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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不合时宜的敲窗声。
安沁充耳不闻,埋在云越怀中。
云越一抬眼,眼神骤冷,周身的寒气绽现,逼人而出。
察觉男人的异常,她抬了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窗外半弯着腰在笑的男人,比从地狱而来的魔鬼还要可怕!
分明,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他执意要敲开窗,敲开门让两人下车,云越环过安沁,同样执拗地紧搂着她,眼神沉稳而淡然的回视,手指轻轻用力,握了握女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
温暖徐徐传来,那份坚定力道令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一些,她抿抿嘴唇,抬头望着南门尊。
很好!
南门尊一眯眼,凝着那对郎才女貌。
视线犀利地从安沁肩头落在那两只紧握的双手上。
“下车!”
他轻轻一吐,没有多大的音量,那霸王般不容置疑的气魄冲涌而来。
安沁一个颤抖,手指紧紧拽住了云越的衣袖。
云越反手一握,将她两只手都握在了掌心里,一样的高贵神色,一样的冷漠睥睨,“不知尊少有何事?”
“下车!”他盯着她,对云越视而不见。
云越不恼也不怒,淡然发动了车,直接朝前方驶过去,前方修长影子一闪,有南门尊,他傲然而立,双手闲散环胸,对迎面而来的豪车毫无畏惧,像是在等待。
油门未松,车一路滑过去,眼看近了,两个男人都没有退缩的痕迹。
安沁心如擂鼓,最后关头猛然抓住云越的手,“停下!”
刹车一踩,应声停下,距离南门尊的身体只有一公分之遥,男人面色如常,相互睥睨,都是踩着一地的尊贵,只有她急促呼吸,为前一刻的惊险,如果撞上了……
她不敢想。
“下车!”第三次,南门尊明显少了耐心。
安沁瞧了瞧云越,抬头对他坚定摇头。
她赌了!
好!
南门尊笑眼一眯,大步流星过来,一把打开了她的车门,二话不说将她往下拽,云越大怒,同样拉住她的另一只手。
两股极大的力气,朝两边施展开来,她疼得抽气,南门尊皱了皱眉,“松开她,否则我不客气了!”他还算收敛着力气。
“好,我松手!”
力道一消,她被拽了出去,桎梏在了南门尊怀中,他不容分说将她往车上按。
云越几步跨过来,手搭上南门尊的肩,一把拽过来,右手狠狠一拳挥了过去,只朝他绝艳的俊脸。
☆、第125章 云氏丑闻
第125章云氏丑闻
砰。
不知是谁打了谁。
两个男人同时别过脸去。
又同时扭了回来,眼底阴厉一片。
哗!
正值上下班高峰期的办公楼下,立马如炸开了锅一般,围观议论者纷涌而至。
高级办公楼下打架已算稀奇,何况两个打架的男人都是如此俊逸无双的,她们纷纷想要知道,能让两个这般优秀的男人打架的女人,是何模样?
车内,安沁怔怔盯着两人,在瞥见云越嘴角的血丝后,无论如何都按耐不住,她冲下车来,扶住了他,“没事吧?”
急切关心,溢于言表。
南门尊勾起青紫的嘴角,冷冷一哼!
他会记住!
安沁,你现在有多疼他,我就要你以后有多痛!
“忘恩负义的女人!”他啐了一句,嫌弃与伤痛写满了整张脸,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围了一圈的人听得仔细。
一想到他的目的,安沁的脸已白了。
可此刻想走晚了,围观的人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她、他、云越,三人早已暴露在人前,闻讯赶来的记者拼命往里面挤,想拿到第一手消息,有人已认出两个男人的身份。
“啊,是安沁,还有南门总裁,居然还有云大少爷!”唐娟捂着嘴尖叫,瞪着大圆眼睛,这个看看那个看看。
一句话,暴露了各人身份。
安沁怨恨一眼,又实在恨不起来,她手指蜷缩起来,捏成了一个大大的拳头。
一声惊叫后,尽管有议论却忍着,因为他们都在等待南门尊接下来的话,安沁软下眼神,巴巴望着他,眼底流露出最卑微的祈求。
她的工作好不容易到了一定程度,她与云越也好不容易到了一定程度,别在人前瞬间给她毁了干净,她怕那颗心会碎掉。
她的哀求,跟她受到的伤害一般,他向来视而不见。
“我给了你工作,给了你大客户,你却还不甘心,还想攀高枝,太过分了吧?”他伤痛,他怨恨,他可怜可悯。
反之,她成了最不要脸的女人。
“南门尊,你闭嘴!”云越厉了声音,手指点上他,杀气暴涨。
他反而笑得开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敢让我说!”到了,人人闻到腥味时,他却什么都不挑破,猜测臆想足以将安沁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周身冰冷,一次次的坠入冰窖,以为那已经是最冷最刺骨的地方了,可又一次次尝到了更冷更刺骨的感觉。
有大胆的记者插了进来,“尊少,你能给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不能,我不想伤害我喜欢的女人!”他甩袖离开,伤痛染了整张脸,只有那双深沉的眸子底下,写满了算计。
天啦,南门尊喜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餍足地去勾搭其他男人,一次次的贪心,怎么这样啊?
安沁捂住耳朵,拼命挤出了人群,云越被记者团团围住,一大堆的犀利话题都在挑战着他愤怒的最低限,这些问题句句刺骨,辱人至深,都是冲着安沁去的。
温润尔雅,谦恭柔和的云家大少爷,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了大脾气,出手打伤了一名男记者,冲出重围拉起女人飙车离去,带起的风还刮伤了好几名女记者。
高雅的办公大楼下,成了喧闹的菜市场,有鲜血淋淋,据说那天场面极为惨烈。
丑闻,是世上传播最快的消息,一夜的时间天下皆知。
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云越那张标志性的俊脸清晰可见,却不再是柔和而温润的,他青筋暴起双目赤红,挥舞地拳头暴躁而粗狂。
鲜血,不多,却被剪辑得极为刺目,夹杂着云越动手打人的瞬间,一遍遍的播放,触目惊心!一条条的评论,铺天盖地而来,都被片面的报道误导,势要将人逼入绝境。
南门尊的愤怒若隐若现,而安沁的脸干脆被打了马赛克,迷离而模糊,惹来的只是更多的猜测议论。
云越早已是云氏习惯了多年的面脸,这张脸代表着上流社会最高贵优雅的修养,代表着云氏一贯谦和诚恳的作风,忽然这张脸被撕破,片面的言词取代了以往所有的好感,欺骗虚伪等形容词毫不吝啬。
漫天而飞的丑闻,冲着云越与云氏击打过去,云氏股票大跌,高层紧急召开各项会议,公司发言人避而不见,云越的手机连续两天无法接通。
安沁两天没去公司了。
流言蜚语肯定比想象中的还要汹涌得多。
好不容易得来的成绩,全部被抹灭,刻画成了一个因出卖**而换取的龌蹉事件。
手机,一遍遍响起,是公司的,她通通不接,直到一个陌生号码响起,她才默然接起,也不说话。
“安沁?”对方试探性地问。
声音有些熟悉,在混沌的脑海中一时间辨别不出,她张了张干裂的嘴,道:“谁?”
“莫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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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安沁绞着手指,低头喝了口苦涩的拿铁。
搅拌着,莫辰时不时抬眼看看她,末了,终于放下调羹,“策划案在如期进行,你这样不负责任地丢开不管,像什么话?”
“对不起,我……”她闪烁了下目光,将泪水咽了下去,“谢谢!”
谢谢他,不问是非黑白只问工作,谢谢他,是第一个找她的人,即便没有关心没有慰问,这一句责备似的提醒已经是最好的礼物。
“谢什么?”他语气毫不领情,“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管,我只在乎我手下的员工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时间与实践才是证明一切最好的办法!懂吗?”
“我懂了,总监!”她吸了口气,咽下哽咽,展眉一笑。
将咖啡饮尽,莫辰看了看时间,都耽误工作这么久了,“懂就好,明天公司见!”他起身,付了钱就走了,背影僵硬而冷漠。
安沁笑了笑,世上总有些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好言好语,可他的冷言冷语却可以是最珍贵的箴言,这样的人,算不算贵人?
她起身,追了出去。
他已经上了车,安沁朝他一笑,眉目间重拾了神采与自信,“我会用时间和实践证明自己,我入公司,我拿单子,我写策划,与他毫无关系!”
说到激动处,竟落下泪来,本来准备开车就走的莫辰只得停下,看着她将泪水擦去,又倔强地笑了笑,才踩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