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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欣顿了顿，肖筱一激灵接着说。
“我明白了！你计划的是一石二鸟，或者一箭三雕。一是让张翼彪得到王毅山的钱财，好让张翼彪不再找我们的麻烦，二是让王毅山遭受磨难回头，回到徐佩的身边。这样不用再费力去做勾引王翼山的事了。但现在张翼彪尝到了甜头不会善罢甘休，尽管和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无端给王毅山制造了很大的麻烦，只要王翼山手上还有钱，就会是张翼彪无休止的取款机。我分析得对吧？”
“对。可现在张翼彪会让王毅山家破人亡才罢休啊。我在想补救措施，所以你们继续盯紧王毅山，继续拍摄。回来把胶片交给我。”
“欧阳，你这不是把我爸往悬崖上引吗？有你这么做事的吗？”张麦草激昂的质问欧阳欣，能感觉到血溶于水的威力。
“你不会以为你爸是红尘天使吧？”欧阳欣看着张麦草一字一板的说，“能当你面把这些说出来，就是希望你能起点作用，抽空回家去劝劝你爸见好就收。王翼山有后台有财力，在商界也不是小泥鳅，真要真刀真枪干起来未必不是你爸的对手。但两败俱伤的局面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我只是借你爸的手让王翼山栽个跟头，能忆起和徐佩打拼那份家业的不易而回头。”
肖筱看着张麦草说：“其实，我们和你爸算不上有什么过节。起因是你爸在幻彩消费太多，半年不到高达二十多万。因为那会儿欧阳摔伤了脑袋，一时没有了挣钱的职业，被当时就职的夜总会辞掉。加之当时幻彩的哥们王烨来诉苦，欧阳就答应帮他把欠债追回来。这样欧阳就策划了一场演出，她自己扮演马来西亚的当红艺人‘郑雪儿’。那场演出从你爸那里当场得到二十万，只是买了‘郑雪儿’的一夜。这样暂时了却了王烨的燃眉之急，不然王烨在幻彩的经理会保不住。然后你就来到我们这里，这就是全部。”
肖筱一口气说完，定定的看着张麦草。
张麦草悲愤交加，泪水在眼里打转，却是一言不发。
“好了，麦草，不是争对你爸本人，是他不能太过份。我想你比我们更了解你爸，不然你不会离家出走。所以这里面的是非得失，只好凭良知来断定了。都去睡吧，明天还得去盯梢。”欧阳欣有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第四十六章 念旧
欧阳欣翻看着肖筱拍摄的有关王翼山所有的影像，没做任何编辑处理存档在电脑硬盘里，制成了两张碟片。然后吁出一口气，突然间就想起王烨来。
看看时间夜里四点了，坐在椅子里伸了个懒腰，脑子里滑过明天找王烨见个面，不知道小子现在混得怎样了。
去厨房取出冰水往喉管里猛灌，仿佛要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躺在自己床上，不免一阵冷笑：现在做任何事仿佛都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可真是福祸相倚。就像陀螺，想要停下来都不行了。
更像升级游戏，一环套一环，装备也越来越精良。貌似自己还在泥潭里往出拔深陷的双脚。
第二天，肖筱和张麦草已经出发继续跟踪拍摄王毅山。
曲海照样去上班，欧阳欣起来已经是午后了，去厨房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联系王烨出来见面。
滴沥茶园，王烨早早等在了那里。一见欧阳欣来到，王烨肥胖的脸就开始灿烂。
“还是老样子哈。你说你怎么就不爱女装呢？迟早穿成这样，爷们一个，靠！”
“这好像是我的私事，轮不到你说东论西的。怎么样最近？”欧阳欣随意的在王烨对面的矮沙发坐下，那派头哪有一点女孩的架势。
“你又不给我联系方式，我离开幻彩了。张翼彪变本加厉，幻彩迟早会被老东西榨干。”
“那你现在在哪儿发财呀？”欧阳欣拿起王烨放在桌上的手机，输进自己现在的号码。
“慢慢混，不死不活的。在我们居住的小区旁边开了家便利店，小型超市，生意马马虎虎，养活一家人不成问题。”王烨拿起自己的手机看欧阳欣刚干嘛了。
“这还像话。不然你壮烈了我都不知道去哪儿瞻仰遗容。”王烨看见自己手机里欧阳欣刚输进的电话号码；马上存进电话卡里。
“哈哈，托你的咒语，还没祸害够死不了。阎王爷还苦恼我下去怎么安排我呢。这张卡里有三万，早给你小子准备好了，知道你在幻彩待不长久。”欧阳欣一点不恼王烨的说话方式，蛮像自己的说话味，带着痞气。
“呵！这么好？还是你自己拿着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现在还能将就过。暂时没准备扩充超市，再说你嫂子快生孩子啦，就这么没准备的要做父亲了，有点冤啊！”嘴上虽这么说，看王烨的那喜上眉梢的样，兴奋着呢。
“呵呵，BB克隆成功了，恭喜恭喜！那更得拿上了，这本来就是你的那份。不用担心我，怎么着也不会流落到去你超市打工。”欧阳欣嬉笑着替王烨高兴，有了下一代又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应该走向更成熟的人生了。
很随意的又说了会儿话，欧阳欣起身要离开。王烨拗不过欧阳欣，只得把那张卡揣进了衣服口袋，看着欧阳欣的背影说：“有时间来家里坐坐，至少逢年过节一起聚聚啊，不管啥事小心着点！记得有个当哥的在这座城市的某个旮旯里，随时等你回家。”隐隐感觉这欧阳欣有什么事似的，不免心生外乡人的丝丝惆怅来。
听着王烨有点甜腻的话，欧阳欣有点梗咽，稍停，然后更快的在王烨的视线消失。心里在回应：妹子记住了！
欧阳欣当然没把张翼彪，张麦草的事说给王烨，没提及自己肩胛受伤的事，更没必要说目前自己正要和张翼彪进行危险的周旋。
离开滴沥茶园，欧阳欣顺着街道的树荫溜达着，望着这座待了几年的古城，满目的建筑，吵杂的人群，怎么依然没有丁点归宿感，满是陌生。
正要招手挡车，突然看见曾在一起打拼的杨媚儿拎着拉杆行李箱放在路边，也正前后张望准备打车。
欧阳欣突然就有一种他乡遇故人的热诚，走过去：“杨媚儿，这是要旅游还是换包养的主了？”
“哈！欧阳啊，你说你怎么嘴还这么损呢？好久没见你在夜总会混了，怎么？也沦落得当了金丝雀啦？哈哈哈。。。。。。”杨媚儿手撩了一下腮边的发丝，媚劲十足的扬了扬头，望着欧阳欣打趣的说。
欧阳欣嘴角一扬：“嗨！哪有你杨媚儿的福缘。哪个倒霉的傻帽富佬会看走眼包养我欧阳欣？保准不久就太监。还吃模特的饭呢？”
“嘻嘻！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彻底的男人婆。不干了，潇洒走一回，我炒了夜总会的鱿鱼。我要结婚了，嘿嘿！”
“呵呵，强势啊！是哪个倒霉蛋砸了自己的后脚跟要娶你？”
“就损吧你！是个爱尔兰人，已办好出国手续。你呢？”
“呵！都出口啦，恭喜！看来中国男人都被你否定了，你这红绣球都抛出国界了，你上辈子肯定是扔铅球的出生。这老外莫不是用金钱外衣包裹了你？”欧阳欣搞不懂好多女孩怎么就甘愿把自己嫁那么远，遇事连点后援都没有。
“狗眼看人低！一个农场主，没几个钱。就爱上他把我杨媚儿当女皇，有钱的主咱不稀罕，财力的包装纸一拆就露馅了，质量难保证啊！给，这是我在那边的地址，啥时出去转悠来找我，过过农场主的隐，嘻嘻。。。。。。”杨媚儿神采飞扬，还真和那会儿当模特不同，从内散发着一股幸福味。
“好啊。就走吗？你那农场主不来接你？也不怕中途被人掉了包。”
“他呀，在北京等我，我这就过去和他会合，不和你贫了，赶时间去咸阳机场。记得联系哦！”杨媚儿伸手挡了一出租，一溜烟就上了车，一指行李，欧阳欣紧走几步给她递上了车。
出租车窗外挥动着一只胳膊，欧阳欣怔怔的看着杨媚儿挥动的手臂远离了视线。
似乎这一切像是过眼云烟，使得欧阳欣有些恍惚，一时愣愣的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拿出手机拨通张麦草的电话：“喂。。。。。。我，欧阳。联系一下你爸，就说我请他喝茶，地点他挑。”
“知道你是谁，你要干嘛？我们现在走不开，你不能单独去见我爸！你在哪儿？要不我们现在赶过去？”张麦草一听欧阳欣提出要见她爸，没搞清状况先急了。
“你爸是老虎机专吃人民币不吃人，行了别磨叽，赶快联系，晚上我没回家你就管你爸要人不完了？真是脑子里装的豆腐渣，切！”欧阳欣越来越觉得张麦草的关心是种负担，可一时又不能明白的告诉她自己是女人。就纳了闷了，一个屋子住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