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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表情一滞,随即有些漫不经心的弯身将茶几上的烟拿起,放在嘴边点燃。
一口烟圈吐出来的同时,他终是给了回应,“是。”
他对做过的事从来不会否认。
瞬间,她眼睛里都是不敢置信,她觉得自己都开始发抖了。
“那你为什么还、为什么还对我提出那样的要求?”
在将她几乎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上,让那样卑微的她受其掌控,放下所有身段,去做他的地下情人……
客厅棚顶的灯明明很强烈,也只有他们两人,可她眼前都是黑黑红红的。
她觉得压抑,甚至是委屈,总之是无法喘过气来。
澜溪看着他淡漠的俊容和紧抿的薄唇,她现在甚至在期待,期待他给出个答案。
可是贺沉风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只是站在那,寡淡的抽着烟,烟雾吐出时,冷峻的眉眼似真似幻。
“是想要……”她的耐性耗尽,自己替他说出了口,却是有些难以启齿,“想要上我……”
“是吗,是这样吗?”
贺沉风眼底不留痕迹的闪过一丝什么,他散漫的将烟缸拿起,在上面轻弹着烟灰。
声音也一样无谓,“可以这么说。”
两人一高一低,她一直都仰着头,在他那五个字打过来时,他那寡淡的俊容和无温的眉眼生生就定格在了眼瞳里。
阴森的气息,四面八方袭来。
她默默的,默默的看着他,这一眼,似乎有万年之久,然后,她缓缓的站起来。
看着他,一字一句,“你真卑鄙。”
指间力道太过,烟被他直接掐断在了烟缸当中。
贺沉风抬眼看向她,墨眸里敛着锐利冰冷的光芒,“呵,我卑鄙?”
“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跟我睡上一觉,巴不得当我情人当中的一个,你到底哪不知足?”
她无心跟他争辩,只是不疾不徐的说着,“既然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可以结束了。”
说完,她便快步跑上了楼,没一会儿下来时,随身的包和外套都在手里。
嘴唇动了动,澜溪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奔着门口方向。
“砰——”
一声巨响,她惊惶的看过去,是贺沉风将手里的烟缸砸在了茶几上。
“谁准你走了!”声音阴鸷。
澜溪咬唇,抬腿继续走,甚至说是跑,可男人步伐要比她快,力气也那么大,毫不费力的就将她扯回来,两人一拉一扯间,倒在一旁的沙发间。
被他整个禁锢着,她大惊,“你放开我,你根本就不会再抢抚养权,别想再用这个威胁我!”
“底气足了是不是?”贺沉风气急,声音却反常的温柔了起来,两只大手罩上她的胸。部。
她扭动着身子,张嘴想要说出口的话全被他吞进去,舌尖那样蛮横的横冲直撞。
不,不要!
奋力抵抗,却什么都抗拒不了,他的唇,他的手,在到处侵占着。
澜溪抬眼看着那迸发着强烈光晕的水晶灯,目光都没有了焦距,涣散空洞。
手指很熟练的从牛仔裤后面探进去,掐着臀。肉之际,绕过去钻入底裤,精准无误的挤。入某处。
她一颤,随即咬唇,努力僵着身子。
“别像是只死鱼一样,你之前跟我的时候不是很兴奋?”贺沉风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笑的促狭。
“是谁我快一点又慢一点的,还叫的那么媚!”
手指间的湿意,让他沉沉出声,“谢澜溪,这会儿都有反应了,你还给我装什么!”
澜溪还是不吭声,也不给反应,随便他怎么说。
贺沉风似乎很是焦躁,甚至有些粗。鲁的抓着自己的黑发,将自己的手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眯眼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圈。
他蓦地低声笑,有些残冷,“你是不是想尝尝强。暴的滋味?”
她抖了下,应该是害怕了。
但下一秒目光又对上他的,她也在笑,笑容却虚无了很多,“反正六年前你就做过了,再强。暴一次,又有何妨?”
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贺沉风怔住,默然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有了动作,大手再度朝她探了过来。
澜溪艰涩的闭上了眼睛,以为他是要继续,可他却只是探进来,绕到后面将刚刚扯开的内。衣扣系好,手指似乎很笨拙,系的很慢。
然后,他将她被推高的毛衣也都拽下来,整理好,慢慢从她身上起来。
压迫感一消失,她也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抱起地上的包和外套,往后连退了两步。
她用最快的时间内镇定下来,声音平静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孩子威胁到你任何,到时可以找纪律师来,我可以签份协议。这期间我们……以后各不相干!”
最后四个字还尤为在耳,大门被甩上的声音也似乎都还在,贺沉风弯身坐在沙发上,伸手将那烟盒再度拿起,放在嘴边后,手里的打火机半响都点不着。
最终烦躁的连烟带火机一并扔到了一旁。
眼角余光瞥到放在那的方便面,他眯了眯眼,将上面压着的杂志拿下来,叉子挑了挑,面条已经被泡软,没任何食欲。
他却只是漠漠的看着,墨眸里,终于渐渐卷起了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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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那里跑出来后,澜溪无目的的坐上了辆计程车,在前面司机连续追问好几次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呆呆的说了句去火车站。
晚上售票厅里的人依旧多,也不知道排队排了多久,等轮到她时,她竟有些茫然的看着那售票员。
在售票员不耐和后面不满声陆续响起时,她才找回了声音,“我,我要买火车票!”
本就是小长假,即便是近途,这样临时去买,也根本就买不到票,她只好去买了张站台票,查了最近的一班列车,随着人流挤了上去,等到了车上再补票。
列车上的人很多,她甚至连里面都没挤进去,就在车厢衔接的地方找个角落站下,刚好面对着窗户。
列车运行的声音不时响着,她看着车窗外,黑暗暗一片,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这段关系,压迫她的这段关系,终于结束了……
是该如释重负的,可她却说不出心里那股压抑不散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段时间他的强势,他的占有欲,以及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澜溪抬起双手捂住了脸。
好累……
上卷完。
(不会有分开多年戏码,不会有大起大落,明天开始中卷,真正开始进入精彩戏份,中卷名为:转身一世琉璃白,念念念。)
……………………
第102章,老朋友
到达蒲县以后,还是凌晨三点多,澜溪也没有出去找家宾馆,索性去了候车厅了,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抱着手里的包,迷迷糊糊的睡着,等醒来的时候也已经八点多,刚好客车也开始陆续发车,她坐上一班,往浦镇回着。
从客车上下来的那一瞬,她看着头顶的阳光,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等她步入小区逐渐走近住宅楼时,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盯在某个空旷之处,不由自主的就想到那天,他靠在车边,手里夹着一支烟漠漠的抽,看到她下来后,将烟掐断,拉开车门后那样霸道的将把她塞进去……
澜溪抬手拍了拍额头,确定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时,踩着步伐进入了楼门洞,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吃饭,却一点都不饿,就是四肢有些沉重,像是灌满了铅一样。
敲门过后,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梨花般洁白的笑容就这样映上了瞳孔。
“小溪?”程少臣的模样似乎也是刚到的,站在玄关处,一只脚刚换上拖鞋。
“你怎么……”她眨眼。
“谁回来了?澜溪吗!”本来返身准备去泡茶的谢母闻言,从厨房里扬着嗓子出来,看到是自己女儿后一怔,问着,“公事都处理完了?这么快?”
“嗯。”她低着头,同样很低的应了一声。
谢母见她一直杵在门口那里,不解的道,“快进来啊,你打算让程先生在门口站多久啊!快快,你们俩都换鞋进屋,外面多凉。”
“你怎么会跑这儿来了?”澜溪应了声,闷头进来,弯腰从鞋柜里拿鞋时忍不住问。程少臣一笑,温暖柔和,“之前我不是给过你信息,后来过节期间机票不好订,推迟了几天,刚好赶在了假期中间回来。本来就是想要来看看你爸妈的,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来着,一直没人接,我就直接过来了。”
“噢,可能没听到吧。”她有些平直的应着。
她先前一直都是低着头,这会儿不经意的抬眼看过来,在看到她眼里有些涣散的神情时,程少臣一怔。
“程先生坐那,来喝杯热茶。”将已经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谢母一边倒,一边招呼着。
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