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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半空中缓缓将轻功收了起来,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轻风将她的裙摆吹起,她柔顺的发丝仿佛那瀑布一般垂在腰间,脚下是枯萎不堪的花草,空气中洋溢着死亡的气息。
果不其然。
有人在吸噬纯阴内力。
神秘的山洞周边罩着一层枯黄的枝叶,半夏探究的望着这个被封的密密实实的山洞,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看着仿佛一块儿大石头,但是却好像藏有机关似的。
半夏转身想离开,脚下不小心被一块儿石头拌了一跤,顺带着牵扯出来一根长长的枯草,半夏一个踉跄没站稳栽倒在了地上。
“好痛。”半夏揉着脚踝,顺手将缠在脚踝上的枯草扯开扔在了一边。
这一扯动不要紧。
只见半夏眼前的巨大石头发出了一声震响,紧接着自己慢慢的朝一边挪动着,周边的枯草也因来回的碾轧而变得细碎。
半夏的眸子一亮:原来这是一道机关。
她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来到了山洞洞口处,一只手扶着巨石缓缓地往里面走去,漆黑的山洞内让半夏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恐惧,但是心底却有一道强有力的声音告诉她:要进去,一定要进去。
她慢慢地摩挲着山洞周围潮湿寒冷的山壁,双眼如被黑布遮住一般什么也看不清,她从腰间摸了摸,摸出了一块儿火石,她一喜:太好了。
蹲下身子,她握紧火石在山壁上来回的剐蹭着,可是山壁太过潮湿,无法将火引起来,半夏挪了地方,朝前方走了几步,寻了一处干干的地方,‘啪’的一刮,那火石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噌’的一下子燃起了火苗。
“终于点燃了。”半夏惊喜的喃喃自语,她握住弱弱的火光将手探了出去,待照亮前方的黑暗后,她吓的一个激灵急忙后退了好几步。
“谁?”半夏警惕的问着。
空气中鸦雀无声。
“是谁?”半夏再一次问着。
空气中依然安静无比。
疑惑的半夏试探的重新将火光探了出去,那柔柔的火光照亮了一个木塌,她将火光慢慢向下移动,待看清塌上的人时不由得惊讶了。
“潇竹。。。。。。”半夏急忙将火光定在了一个地方,双腿蹲在塌前,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但是潇竹却毫无反应,安静的躺在那里,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人。
半夏心里急了,急忙探向他的脉搏:“心脉还在,心脉还在。”
可是他为何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秀眉紧蹙,在空中嗅了嗅,仿佛在潇竹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迷。迭花的香味儿,她喃喃自语: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于是,半夏用自己精湛的医术替潇竹做了一个检查,当她用随身携带的金丝线连在潇竹的心脉上时,她惊讶的双手发抖,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他竟然被人施了**。
抑制住自己手背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半夏屏住呼吸,凝了凝自己的情绪将金丝线抽回,她摸了摸潇竹的仙骨,一颗心放了下来,仙骨没被人弄碎就好,因为鬼迷心窍若施加的太多容易将仙骨吞噬掉。
半夏从袖袍内取出了自己稀有的绝世毒针,每一根毒针上都攀爬着如针尖儿大小的毒虫。
这个毒虫名为唤虫,是专门祛除鬼迷心窍*的。
她将毒针的一头扯上了一根金丝线,又将金丝线的另一端绑在了潇竹的仙骨心脉上,而后,她把指尖沾染了一层白色的粉末儿,那毒虫闻到了粉末的味道格外的兴奋,顺着半夏指尖上的金丝线攀爬着,一直爬到了潇竹的仙骨心脉内,那个毒虫遇到了克星后格外有战斗力,如一条条斗鱼,拼命的吞噬着,撕咬着那鬼迷心窍之毒,一刻钟后,那个毒虫吃饱喝足懒洋洋的爬了回来,瘫软的躺在了半夏的手心里。
毒虫只要吞噬一次鬼迷心窍之毒,自己变回昏睡上一年,所以这只毒虫格外的名贵和稀有。
半夏摸了摸毒虫,将它塞进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里,说:你好生休息吧。
将毒虫收起后,半夏里两根手指间捏着一根银针朝潇竹脑袋上的一个xue位刺去。
片刻。
苍白憔悴的潇竹稍稍有了反应,那双深潭似的眸子缓缓的睁开,睫毛微微抖动,潇竹有些头晕目眩,他抬起麻木无力的手臂按压着侧额,在一片模糊视线中终于找寻了一丝丝光明。
“潇竹,你醒了?”半夏见他醒来惊喜不已。
潇竹仰起身体想寻个地方靠一下,半夏弯着身子将他扶起,浑身乏力的潇竹望了一眼这陌生的地方,问:“半夏,这是哪里?潭瀑吗?”
“潭瀑?”半夏微微一愣,素手指了一圈:“这里不是潭瀑,潇竹,你也不知道你自己在哪里吗?”
潇竹努力的回忆着,却有些拼凑不回来那些缺失的记忆,模模糊糊的让他有些头痛,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潇竹这样说来,半夏觉得奇怪极了,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到了山壁上一只迅速死亡的黑蝙蝠上,猛然想起了什么,她问:“潇竹,你的徒弟妲雪呢?”
妲雪?
潇竹猛地一惊:对,妲雪,妲雪呢?
他掐指一算,竟然算出来妲雪的气息,他慌了,彻底慌了,整颗心仿佛被人提到了半空中,他激动的捏住半夏的肩膀,问:“现在是什么日子?”
半夏忽然间在心里升起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她指着死了的黑蝙蝠,说:“今日是天狗食月,二十八星宿集合之日。”
“妲雪!”
‘轰’的一声,潇竹的脑袋乍响一片惊雷,深眸涌动,他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
二十八星宿旋旋的转动,根根丝线最终完美的碰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星宿圆盘,映照在了妲雪单薄的身子上。
而那凶残的天狗也正呲着牙齿对着月儿舔舐着,那月儿从大半变成小半,从小半变的模糊。
水三姬红裙如血,从空中飞到了妲雪面前,整个人正对着天空上的二十八星宿,那源源不断的光芒被水三姬吸进了身体,她舒服的喟叹,只见她的肌肤变的透明,透明的几乎能够清楚的看清里面的每一条经络。
她仰天长啸,双脚腾云,飞到妲雪的头顶,掌心旋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狠狠的对着妲雪的头颅按压了下去,只见妲雪全身抽搐,那浑身的银光内力全部疯狂的从头颅散出,源源不断的被水三姬吸在了掌心中,顺着掌心,顺着透明的经络油走在水三姬的体内。
“哈哈哈哈。。。。。。”水三姬猖狂的大笑,手上的力道加深的愈来愈厉害:“纯阴内力果然厉害。”
妲雪的面容已经变得扭曲了,整个脸抽抽缩缩,反反复复,那双湿漉漉的瞳孔一点点扩大,她的嘴唇痛苦的张开,窒息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她拼命的呼吸着,但是她的喉咙仿佛是一个漏气的漏斗,这边吸进来,那边漏出去。
水三姬忽然间猛的注入一股子强劲的力道,妲雪痛苦的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巴:“啊——啊——啊——”
生不如死不如一命呜呼。
妲雪绑着的的双手,双脚痛苦的在空中来回的扑腾,那孱弱的身子如一个撒了气的气球一点点的干瘪。
一行清泪慢慢的滑落。
师父。
我怕。
这一回,我真的怕了。
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死亡离我好近,好近,它在像我招手。
但是我舍不得离你而去,
你和死亡站在天秤的两端,而我站在中间摇摆不定。
其实,我真的好想向你扑去,扑到你的怀里,闻着你衣裳上清香的竹香味儿,靠在你温暖的胸膛上,紧紧的搂着你,搂着你,永远也不撒手。
但是,师父,对不起,恐怕我不能了。
含笑沧桑,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已成过往。
师父,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没有那永生永世。
师父,你要记得,那年那日,茫茫白雪间,翠绿青竹间,有一只小雪狐名叫妲雪,她很爱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师父,你知道吗?我不怕死,一点也不怕,我怕的是没有看到你最后一面。
“雪狐,拿命来!”水三姬面目狰狞,手掌颤抖,几乎将妲雪的头颅按碎。
伴随着妲雪一声凄厉的,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天狗最终将月儿全部吞进了腹中,那二十八星宿翻天覆地的变化着,缠绕在天狗身边。
亥时三刻。
空中袭来一道龙卷风般的身影,楚墨寒一袭蓝色的海袍,双脚腾空,指尖旋出冰冷的海水之珠,他冷声厉喝:“蛇妖,我要你的命!”
水三姬定睛一看,竟是楚墨寒,她阴毒的眸子眯起,将妲雪的空壳甩在了一边,她拼劲全身的力气与楚墨寒对峙,她猖狂极了:“又来了一个找死的,正好我才吸完那个死狐妖的纯阴之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