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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看,有人来了,还不快住手?」少年却轻佻的向少女发话,一幅不了解现况似的臭脸。
白色少女动作凝滞了一下,少年的右手对着腰间的位置晃了晃。
「竟敢拒捕吗?」列车长喝道,架起机枪,朝向少年的心口,再等一秒,便能把他的肺叶打个稀巴烂。
可是,少年并没把这一秒留给他。
「砰砰砰砰」闪电般的拔枪速度,四声连响,四发9。22口径的子弹,以纳米单位的偏差,切断了列车长双足足跟的筋腱与两腕关节。肌肉虼结的超龄大叔,以俯卧的体势轰然摔倒在地。
少年甚至连附加的激光指星都没用上。
「呃……」列车长呻吟起来,动动四肢想站起来,却发觉浑身酸软根本办不到。比起「被乳臭未干的小鬼」放倒的羞欲,倒不如说,软骨和纤维受到那种惨无人道的贯通,根本没人能够硬起来吧。
对他而言,从未有过如此力不从心的质感。
「说,你是哪个单位的,其他人呢?」
羽深夜明踏步走到大汉跟前,微微弯腰质问着。
「我是这组列车的车长…控制室启动了自动运行系统。」大汉似乎放弃了徒劳的挣扎,老老实实的应答着。
「嗯…这样啊?」羽深沉吟了一下,无人驾驶下的列车,加减速的时间、长度调控都来得比人手精准,藉此增加班次。一般来说,即使是程序中略过的中转站,在靠近站台时皆会小小地减速。
羽深把目光移到圆窗之外,郁郁葱葱的乔木林,并无很多能作辨认的地理标记,加之雨后的初雾,在蒙眬的荧光灯照射下根本甚么都看不清楚。他硬是凭借几近平坦的地势,推算出了车体的大略方位。
才刚过宿河原呀,难道因为多弯的关系,特意把车子放慢到80km的均速么?
这种低速…能成!
「(脸蛋被他看到了,没关系吗?)」等他回过神,穹问道。
「唔哼~」羽深握起双掌,互扳着指骨,冷笑道:「既然如此,也是动用『那个』的时候了。」
「(那个?)」
「近卫家名誉出品…管家的记忆消除法!」
「(下?)」
管家情义的分割线
铁轨拐了两弯,二连发的离心力从车体旁侧传来。
羽深松开已经鼻青脸肿的大叔的衣领:「该下车了。」
「(?)」
「车速现时维持在七十公里上下,越过离此不远的津田山站将稍作减缓,再等二十七秒,会驶经一条水势平静的小溪。我会在那里打开车门,然后咱俩一起跳车,河水的表面张力可以卸去不少冲力,最大程度免去肉体的损伤。」羽深神色自若的陈述着:「不过,在那之前,能放下手上的铁通吗?跳车时会造成些许不便。」
「(才不,天晓得你会干出甚么事来?)」
羽深满头黑线的拧开魔法瓶的盖子,宛如水蒸气一般,无色无味无臭的皛皛气体,从不锈钢、真空隔层与高密度聚乙烯重重包围的冷存管中泄漏、飘散在空气中。
他把冷却液对准门缝泼了过去,耐候钢制的闸门发出刺耳的沙沙声,蛛网状从隙间处扩展开去,最终覆盖了高车门面积的四分之一。
羽深抬起右腿,一记李小龙式的回旋腿,以110度以上的纯角狂扫过去,无从估算的怪力在中央直接轰穿一个大洞。
这当中自然有氮脆的缘故,但要击穿5公分以上厚度的钢板,没有点魄力、骨格是行不通的。
过了津田山,车外景象分分秒秒的变迁着,慈祥的月光之下,碧波中闪烁的鳞光,透过破洞反谴到二人眼中。
「Lady_first~」羽深左手贴在右胸,鞠躬行了个英式绅士礼,望向少女邀请着。
穹扔下铁通,踏前几步,看到飞一般掠过的丘陵时,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该不会是怕了吧,河面不宽,再不抓紧时机可要摔个体无完肤了哦~」
穹纹风不动,反倒把目光投向少年,露出楚楚可怜的星星眼。
「被秒杀了呢,没法子啦~」羽深摸摸鼻子,在穹腰股间柔柔一托,把她横抱在双臂里:「嘿咻~干活干活~」
穹张开咋呼似的嘴形,眼睁睁看着羽深揽起自己,危站到缺口的边缘。
这时,被丢在一边、本应记忆飞走的某人,动了:
「为甚么?」
「唔?」
列车长挪起泛着血丝的嘴唇:「…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的高速啊,少年…赌上性命,究竟为了甚么?」
「追梦,不是吗?」少年回头,灿然露齿,随即纵身一跃,蒸发在夜幕之中。
……
花甲男子颓然垮下。
忽然觉察到了,衰老。
(一直以来…都干了甚么呀,我……)
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须发半苍的老头,渐渐失去了意识。
列车依然在漆黑的夜里,急行着。
第十三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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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深同学小小露了番脸……并且请紧记,此时的他还仅仅是个Level0而已。
有空的话,注意一下主人翁的外在变化。
中段引的是徐志摩的最终之作,《火车擒住轨》,是一首很有内涵的新诗,有空请注意一下。
第十四章 平行甜点乐园
第十四章——平行甜点乐园——Another_Paradise
月色如幻。
白色的少女以每秒十米以上的纵向速度,下落着。
河面只有二十来米的广度,河畔怪石嶙峋,是个直接撞上就会香销玉殒的处境。
然而。
少女心如止水。
前不久,还素昧平生的学长大人,一路护送自己到此地。
初次邂逅的时候,以为他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口中总是轻佻的语句,少女满心怀疑着他目的不纯。
可是,接下来的二个月,少年都伴着左右,排解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心结。哪怕几次朋友有急事致电,都被他淡淡的推掉了,从话筒传出的暴吼,实在地证明他们因此抱有牢骚了。即便如此,少年也未有过怨言,全心全意的满足自己任性的要求。
这份温柔,穹找不到回报的缺口。
前天晌午,当穹提起「出去」的事时,也只是日常的刁蛮罢了。
然而。
那天夜里,他等在了自己家门前,说要履行诺言。
本来以为是恶俗的玩笑罢了,作为拐带自己夜游的借口。
然而。
他做到了,在她的眼前,曝露出超脱常轨的技艺的他,把旅途上的荆棘统统砍飞了。
原本平平无奇的脸孔,突然变得帅气了。
驾着机车暴走的时候。
笔直冲锋的时候。
拔枪的时候。
在他的手里,彷佛甚么都是可能的。
直到此刻,少女以恐怖的势能下坠着,仍然坚信着。
他,以及他怀中的自己,最终必然会安然无损。
之后抵达那个地方。
猛然,她感觉落势停滞了,继而逆转,身子向夜空飞去。
须臾,引力积聚,再度往下堕去。
降临到羽深健气的双臂间。
向她展出了皎似明月的笑。
穹感觉温温的血,再度涌上脸颊。
「安全着陆,我的大小姐。」
水深过腰,羽深的波浪发、冷淡面、白衬衫、跳舞裤都沥着水珠,衬衫钮扣间划过的大Z花纹,由于濡染了湿气的缘故,更黑更沉了,紧勒小腿的宽身绵裤上也撕开了一个个口子。
因为在撞上水平面、激起波澜之前,就把少女轻轻抛起了,穹上下身的黑白Goth保持了干爽性,甚至格子裙的花边都没有弄脏到。
「脸很红呢…害羞了?」
「(才没有,少臭美了!)」女儿神态被捕捉到的穹,反应过大的挣扎起来。
「别乱动哦,掉进湖里可要湿透了~春光大泄就不好了吧?」羽深调笑道,一步步往河岸涉去。
在穹眼里,这三十来步的距离,无限延长到了银河的程度。
品尝着从未有过的温暖,穹弱弱的靠在羽深肩头上,像只跟主人重逢的猫咪般,卷下眼帘享受他的公主抱。
像战地残留的箭簇般,一根根竖在河边的芦苇群,以漫开的芦花迎接他们。
羽深与穹的战役,已经告一段落了。
「滋」,两人践上了实地。
时已后夜,逐渐带上温度的和风,划过树海,响起沙沙的叶子摩擦声。羽深二人并肩走在针叶林里,直到踏入那片突兀的开阔空地。
空地里,除了一间神社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社前,鸟居一边的笠木塌了下来,参道的砖瓦歪歪扭扭。看不到枝宫,袒露的砂石之上,手水舍的池水也干涸了,只剩下偶尔滴下苔水的龙头,旁边并排的木杓都腐朽了。钟楼前的赛钱箱失踪了,吊着巨钟的横梁倾斜着,给人一种「随时砸下来」的危机感。
貌似废置很久了。
奇怪……记得上一世搭乘南武线时,沿途的市镇虽没历经完全的现代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