他休假去了,我现在的助手叫郁宁。今天正好带她来看看剧场,熟悉一下。”
冷不丁地听见自己的名字,一直站在严可铭身后听他们说话的郁宁身体一僵,还来不及多想,严可铭已经侧开身体,用没受伤的手指着郁宁说:“之前一直在谈工作,忘记介绍了。”
早些时候看她跟着严可铭进来,蒋勤和袁圆看她实在面嫩,都以为是随身的护士,或者处理杂事的秘书,没想到却是工作上的助手。但在场的都是场面上混了多少年的人,听完之后颜面上再自然不过地微笑寒暄,又在同时眼睛里一点没有放过郁宁如履薄冰的拘束神态。
把目光从郁宁身上收回来之后,袁圆继续之前的话题:“小贺既然走了,那就请这位郁小姐来做?”
严可铭毫不迟疑地拒绝:“她还不行。”
话音不大,但语气中的毫无转圜和理所当然让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进郁宁的耳朵里,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因为羞愧而迅速地发烧起来,一瞬间许多话涌上喉头,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一言不发。
这样的回绝让在场的其他两个人也是一愣,但严可铭又若无其事地接下去:“她没有独立工作的经验,本身也不是学舞台设计的,和贺臻的情况完全不同。很多事情贺臻能做,她还不能。我只是请她来替我出图,她基本功不错,到时候铁皮屋顶的大幕我会交给她来画,意大利那边的动物园的幕布,也可以交给她。这份工作不难,袁圆,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向你推荐几个年轻的设计师,都很优秀。”
“比你还年轻?”听到这里,袁圆笑问。
严可铭答:“比我年轻。”
“像你一样优秀?”袁圆又问。
这下严可铭也微笑:“总要多给年轻人工作的机会。”
这件事情谈完很快转到下一件,严可铭拿出几稿舞台设计图,三个人讨论之后做了一点细节上的调整,又由郁宁记下细节,准备回去再改;其间袁圆因为排演上碰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