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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夏胭脂的脸庞流着,看的楚墨寒心疼不已,他吃力的抬起手擦掉了夏胭脂的眼泪:“胭脂,别哭,你哭我会更痛。”
夏胭脂粗粗的抹干了眼泪:“好,我不哭,我不哭。”
楚墨寒欣慰的点点头,而后继续说:“胭脂,现在我要想办法疗伤,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小鲤鱼,我应该怎么帮你?”夏胭脂频频点头,只要能够帮助楚墨寒好起来,不管让她做些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的。
只要他能够好起来。
楚墨寒难耐的闭了闭眼睛,舔了舔唇,忍着疼痛,默念妖诀,素手变出来了一个鱼坛儿,他慢慢的说:“胭脂,现在我要化作原形,化在这鱼坛内,你每天要按时给我换清晨露珠的水,但是万万不要让任何人给我喂鱼食,待三七二十一天,你带着我去土地庙找一个名叫半夏的女子,她会将我彻底治好。”
夏胭脂将楚墨寒交代给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又叙述了一遍,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忘记,楚墨寒缓缓的抬起手臂,温柔的抚摸着夏胭脂的脸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只见塌上散尽一片蓝色的光芒,楚墨寒变成了原形小鲤鱼,在塌上蹦跳着,闷闷的声音传来:“胭脂,快将我装进鱼坛内。”
夏胭脂双手捧着小鲤鱼将它放在了鱼坛内,而后,整个人一个腾空,昏昏沉沉的迷糊了片刻,随即脚底踩实,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从鱼塘内出来了,到了自己的闺房里,手里还依然捧着那个鱼坛。
夏胭脂将檀木桌收拾干净,小心翼翼的将鱼坛放在上面,她将椅子拉在自己面前,坐了下去,手指摩挲着鱼坛的坛壁,自言自语:“小鲤鱼,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咣咣’的敲门声传来,惊的夏胭脂急忙站起身来,将屏风拉开挡住了放置鱼坛的桌子前,声音有些局促:“谁啊?”
“小姐,是我啊,巧巧。”
夏胭脂疾步过去将门打开:“巧巧,你回来了,没事吧。”
方才夏胭脂和楚墨寒一时情急将巧巧不小心落在了醉仙楼,现在巧巧回来了,那夏胭脂也就安心了。
巧巧面露惊色,将门紧紧关上,惊慌道:“小姐,你赶紧躲一躲吧,钱大权带着人找上门来了。”
*
斑驳的月光下。
八仙桌上那一炷香忽闪忽灭,哪吒三太子的心已然提到了喉咙里:“妲雪,难道你的命数就是如此?”
忽地。
青灰色的地面上鼓出一个奥凸的包,紧接着,一股子气泡破体而出,潇竹原地旋转,紧接着立定站在了房间内。
他有些失神,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然到了目的地,急忙扑到妲雪身边,问:“三太子,她怎么样了?”
“上竹仙尊,你可找到办法了?那柱香快熄灭了。”哪吒三太子急急的问。
潇竹望了一眼八仙桌上的香,而后从袖袍里将那盏延命灯拿了出来,深暗的眸子闪动着认真严肃的情愫,他叮嘱哪吒:“这是我从阎王爷那里讨来的延命灯,你要记住,万万不能让这灯芯灭掉,若是灭掉不但妲雪会魂飞湮灭,就连我的内丹也会烟消云散。”
哪吒惊了,一眼便瞧见了灯芯内那幽绿的内丹。
“上竹仙尊,你竟然用自己的内丹来做灯芯,你可知道内丹对于我们有多重要,若是内丹消失了,那么就会。。。。。。。”哪吒三太子眉心紧蹙,万万没想到潇竹会将宝贵的内丹奉献出来。
潇竹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若失去了妲雪,那本仙要这内丹又有何用。”
一句话将潇竹的情愫彻底表露出来。
哪吒三太子看着他,心中某一处酸涩不已,原来潇竹对她的感情如此之深,妲雪,那么你呢?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感情?
夜色愈来愈黑。
潇竹将那盏延命灯递给哪吒,道:“事不宜迟,本仙只有七日的时间,现在一定要赶路了,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妲雪,照顾好这盏延命灯。”
哪吒三太子重重的点头:“上竹仙尊请放心。”
潇竹行至妲雪面前,蹲下来,替她将细碎发丝挽了挽:“坚持住,等为师回来。”
话落。
潇竹化作了一抹薄雾,从阁窗飞了出去。
因没有了内丹,潇竹的法力时强时弱,时有时无,一路上潇竹遇到不少野妖,魂魄,纠缠着他,*来,他持续保持着战斗的状态,让他疲惫不堪,过了卯时,天微微的亮,潇竹累极了,依靠在一棵大树旁边歇息。
他闭着眼睛假寐,脸上尽是疲惫之色,树根后一阵骚动,他眼珠微动,忽地,一个长长的树藤缠在了他的腰间,猖狂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个时辰竟然还有过路的人,快,将你身上所有的吃的,喝的,银子全部交出来,否则我便杀了你。”
潇竹气定神闲,灵敏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没有闻到妖的味道,亦没有闻到鬼的味道,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根手指将那树藤斩断,树藤那一端的人一个踉跄跪到了地上。
“好大的胆子,看我今天不杀了你。”说着,那人不死心的继续挥动手中的绳子,嘴里的话猖獗无比:“我可是这一带厉鬼,每个人过此路都要留下买路钱。”
潇竹倏然睁开双眼,那双黑暗的眸子在月光的透曜下闪动着光芒,他忽然脚尖点树,倒立而站飞在了空中,两双手‘咻咻’两下将那个人海藻般的长发撕扯了下来:“人气儿那么重,还想冒充孤魂野鬼。”
那个人一见自己被拆穿了,再看潇竹白衣飘飘,真的以为自己遇到鬼了,于是为了保命,立马跪在了地上:“鬼爷爷,鬼爷爷,绕我一命吧,我。。。。。。。我也是为了讨生活啊。”
潇竹背身而飞,双脚沉稳的踏在了地面上,道:“你为何装孤魂野鬼?”
那人双手哆嗦的捂着脸:“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的孩子被鬼后抓走了,我的妻子每天疯疯癫癫,精神失常,我是为了讨钱给她治病啊。”
闻言。
潇竹上前,将此人扶起,问:“鬼后抓走你的孩子?”
那个人从地上爬起,声音颤抖,极为痛苦:“是啊,这个县城已经有不少人家的孩子被那鬼后抓走了。”
潇竹奇怪了,他们在县城也已经呆了多日了,从来没听谁人说过孩子丢失的事情,他继续问:“那你们为何不去报给衙门?”
那人苦苦一笑:“我们怎没去过,那钱县太爷本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主儿,根本就不理会我们的案子,而且还说不让我们四处生长,说那鬼后了不得,若是得罪了鬼后我们每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们都管住了嘴,谁也不敢乱说,我是走投无路了,只好在这半山腰装神弄鬼来讨一些银两生活。”
钱县太爷,想必就是那日在醉仙楼里嚣张跋扈的钱大权之父吧。
鸡鸣响起。
潇竹望了一眼天空,从衣袍里掏出了一袋银子,塞进了那人的手中,道:“这些银子你拿去,我现在有要事缠身,十日之后我会回到这里,你卯时还在这个地方等我。”
那人接过银子,对潇竹感激不尽,关心的问:“不知公子你要去哪儿?这里人烟稀少,偶有几个打猎的猎人来此处,我看公子不像粗鲁之人,不要被野兽吃了才好。”
潇竹斟酌了片刻,道:“在下要去潭瀑,你可知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潭瀑?”那人微微一愣,用手指了指太阳初升的地方,随即说道:“公子你可看到日出之地?”
潇竹顺着方向望去:“看到了。”
那人又说:“顺着日出之地走去,直到太阳爬起,若是看到了一层薄雾,或者听到了哗哗的瀑布声便到了潭瀑。”
金灿灿的日出照亮了潇竹疲惫的面容,他微微颌首,双手抱拳:“多谢,在下告辞,十日之后,在下必来。”
话落。
潇竹衣袍挥动,消失在了空中,不过奇怪的是他用仙法飘在半路以后就自己停了下来,他试图用指尖旋出仙光,才发现原来是无济于事,原来在潭瀑面前仙法会自动的消失一段时间。
望着高不可攀的潭瀑,潇竹眸子微眯,决定一步步爬上去。
还未看到潭瀑的真实面容,潇竹便听到了‘哗啦,哗啦’的瀑布声,那声音仿佛是叠叠的层浪涌了过来,潇竹一步步走向那蜿蜒的石子路,阵阵微风吹过,把瀑布吹的如烟如雾,一阵凉意扑面而来,终于离潭瀑愈来愈近了。
烟雾缭绕的潭瀑间竟然是万丈深渊的山崖,潇竹微微垂首,一阵晕眩感袭来,潭瀑与山崖离的万丈之远,若想过去相比艰难无比。
潇竹试图召唤出仙法,可是却无济于事,一点仙法也使不出来,现如今他只像一个普通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