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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圆桌,周围的栏杆映出绿水荷叶。
李衍掀开珠帘,一阵沁人心碑的花香传入鼻中,让他感觉心旷神怡。
“李兄弟来的正是时候,我俩正在填诗词,你也一块。”
李衍心中一突,说来做文章他不怕,但是做诗词就比较麻烦了,不是他不会做,而是他做的没什么水准。
桌子上已经铺陈了不少纸笔墨砚,其中有一张已经有了妙句。
“律转鸿钧佳气同;肩摩毂击乐融融。不须迎向东郊去;春在千门万户中。”李衍多吟了几句,当真好诗,虽没写□,但是透露出来春喜,已经盖住无数写春景的诗词。
“两位兄弟,该你们了?”
李衍一叹,只得提起了笔,若是实在写不出来,明朝以后的诗词不能用,但是之后的总是可以用的。
韩奕似乎想到什么,神情有着一丝迷幻。
李衍瞧他写到:“每日青楼醉梦中,不知城外又春浓。杏花初落疏疏雨,杨柳轻摇淡淡风。浮画舫,跃青骢,小桥门外绿荫浓。行人不入神仙地,人在珠帘第几重?”
看不出来,这人还是一个风流人物。瞧着诗词中的梦幻迷情,当真羡煞旁人。
韩奕放下笔,似乎还没从那意境中脱离出来。
赵廷初道:“还在想绿柳?”
韩奕摇了摇头:“一时触感而已。”
李衍自然听明白了,这绿柳只怕便是韩奕的红颜知己了。他想了想,然后提笔写道:“先自春光似洒浓,时听燕语透帘栊。小桥杨柳飘香絮,山寺绯桃散落红。莺渐老,蝶西东,春归难觅恨无穷。侵阶草色迷朝雨,满地梨花逐晓风。”
此词与韩奕的词相互对应,赵廷初将两首连续读了好几遍,然后大拍手掌。
“好词,自宋以来,竟然还能得其绝妙好词,两位足以名传天下。”
韩奕转过头来,笑道:“李贤弟才华出众。”
李衍道:“还是韩兄先起的好句式。”
两人相视一笑,赵廷初突然大声叫道:“赵三。”
顿时有一书童从楼梯口跑了上来:“公子。”
赵廷初抄起李衍和韩奕身侧的诗词,道:“将其装裱好。”
赵三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道:“是。”
李衍和韩奕都未曾拒绝,装裱好拿回去,也算落定了双方的交情。
李衍顺手拿过赵廷初的诗道:“需得一块拿去。”
赵三看了赵廷初一眼,赵廷初笑道:“一起拿下去。”
赵三这才麻利的收好。
“来,一块品茶,等玉书来了,一块泛舟去。”
韩奕此时也恢复过来,取笑道:“和美人泛舟才是人间乐事,和……粗鲁臭男儿就失了趣味。”
赵廷初不以为意,他做到李衍身边,挨着李衍极近道:“要说你我倒罢了,李兄弟和玉书若是也算,当真让世上的女儿家羞煞得抬不起头。”
李衍摸了摸鼻子,这火又烧到他身上。
韩奕认真的看了李衍一眼,似乎很是惊奇,因为这认真打量,他发现一个俊秀潇洒人物赫然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若不是两人认识,加上李衍的没有丝毫女气,大伙都会认为他是女扮男装。
“李兄弟,你家中可有姊妹?”
李衍微微抬眼,似笑非笑道:“自然有的。”
韩奕兴趣的问:“可有李兄弟如此美貌?”
李衍道:“你觉得呢?”
韩奕笑了,他伸出手竟然想蹭到李衍的脸,还说道:“自然有的,真想亲眼见见……”
话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巨响。
原来韩奕身下的凳子应声而断,韩奕手撑着桌子很险地没有摔下去,而赵廷初已经倒落在地上了。
李衍坐在位置上伸出手:“两位兄长可有大碍?”
赵廷初和韩奕不由得抹了抹汗,原来看起来柔弱的李衍竟然有如此力道。
赵廷初识相地自己站起来,韩奕竟然伸出手拉住李衍的手,两手交握,李衍的手掌突然反转,然后突然松开,韩奕受不着力,就这么摔倒在地上。
李衍面上还是带着笑,但是赵廷初和韩奕知道李衍不好惹了。这两人也是风流人物,富贵人家的子弟对于美色是不计男女,刚才这两人便是受了某种蛊惑。
“咦,两位师兄这是这么了?”原来孟玉书和关学思走了进来瞧见了这一幕。
李衍道:“凳子不稳,两位摔了一跤。”
孟玉书不由的大笑:“原来如此,多摔摔就不会再摔了。”
李衍抬眼瞧孟玉书,但见孟玉书憋着笑,看来这两人在他手上也摔过。
“考完了?”赵廷初尴尬极了,他岔开话题问道。
孟玉书点点头:“出了考场可一刻都不曾耽搁。”
韩奕也从地上爬起来,潇洒的拍了拍身上的灰,道:“向李兄弟赔罪。”
李衍脸色和缓一些,道:“韩兄小心点便是。”
韩奕笑了笑,他规矩的坐在自己位置上。
赵廷初同样道了歉,不过李衍感觉到他没有韩奕那样坦荡。李衍知道,赵廷初此人不可深交。虽是如此,李衍丝毫不动声色,只管和孟玉书说话。
韩奕偶尔也插了几句,赵廷初和关学思只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聊了半天,韩奕提议去泛舟。
孟玉书摇了摇头:“我正累着,不去。”
韩奕无奈的看向李衍,李衍没什么兴趣,道:“韩兄赵兄和关兄去吧。”
韩奕点头。
赵廷初也感觉在这里呆着没什么趣味,便同意的跟了下去。关学思也想放松,跟在两人身后下去。
整个桌前只剩下李衍和孟玉书二人。
孟玉书道:“对不住,他们两个就是风流孽鬼,多教训几回就老实了。”
李衍问道:“孟兄弟应当是孟山长的幼子,他们两个敢对你无礼?”
孟玉书笑道:“两人都是公侯嫡子,自幼在粉堆里肆无忌惮,虽没什么坏心眼,总归有些心痒。教训了几顿,就老实了。”
李衍心中有些不喜,和贾家男子一个德性。
说来李衍应当庆幸贾珠努力读书,没有将贾家的坏毛病都学了,否则他不敢想象大姐姐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你在想什么?”孟玉书见李衍似乎陷入沉思中,便问道。
李衍道:“想一些私事。”
孟玉书帮李衍斟了一杯茶,道:“莫放在心上。”
李衍摇头。
孟玉书迟疑道:“和李兄说实话,他日你进了朝堂,若有四王四公府请你进府,你万万不可应下。”
闹出难事
李衍听孟玉书这般说;不禁失笑。
“这些人的德行已经烂进骨子里去,我家书院山脚下有一户姓甄的人家,和四王四公有着密切关系,就我们书院透露,甄家的人的手都伸进了里面,可见他们为所欲为的心理。”
李衍比孟玉书还知道得更多一些;王熙凤一个妇人就敢包揽诉讼;就别说其他男人了。例如那贾敬为了修仙,残害的女人已经数不清了;这还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我都记住了。”
孟玉书叹道:“官场虽好,终究龌龊;我是准备考上一个举人就回去教书。几间屋舍;田舍悠然,算是好的归宿。”
李衍一怔,没想到孟玉书才十岁年龄就有避世想法。
“孟兄弟难道不知站得高了,便没人敢在自个面前放肆?”
孟玉书笑道:“一时表面而已,勾心斗角实在是累。”
李衍摇头:“还可以肃清法制,还一个朗朗乾坤。”
孟玉书一听,笑得更欢了,道:“李兄是如此想法?”
李衍没有这等大志向,他的理想不过是保护自己,让自家富贵传承下去。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问问孟玉书而已。
“孟兄弟如何看?”
孟玉书正色起来:“世间有贵族平民之分,有富贵贫贱之分,就永远也不会有一个朗朗乾坤。”
李衍露出笑容,叹道:“孟兄弟看得长远。”
孟玉书端起茶,道:“一时感触而已,我是父亲老年得子,算来比兄姐都要来得受宠,看得多听得到,加上一个爱思考却不算笨的脑子,才得出来的。”
李衍也喝起来查,他看得世界比孟玉书广阔的多,真说起来,孟玉书的那番话到像是共产主义萌芽。
现代都没有进入那天下大同,更何况这封建社会。
“不说了……”
“爷到要看看,谁占了爷的位置。”一声冷喝打断了李衍的话。
听着楼梯上的声音,两人同时皱眉,上面基本被包下来,那人说的话分明是冲着他们而来。
两人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青年微胖,同时身着华服的男子大踏步过来,男子脸色苍白,看来有酒色过度的意思。
再听到脚步声,李衍竟然看到了熟人。
因为这人身后跟着的赫然是贾家的贾琏,王家的王仁,史家的史鲁……等四家族的人。
孟玉书道:“李兄认识他们?”
李衍道:“基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