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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你。”贺沉风直接打断。
车子缓缓行驶,澜溪欲言又止的怕他耽误行程,但最终却也没说出什么来。
“还和人老公纠缠不清?”他忽然道。
“我没有,是秦太太误会了,我和秦先生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他语调里的孤疑让她握紧了拳头,迎上他的目光,她语调重重,“嗯!”
似是见她这般坚定,贺沉风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却又蓦地眯起眼睛,凌厉着,“最好是这样,我可不想被带绿帽子,懂吗!”
“嗯……”澜溪被他的目光冻到,总觉得他好像意有所指的并非只是这件事。
目光瞥了眼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薄唇一扯,“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噢,安排客户入住酒店最终结款的发票,我帮同事取过来。”
“那报名表是什么?”贺沉风下巴微抬,看着另一样东西。
“给君君找学校拿来的,暑假快结束了。”澜溪老实的回答着。
贺沉风没出声,就是眉头微皱了下,然后便转回目光看着前面。
等车子停在写字楼边时,澜溪打开车门下车,临走时还不忘轻声一句,“谢谢。”
闻言,贺沉风本来已经舒展开的眉心再度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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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月高挂,夜色已深。
澜溪躺在那张出奇柔软的大床上,时钟滴答而过,她终于是忍不住困倦,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今天中午贺沉风送她回公司,本来要关上车门,却被他伸手抵住,淡淡的吩咐她晚上过来,这次却没有说时间,但澜溪在天色未降时,就早早的跑来了,生怕会发生上次的事情。可反而是贺沉风久久都没回来。
她做着梦,梦里她抱着玩累的儿子哄其入睡,在小家伙快要睡的稳熟时,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君君被吵醒,立即哇哇的哭了起来,急的她又是亲又是哄……
她被吵的睁开眼睛,愣神了一会儿,才发现根本不是梦,那敲门声还在继续,从楼下传来,竟还出奇的响亮。
摸黑了半天没找到拖鞋,澜溪只好光脚朝着楼下跑去,门厅是单独铺的大理石地面,很凉,冰的她一个冷战,全身的肌肤都紧绷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敲门,有些惧有些怕,踮脚朝着猫眼看去,这才拍了拍胸口。
是贺沉风!
只是,他应该有钥匙,有的话,为什么敲门?
澜溪缓缓的将门推开,外面的贺沉风单抬着一条小臂靠在门框,身体微微前倾着。
“怎么这么慢。”语气里有着不悦。
“我睡着了,没听见,所以……”她话还未说完,贺沉风已经越过她走进了屋内。
“关门!”他命令着。
澜溪听话的将门关上,一股凉气带进来,她敏锐的察觉到,空气间有着些酒味,虽然不是很浓。
“你喝酒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她看着站在那没动的贺沉风,慢慢的走了过去。
贺沉风偏头过来看她,脸上有一种静态的威慑力,略带着些慵懒,目光在触及到她身上后,陡然一凛,“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
“呃,我……”澜溪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男式衬衫,她只是觉得浴巾不舒服,就从更衣室的柜子里拿了件衬衫套上,并未想太多。
这会儿听到他语气不善,她忙道,“对不起,我这就去换下来!”
说完,她便想往楼上跑着。
可有人,却从后面拽住了她的手臂,随即便将她抱了个满怀。
“贺、贺先生……”被笼罩着的体温,让她轻喊出声,有些怕。
贺沉风目光依旧凌厉的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衬衫,里面还渐渐多出一丝浑浊来,他右手揽过她的腰,直接一提,便将她抱着朝客厅沙发走去。
“我帮你。”
身。子才跌入沙发内,他的声音就随之响起。
“等等……”
未等反应过来之际,布料因大力拉。扯发出声音,然后有扣子绷开,胸。前感觉到了无限凉意。
贺沉风不想耽误时间,直接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上她的唇,很快的将舌一并滑进去,健硕的身/躯严丝合缝的覆盖在她身。上。
同样变得急促的心跳声,隔着皮肤,互相呼应着。
刚开始她还僵着身子,到最后胸腔内所有的空气全被他霸道的汲取走,她只能无力的抓着沙发旁的靠垫。
大掌罩在她胸。前,他低头在她眼睛上吹气,热热的,“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闻言,澜溪听话的睁开眼睛,直晃晃的就撞入了他的,那么暗那么炙,她都不懂去怎么形容。
蓦地,想到六年前那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一种似曾相识的惧怕袭上了心头。
“贺先生……”她的眼神渐渐恍惚起来,想要开口说什么,他却不给机会。
身子一沉,伸手托高了她便一举挺入。
“呃!”澜溪倒抽了一口凉气,突然入侵的异物让她浑身都僵起来。
只有六年前和他的那一晚,她再没和男人有过任何亲密接触,一切都很生涩,而且更多的还有疼痛。
“等等,不要!”她急急的呼出声,那股疼痛感让她手指都插进了掌心。
“又不是没做过,在这里给我矫情什么!”她连连推拒,让他极度不耐烦起来。
澜溪一怔,难堪立即袭来,她别过头,将所有的声音全部挡回喉咙里。
她湿的很慢……
贺沉风眉间有着很深的褶皱,可即便是这样干涩,却令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妙感觉。
她越来越受不住,终于还是再度出了声,“贺先生……”
大脑空白之间,她只觉得沙发似乎都在晃动着,呼吸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叫我的名字!”贺沉风眯眼,嗓音已沙哑。
“贺、贺沉风——”
“再叫!”
“贺沉风!”
“继续!”
“贺沉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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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风将澜溪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那上面所有的青紫也一并被盖了下去。
伸手将她脸颊两边贴着的发丝撩开,她已经疲惫地昏睡过去了。
他套上了条长裤坐在一旁,一支烟在指间,星火明灭。
她刚刚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现在耳边似乎都还有余音袅袅。
除了六年前那晚,他从来都没有再失控过,可方才,他虽然也喝了酒,但不多,很清醒,却又再度失控!
他和其他男人一样,都有正常的需求,而像是他这样事业上有所成功,更不会缺女人,每次她们在他身。下兴奋喊叫,他就会有种满足感,但之后却是深深的空虚。
而她,却和其他女人不同,那样隐忍着声音,即便是受不住时发出来的,也都是那么轻,那么羞涩,却有带着她自己都不自知娇。媚……
贺沉风喉结微动,他狠狠吸了口烟。
醒来时,是手机的闹铃再响,澜溪浑身都酸痛,昨晚所有的画面立即闯入脑袋,她颤抖间却也忍不住红了脸。
环顾了一圈,并未发现贺沉风的身影,想着他可能是离开了。
快速的穿上衣服,跑到浴室用最快的时间洗漱,这里离公司不算近,坐公车要很久时间,而且早上高峰期人多很多,她必须要快一点。
将卧室门关好,她轻手轻脚往楼梯处走,却在沿途路过未关严门的客房时,顿住了脚步。
那里面,男人侧身背对着她,似在熟睡,背影和醒着时一样冷硬。
他睡在了客房?
澜溪握了握手指,重新继续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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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超市内,因为是周五,所以客流量很高。
澜溪和李相思一块推着购物车,在一排排货架中穿梭着。
“妈妈,妈妈——”蹦跳在最前面的君君小朋友,此时手里高举着两袋食品跑回来,“我可不可以买这个吃?里面好多种口味噢!”
澜溪接过来,里面都是一支支棒棒糖,色彩斑斓的,她又看了眼价格,笑着道,“那你得答应妈妈,每天只许吃一支,而且吃完必须漱口,晚上睡觉前不许吃,能做到吗?”
“嗯嗯,君君保证!”小家伙伸手拍着胸脯。
“那好。”澜溪笑着将食品扔入购物车里。
“哦也,妈妈万岁!”两条小短手挥舞着,君君兴奋的又跑在最前面。
澜溪笑眼盈盈的看着儿子欢快的身影。
一旁刚将两袋食物拿回来塞在购物车里的李相思走回来,“澜溪,你妈可又给我打电话了!”
“她又要干什么……”澜溪满脸黑线。
“还不是你相亲的事,她说不敢再跟你提了,提了也没用,所以让我帮忙劝着点你。”
“你就敷衍过去好了。”
“你这不孝女!我看阿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