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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隐蔽且仔细的看着彭和兆,似是想要探出他此话是真是假。
但那眼神和语气,都真真儿的能笃定,那只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关爱而已。
“是这样。”贺沉风淡淡的点了点头,嘴角却悄然而上。
那是他误会她了嘛!
“小贺啊,最近怎么不见你到家里来了,就是荨音不在,你又不是外人,没事就过来,你阿姨前两天还念叨你来着。”
贺沉风拉回思绪,笑着回,“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等我一到出空,就过去。”
“好,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彭和兆很满意的看着他。
电梯“叮”的一声响,他侧头道,“我到了,改天咱爷俩再聚。”
“好的,您慢走。”贺沉风很尊敬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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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浅月隐在云层里,星光黯淡,夜越来越深了。
偌大的卧室里,澜溪独身一人躺在大床上略显孤单,但睡的很熟,呼吸匀净,睫毛轻颤。
她没想到,和经理签约完刚回到公司,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来的比较早,以为是要做饭的,但他却一直没回来,她就简单弄了点自己吃,然后看了会儿电视,觉得困了就上楼洗澡,也没多等,她就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她这一觉睡的很香甜,没做任何梦,但却偏偏还是被扰醒,或者说是被舔醒的。
澜溪睁开惺忪的眼睛,便看到了贺沉风在夜里有着奇异亮的眼睛,她呼吸滞了滞。
他整个人都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像是小狗一样,从她脸上往下,处处舔着,口水沾了她一身。
她也在他这样的舔舐下处处轻颤,仅存的那半点睡意也都消失。
他压的她好重,还有……好烫!
“你好像在发烧……”澜溪低低的说。
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未有任何停顿,手上下摸着,罩在那浑。圆上时,有些爱不释手。
她咬着唇,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时,被上面的温度吓了一跳。
用力的在她胸上吮了一口后,贺沉风在她身上模拟似的动了两下后,翻身到她身侧,将她连被和人都抱在了怀里,薄唇间微吐粗喘。
“你还好吧?”她歪头过去。
没有回应。
犹豫了下,她又要开口,“你……”
扣在她胸前的手却用力一收,耳边有警告声,“别乱动,今天我很累,暂时放过你。”
在黑暗里,澜溪努力的去辨别他的脸,虽看不到什么,但她却似乎很真切的感觉到了他脸上的疲惫之色。
“加班了吗?”忍不住柔声问。
“嗯。”他应,声音里似乎也很累。
贺以璇加入了总公司,他不得不再度扩加几个案子,不给她发挥的机会,所以就格外的忙碌。
“你感冒好像很严重,是不是……”刚刚他说话间,呼吸也都是热的。
“闭嘴,睡觉。”贺沉风被她问的有些不耐烦,收紧了些手臂。
澜溪抿唇,想到他之前在车上的那样对待,还有前天下雨时的冷手旁观,也不再追问了。
自己都不在意,她关心个什么劲儿!
只是,既然不做,为什么还将她弄醒……
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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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澜溪觉得脖子有些落枕,微微动了动,腰上男人的手依旧和昨晚那样紧。
“我要起来了……”她动了动。
可贺沉风睡的依旧很沉,无意识的从鼻间发出个单音节来。
“贺沉风,你松开我啊,我要起来了,上班要迟到了!”
“嗯……”他应着,好半响才将自己的手臂从她身上移开,随即翻身到另一边,还是没醒。
澜溪坐起身子,看着他侧过去的俊容,虽只看到了一半,但也感觉到了那上面异常的红。
她朝他的额头伸出了手,比昨晚要烫上一倍多!
“别吵。”他挥手,嘴里咕哝着,声音虽然和平时一样淡漠无波的,但明显有气无力。
她撇了撇嘴,径自的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漱了自己,看了眼表,现在去坐公车上班,时间刚刚好。
换好衣服,她临离开卧室时,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贺沉风微微换了个姿势,听到有下楼的脚步声传来,他皱了皱眉,又舒展开,继续睡去。
可能过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感觉到有人在推着自己,很烦,像是苍蝇一样。
他不悦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坐在床边,正很有耐心的专注的弄醒他。
确定是她后,不免愣了愣,“你没走?”
“去买药了。”她点头。
双臂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他的眼睛里还有几分木,“现在几点了?”
“9点半左右吧。”
“那你不上班了?”
她被他诧异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然,喃喃着,“呃,我打电话让同事帮我请假了。”
闻言,贺沉风眼里似乎起了很多的变化,有些紧的盯着她看,里面似乎还浮起了笑意。
澜溪更加不自在了,想也没想的直接就伸手过去了,感受了一会儿,中肯的说,“好像烧的又厉害一些了。”
“唔。”她这么一说,贺沉风也觉得脑袋更加沉了,靠在床头,都还是往下坠。
而且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的放缓,嘴唇干,喉咙也痛。
“什么时候感冒的,几天了?吃药了吗?”她像是护士一样,一连串的问。
他皱了皱眉,几天了?
他也记不得了,之前那晚跟她在车里后,他就一直靠在车外抽烟,之后第二天就觉得隐隐不舒服,但他向来感冒都是挺一挺就过去了,谁知这次这么严重,加上他最近公司事情繁忙,没顾得上休息,就更加大发了。
见他那性感的薄唇此时已经微微起皮,她将一旁倒过来的温水递给了他,“先喝点水吧。”
贺沉风伸手接过,几秒,一大杯就已经全部喝光。
“我做了米粥,你先吃一些,然后把药吃了。”澜溪说着,将一旁盛好的米粥也端了过来,用勺子轻轻搅动几下,才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来,就只吃了两口,便将勺子放下,碗也递回了她面前。
“怎么了?不好吃么,你生病就得吃些清淡的。”
“自己吃太累,你喂我。”说完,他就直接将碗塞在她手里。
澜溪诧异的看着他,却见他脸上表情不是开玩笑的意思,皱眉有些不情愿,但看他脸色苍白,气色那么差,最终还是软下心肠,将粥一勺勺喂给他吃。
他也真的很听话,她喂过来,他便张口吃,很快,一碗白粥就见了底。
“还要吗?”她好心的问,
“不要了,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却很不领情的撇嘴。
澜溪咬牙忍,自己先前都说了,他生病了,只能吃些清淡的,还嫌弃粥没有味道,有能耐别生病啊!
“把药吃了。”将碗放下,她又将买来的药片倒在手里,按着说明的数量递给他,有管嗓子的,有管退烧的,还有管消炎的,加一块,挺多个药片。
他接过去皱眉,“什么药啊,这么多。”
“毒药。”她愤愤,这人怎么没还君君省心。
“你还有这胆儿呢?”他挑眉,嗓子因为沙哑早已变了调,这会儿一上扬尾音,就特别滑稽。
澜溪忍不住嘴角抽搐。
“毒死我了,谁还能像我这样满足你。”
她被他说的“满足”羞到,小脸通红,借由着端水壶倒水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
是让人阳痿的药才好,省得你那么爱做!
贺沉风很快的吃好药,身子一滑,就又躺在了床上,胃里有了东西,这会儿感觉比方才要舒服了许多。
“要不要去医院啊?”她看了看他,不放心的问着。
“不去。”
“那有没有私人医生?”
“没有。”
她皱了皱眉,有钱人不是都有私人医生吗?
“那……”
她还想开口,贺沉风却被她“那”个没完的有些不耐烦,抬手挡在了眼睛上,咕哝着,“睡一觉就好了!”
澜溪无语的看了他半响,然后站起来拿过空调的遥控器,将温度调到最大。
随即又伸手将他盖着的双人被对折,这样能让被子更厚实一些,很仔细的重新替他盖上。
只是被子才拉上去一半,手腕忽然被他扣住了,眼前一花,整个人被他扑倒在身侧。
“你……”她张着嘴巴,低声惊呼着。
贺沉风却不动,抬腿便不客气的将她夹住,墨眸里有几分得逞的快意。
她挣扎了半天,挣不动,反而自己的额头上还冒出了涔涔的汗。
手臂伸过来扣着她的腰身,他的俊容离她更近。
她感觉自己的脸也跟着烫起来了。
“再乱动,就将你吃掉!”才又一挣扎,他的警告声就传来。
澜溪朝他一看,那双亮亮的眼睛,已经有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