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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明白这个奇特的小姑娘会适合作唐装打扮,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出色,比出现在他梦中的模样,少说再美上百倍。
轻柔的薄纱,服服贴贴的亲吻着地那雪白的肌肤,将那曼妙婀娜的曲线,一览无遗的烘托呈现,就像仙女下凡般,飘然迷人,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紧紧追随。
秦曼玲趁他还沉醉恍惚时,蹦跳到他面前,闪烁着一双会勾魂的媚眼,甜甜的娇笑。“怎么样,喜欢我这身妆扮吗?哪!这身行头,从头到脚都是你先前为我准备的哦!所以,你有义务当评审员,对吧!”
明知道他已被她那身诱人的妆扮迷得七荤八素,她偏还要故做无辜貌的强人所难。
更过分的是见他那副呆呆ㄔㄨㄛㄔㄨㄛ的模样,她居然开心的在心中鼓掌叫好,愈玩愈起劲。
可怜的耶律靖臣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才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早已口干舌燥,难于言语,然而那双眼眸依旧执迷不悔的死瞅住眼前的俏佳人不放。
“说嘛!快说一下你的意见,别那么小气嘛!”秦曼玲似乎不嗲毙他便心有不甘般,又是拋媚眼、飞吻,一下子又用自己的小手去扯扯他的衣袖,逗弄得他全身像着了火般,心痒难搔。
耶律靖臣的理智终于敌不过狂炽的欲望,一双热情失控的手臂,忘情的扑向眼前的可人儿。
“妍妍!”
奈何天不从人愿!秦曼玲像只泥鳅般,滑不溜丢的将轻盈的身子一闪,便让耶律靖
臣热情如火的双臂扑了个空。
看着狼狈惊愕的耶律靖臣,她还不肯就此罢手,咭咭的笑道:“你喝醉酒了吗?否则怎么运站都站不稳呀!”
“我……”耶律靖臣既窘迫又懊恼,他多么希望能狠狠的拥佳人入怀,一亲芳泽。
眼见他那张“红番脸”已快因过热而爆炸了,秦曼玲才善心大发的决定暂时放他一马。“天色好象暗了耶!咱们可以准备开饭了吗?”
这回合就先到此为止吧!待今晚进入寝宫时再……,嘿嘿!
秦曼玲想着想着眼底又闪过一抹诡谲而令人不安的光芒,不知又打什么坏心眼。
只可惜仍呈半恍惚状态的耶律靖臣没那个福气发现。“是该进膳了,我这就要总管张罗!”
耶律靖臣乘机理理自己失控的心绪,很快的,他又恢复平时冷静沉着的模样。
秦曼玲见状不禁暗赞在心中。真不愧是辽国第一战将,果真冷静沉着,自制力超人,这么快就恢复正常啦!
嗯!也好!太轻易打败的对手,她反而会觉得无趣、不起劲。
秦曼玲对他的欣赏,又偷偷的加了一点点。
※※※
令人期待的月夜终于造访大地,耶律靖臣在房门外少说已站了半把个时辰,却迟迟未推开门进入房间内。
只见他一次又一次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和情绪,试图让自己更冷静些,奈何他的心却像是存心和他作对到底般,硬是不听使唤,猛跳个不停。
在房间里等待“迎战”的秦曼玲终于捺不住性子,懒洋洋得提高嗓门说道:“你再不进来,我可要锁上门睡觉不理你了哦!”
绝对是威胁的口吻。
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讯息,耶律靖臣再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即刻以五十匹马力的冲力冲到房里去。
“嗨!耶律大爷,你可真难盼啊!害得人家都快睡着了呢!”迎接撞进门来的耶律靖臣的是秦曼玲那嗲得足教人全身痳酥酥的甜美嗓音,以及撩人又煽情的pose……
只见她侧身斜躺在薄纱帐里的床缘,身上的衣饰是比下午更为轻柔、“可见度”更高的性感睡衣,一双粉白纤细的臂膀慵懒的枕在颊边,里在轻纱里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散漫的微曲交叠,嘴边的笑意既媚又甜,那双勾魂眼潜藏着令人发狂的两簇小火焰。
耶律靖臣只觉全身像洒了烈酒、着了炽火般,全身被炽烈的情欲烧得体无完肤,血管内的血液早已如火山熔岩般沸腾滚烫,脑袋瓜不断发晕发胀,几近爆炸的边缘。
他要她!他想扑过去狠狠的要她!
偏偏该死的理智却硬扯住他那狂妄不羁的心不放,让他迟迟无法移动身子,扑过去拥吻佳人。
将他的挣扎尽收眼底的秦曼玲,偏又逮住时机来个“火上加油”,轻轻的撩起覆盖在双腿的轻纱裙摆,一双雪白无瑕的玉腿便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他眼前。
“唉!既然你不肯自己过来,我只好委屈一点,过去邀你啰!”说着便移动那魅惑
力十足的双脚下床,莲花移步的走向僵直不动的耶律靖臣。
“靖臣大哥,我来接你啰!”
啊……
耶律靖臣在她的小手即将触及他烫热的胸膛时,冷不防的惨叫一声,便转身逃出房中,直奔回廊外的中庭花园。
“靖臣大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眼见“诡计”顺利得逞,秦曼玲差点儿当场爆笑出来,不过为了玩得更尽兴、更彻底些,她还是强忍下来,爆笑在心底,疾步跟到房门外的回廊上。
然后,她看见正在井边将一大桶一大桶的清水不停的淋向自己全身的耶律靖臣。
她都快笑昏了,偏还要装出一脸无辜的问道:“靖臣大哥还没洗澡吗?不过在深夜里洗冷水澡不太妥当,容易着凉耶!”
见他毫无反应,依旧将一桶桶的水,从头顶灌注而下,秦曼玲便故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以莫可奈何的口吻说:“既然靖臣大哥有此奇怪癖好,那妾身只好舍命陪君子,帮你洗洗背啰!”
说话的同时,她不忘做出正要走向他的“假动作”。
耶律靖臣像活见鬼般,大叫一声:“不必!不准过来!”
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惹得秦曼玲再也忍俊不住,当场笑翻了天。
被她这一笑,耶律靖臣简直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该死的是,他的脸、他的全身居然还不争气、老实至极的全红遍了。
“不准笑!”耶律靖臣懊恼的嘶吼一声。
然而,令人泄气的是,当他吶喊出口时,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那么充满惊
涛骇浪的浓烈情欲。
秦曼玲因而笑得更加无法无天。
可怜的耶律靖臣除了更加尴尬外,一双执着的眼眸却依然恋恋不舍的死揪住笑颜如花的可人儿,怎么也无法移去凝望的视线。
半晌之后,秦曼玲总算不再爆笑,而静静的坐在回廊的台阶上,饶富趣味的看着绕着中庭周缘不停跑步的耶律靖臣。
半晌才因捺不住无聊,托着双颊开口道:“我说靖臣大哥,你非得在这三更半夜做慢跑运动不可吗?”
“你先去睡吧!不必管我!”耶律靖臣又跑了两圈,才停下脚步。
接着,他又执起另一角落的两把弯刀,开始舞刀练功,几乎已专注到忘我的境界。
秦曼玲见状,又忍不住开口捉弄他:“唉!你就行行好吧!难不成这些都是你上床睡觉前帮助睡眠的睡前运动?”
“我不是告诉你先去睡,不必管我吗?”耶律靖臣根本不敢看她,就怕这一看又“一发不可收抬”。
“可是人家想等你嘛!”她似乎不整死他就不肯善罢干休般。
耶律靖臣果真又被她一句撒娇话搞得胸口一把火。“大家闺秀应该早早上床就寝才是,况且,我又不跟你同房,你等我也是白搭!”
眼见“阴谋”顺利得逞,秦曼玲心中不禁大喜,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可是你今天下午不是说过,在耶律家,除了亲人之外,受邀到府邸来的,就形同妻妾般,所以我是你未过门的娘子,必须同房共寝吗?”
她都快笑场了。
耶律靖臣清了清喉咙,铿锵有力的加以解释。“规矩既是人定的,自然也就可以出人因时因地制宜,并加之权变之,这不正是你们汉族古圣先贤所标榜的至理名言?”
嘿!这小子挺不赖的嘛!居然连古圣先贤都搬出来了,好吧!看在你学识不差的份上,就饶你一回!
反正她想分房而居的目的业已达成,就做点善事吧!
“既然靖臣大哥如是说,那妍妍就恭敬不如从命啰!晚安!靖臣大哥!”
拋给他一个“飞吻加秋波”后,秦曼玲便轻快的飘回房里,锁上门锁,躲进被窝,和周公约会去也。
被留在中庭里继续舞刀练功的耶律靖臣这才放下手上的刀,重重的长叹一声。
他何尝不想和她同床共寝呢?这正是他最初的愿望和安排啊!
奈何——,唉!谁教他要当君子,要坚持身心皆得?
所以,他只好强迫自己放弃原订的安排,将自己孤伶伶的留在这微寒的夜风中长叹,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霸王便上弓,那——,不!他耶律靖臣绝不做那种无耻下流的卑劣事情。
他是要她没错,但他更想要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