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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风被她拉着往里面走,看着她轻快的声音,心里却暗暗着,等晚上回去,定要好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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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里。
贺父靠坐在病床上,小睡过后的精神很好,一旁坐着的美妇人,正在给他仔细的削着苹果皮,然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递给他。
“这苹果不错,很甜,你也尝尝。”贺父吃着,也对着她道。
“嗯,是很甜!”闻言,美妇人放进嘴里一块,笑着附和。
看着贺父吃的扬眉,美妇人继续道,“老爷,今天沉风也来了,和你睡醒也就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哼。”贺父冷哼一声,明显不屑。
“这些天沉风都准时过来的,只不过你都睡着了。”美妇人温婉的笑着说。
“你不用帮他说话,再怎么说话,他也不会跟你亲近。”贺父没好气的道。
美妇人闻言,垂了垂眼,却还是笑着道,“老爷,我只是实话实说呢。”
“哼,要是有心,还能次次都赶上我睡着的时候?”贺父脸上神情虽然有舒缓,嘴上却还是很硬道。
“我估计,他也是怕你见到他生气。”美妇人见状,尽量顺着他说。
“他心里想的什么,我可知道!”贺父却冷哼。
过了一会儿,贺父将嘴里嚼碎的苹果咽下去,扭头问着,“那女人叫什么来着?”
“那位小姐是姓谢。”美妇人想了下,笑着说,“谢澜溪。”
“嗯。”贺父点了点头,也不知在琢磨着什么,眼里光亮频频闪过。
美妇人正准备问时,他却蓦地开口道,“去让人请她过来。”
第181章
午休的时候,她和贺沉风一块吃饭,不过后者会议延长了些,索性她坐车去找他,到了后他的会议也该结束了。
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她紧着大衣往贺氏大厦的方向走着,却在临近时,微微顿住了脚步。
门口那里,贺沉风显然已是开完会出来,路虎也停在不远处的路边,只是他的脚步顿在那里,一旁Hedy站在那,不知和他说着什么。
贺沉风漠漠扯唇一句,随即往车边大步走着。
Hedy见状,从后面追上去,“Eric,就是陪我吃顿饭而已!”
“Hedy,我都说我有约了。”贺沉风蹙眉。
“那就晚上,晚上你不会也有约了吧,如果有,那就明天,我就不信,你一点时间都没有!”
贺沉风眉眼冷淡的看着她,眼神很是犀利。
“Eric,我们也需要相处的机会。”Hedy低头,没有什么底气的说着。
闻言,贺沉风俊容凛了起来,“Hedy,我们之间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你现在……”
说到一半时,他不知看到了什么,越过Hedy,就大步往另一边走去。
澜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正伸手将她吹散的围巾重新系好。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让你在公司等我吗?”看着她有些冻红的耳朵,他沉声的叱。
“呃,我想着过来找你也是一样的,省着你再开车过去了。”澜溪讷讷的解释着。
“又坐公车?”薄唇抿紧。
“嗯……”她点了点头。
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揽着她,就往车边上走,“上车吧,想好中午吃什么了吗?”
澜溪被他带着走,不禁扭头看向站在那里的Hedy,有些不忍。
Hedy一咬牙,还是跑了过去,“Eric!”
两人动作很亲昵,站在那,她看着也觉得是很好的一对儿,可想到了彭母,她双手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知道澜溪也是彭和兆的女儿时,她震惊到不行,几乎不太敢接受这个事实,若不是她偷偷发现,彭母在书房里哭,几经追问后才问出了事情真相,不然她可能还会蒙在鼓里。
彭母那样憔悴,那样用力的攥着她的手,“荨音,你一定要听妈的话,你爸这么多年还忘不了那女人,好几次做梦都喊着她,妈已经失去太多了,你不能让她的女儿也去抢走你的幸福!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嫁入贺家!”
想到此,Hedy几乎快咬碎了牙齿,对着他们两个道,“我们两个的婚事,我不同意取消!”
贺沉风脸色阴沉起来,看着Hedy快步跑开的身影,半响后,才绕过车子另一边上去。
车子发动,他偏头看着坐在一旁低着头的澜溪。
“不是我让她来的。”蓦地,他抛出这么一句。
“嗯……”澜溪低低的应了一声,像是不怎么走心。
“你不高兴了吗?”他问。
“没有,我知道不是你让她来的。”她抬起眼,摇头说着。
“那你在想什么,想她说的话?”
“没,我在想中午吃点什么,不然我们还是去H大那边吃烧卖吧,又是好久没吃了,味道都开始想了。”
说完后,明显他不信,也不发动车子,就那么深沉的盯着她瞧。
“我不会让的!”叹了口气,她轻而坚定的说着。
闻言,贺沉风紧绷着的嘴角才勉强上扬,踩着油门行驶起来。
澜溪伸手过去,然后反手扣住他修长的手指,坚定的想着,嗯,不会让的。
吃过午饭,贺沉风送她回公司,临下车时,她转达着谢母的意思,让他下班后一块回家里吃火锅。
在车上小小腻歪了一会儿,她眼看着快迟到了,挣脱开他的怀抱,急急往写字楼里跑去,一路寒风吹过,她却只觉得甜甜蜜蜜。
跑进大厅,到了电梯面前等候的时候,一旁有人走过来,“是谢小姐吗?”
“啊,我是。”她看着面前的人,有些面熟,蓦地想起来,好像是贺父的下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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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电梯响,澜溪空白的思绪一下子混乱起来。
一出来,就能感觉到高级病房的优越之处,她迈动着脚步,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要镇静、镇静,一定要镇静!
终于,病房的门推开,里面加湿器还在“咕噜咕噜”的响,不像是花香气,病房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让人神识会感觉很悠远。
贺父斜靠在病床上,一旁的美妇人,正帮他将背后靠着的枕头调整到最舒适的状态。
听到声响后,两人都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澜溪背脊僵僵挺直的站在那里。
深吸了口气,她恭敬的叫人,“伯……贺老先生!”
贺父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朝她向一旁的沙发伸手示意。
澜溪点了点头,她也是偷偷观察,贺父面上表情很平静,并没有过多的凌厉,好似没想为难她。
坐下后,目光瞥到一旁桌上地下摆放着的果篮,她忽然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就这么空手而来了!
当时得知贺父要见她时,她太过惊慌失措了,完全乱了阵脚,几乎是机械一般的来到了医院,没来得及去想那么多。
“对不起,我、我来的太匆忙了……”她有些尴尬的说着。
贺父却只是动了动嘴角,并未说什么,似乎也并未抬在意,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像是要瞧出来什么一样。
一直都没说话的美妇人,倒过一杯白开水,走过来递给了她,微笑和蔼着,“这里没什么饮料,也没什么茶,只有白开水,对付喝一点吧。”
“谢谢您!”澜溪十分感激道。
之后,便又是一阵静默,她很规矩的坐在沙发上,双膝并拢,背脊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面,也不敢擅自吭声,虽然她心里有上千个疑问,不知贺父找她来到底想做什么,亦或者,想说什么。
“谢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贺父忽然发问。
“呃,在金融企业。”澜溪一怔,抬头回答着。
想了想,又很诚实的补充上一句,“我在投资部,但只是一名很普通的职员。”
“女孩子学金融其实也不错。”贺父听后,淡淡扯唇说着。
澜溪有些紧张的抿紧了唇角,不太敢直视着贺父,怕这样会对长辈不礼貌,却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贺父的年纪算起来应该也是在六十上下了,不过不怎么显老,五官棱角和贺沉风都有几分神似,尤其是不言不语的时候,凌厉的气势几乎是如出一辙。
她心里不由的暗暗的想,相比之下,贺沉风好像更像他爸爸一些。
“本科毕业的?在哪儿上的大学?”贺父又开始问。
“嗯,是本科,在H大。”她点头。
“那你是H市人?”贺父听后,继续。
“不,我家是浦镇的。”澜溪摇头,没有隐瞒的说着。
话音落下后,她清晰的看到了贺父微皱起的眉心,膝盖上的手不由的攥的更紧。
“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继续如实的回答着,“我爸是一名普通民警,我妈以前给人带课教书,几年前就辞职在家了。”
“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