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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推得男人个大仰叉,饿狼般猛扑上去卡住顾采芙的脖子,口齿不清的暴吼:“你、解……解药……给……”
其他有一两个人清醒了过来,意识到大哥可能着了这小妞的道儿,霎时紧张地把住刀疤脸的手腕,“大哥,你先别急!让弟兄们帮你把解药问出来!”
刀疤脸脸色惨白的松开了手,跌坐在地上,嘴里的麻痹感顺着唾液的吞咽漫延到喉咙,他喘息时喉咙里甚至会发出咯咯的怪音。
一个贼人“吭”的拔开一把匕首,刀面森寒的光晃在顾采芙白皙的脸上,说不出的寒利。“说,解药,在哪儿!?”
顾采芙凉凉的瞅着他,那种冰冷寒厉的视线刺得那人的动作一滞。
“和她废话那么多干嘛?”被刀疤脸踹得跌在地上的干瘦男人骨碌翻了起来,探手夺过匕首说,对上顾采芙乌晶般的黑眸时,他恍然心中不忍,这么个美人儿……转念又想到老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这主意是他提出来的,那时还不被其他弟兄给撕了?
男人咬牙狠了心:“不见血,只怕她是不会说的。”
音落,一刀扎了下去!
血花“噗”的溅出,紧随着利刃拔离皮肉时的钝响,还带着湿腻腻的余音。
顾采芙的身子猛然剧烈抽搐,痛到她面色惨白,手指都死扣进了土里。
第一刀下去后,干瘦男人的手也不抖了,他提着还在滴血的匕首贴上顾采芙的脸庞,阴阳怪气道:“快说!再不说,就不是这么轻松了,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比如”打望了一眼顾采芙被涌出的鲜血浸湿的素衣包裹着的腿部曲线,他恶劣的笑了笑,“比如,一边干得你□,一边把你的手指头脚趾头……”
“杀了我,你们老大也甭想……活,”嘴唇哆嗦着,顾采芙奋力的吐出字眼,颤动的羽睫下被疼痛折磨的有些失神的眼睛转向刀疤脸的方向,话却是对干瘦男人说的:“你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吧?”
“你胡说!”瞥见自家老大瞬间更难看的脸色,男人心头一个激灵,一股冷水从头浇到脚底。他爆吼着截断顾采芙的话音,锋利的刀刃逼在顾采芙下巴上,“把解药交出来!不然……”
顾采芙的冷汗直流,肉体的剧痛撕扯着她仅存的意志,她抖着声音道:“我、最怕疼,一疼、什么都忘了。”
“你……”
“给我、止血。”顾采芙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尸体是不能、告诉你、解药的。”
刀疤脸一听,挣扎着要站起来,冲他直比划手势,嘴里还情急的唔唔唔叫唤。干瘦男人见状,脸色铁青的捏着刀子,手却再没敢刺下去。
恰在这时候,“请问。”一把宛若天籁般的温润嗓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在场的所有的人均是一震。未曾料到林子里还会有其他人,他们惊慌地调转过头,等看清楚出声那人,登时呼吸微停。
不远处的月影下,一抹素白身影临风而立,墨发玉冠,清隽出尘。而此刻,那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对他们道:“请问,去京城怎么走?”
干瘦男人大张着嘴瞧着他,怔忡了一会儿,“你……”霍然收到刀疤脸投来的一个眼色,他脑子急转一下子会了意。算你自己倒霉吧,京城你是去不了了。干瘦男人心头想着奇﹕书﹕网,脸上却带着油滑的笑站起来,向那人走去:“这位公子是迷路了吧?”待近了一瞧,他心头啧啧直叹,乖乖,长得比娘们儿还俊!
但见那人徐徐步出暗影处,月光霎时洒了他一身还满,月牙白色的衣袂随风翩飞起,宛若谪仙。看着男人近前,他牵起薄唇一笑,眸底浮动的光芒比月色更添旎旖。
“你知道路?”
干瘦男人根本没听到,对着他早看傻了眼,他本就有个男女不忌的癖好,一瞧这等俊美的人在面前哪还忍得住,心头瘙痒难耐的如有千万只小手在挠。他暗想,在那小妞身上泄不了的火,不如就……眼珠子一转起了歹意。干瘦男人冲白衣公子殷勤地笑了起来:“这位公子,你看这天黑的,不如我为你带个路吧。”
白衣公子依旧浅浅的笑着:“不必,指个方向就好。”目光不经意的溜过顾采芙的身上时,平静的不带起丝毫波澜。
“呵呵,没事没事,”干瘦男人不怀好意的贼笑着,探去扶着那位白衣公子手掌看似无害实则爪上暗藏了劲道。他涎着脸:“我送送公子去……”
就在他指端离白衣公子手腕不到半寸距离的时候,没有任何预示的一声惨叫突起,接着干瘦男人忽然弓着背哭嚎起来,听入耳中几乎是撕心裂肺。
刀疤脸面皮陡然僵住,让他惊愕的不是自己手下的哭嚎声,而是他方才完全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成了这种局面。刀疤脸惊疑的盯着自己手下的背影,嘴里如塞着团棉花的询问:“你你怎、怎么了?”
干瘦男人对他的话恍如未闻,全身剧烈痉挛的他像团烂布般瘫软在了地上,抱着右臂的身躯痛苦的蛆虫一样不停的扭动。
刀疤脸惊得霍地跳起,顾不得中没中毒了,一下拔出藏在褴褛衣摆下的短刀,全身肌肉绷紧,双目瞪若铜铃染上了嗜血的光芒。
白衣公子迈步越过在地上翻滚的男人,眸光望向前方浑身杀意勃然的刀疤脸,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似地,连嘴角轻扬的弧度都没变化分毫,不急不缓地道:“你来指路?”
“指、你奶、奶的头!”
音未落,刀疤脸挥着短刀蕴含着全身力道倏地砍去,仿要一刀将对方活活劈做两瓣!
对他猝然发难的这招‘石破天惊’,白衣公子似是根本来不及反应了,身形没闪也没躲。
劲风飕飕,刀疤脸的手下们心提到嗓子眼,只等着看这位天人般的公子被自家老大一招毙命。可,就在那挥出的短刀快落在他发顶的一刹那,老大忽然没了动静qǐsǔü,身体僵在哪儿再没动作。
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屏息着,气氛霍然异常的紧张起来,随后,他们眼睁睁看着刀疤脸直挺挺的仰面倒下,魁梧的身躯轰然坠地。
众人霎时惊悚!
又见那白衣公子提脚迈了过来,白璧无瑕的俊美脸庞上,一双墨玉般的星眸里透出的光清冷如冰。
“狐、狐仙……”其中一人抖着双腿悚然出口,哆嗦着腿下意识地往后退,接着“啊!”的一声尖叫“救命呀~~”,活见鬼似地连滚带爬的踉跄逃走。
这一下,其他人都被惊醒了,原本寂静的密林里一时间鬼哭狼嚎不绝于耳,所有人抱着头慌不择路的四下逃命。
面对如此情形,白衣公子眸色微不可查地一沉,不经意地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左手腕上那串黑色的佛珠。
转瞬过后,这一片空旷的草地就只剩下了四个人:一个悠闲站着的,一个断气躺着的,还有两个出气比进气多的。
顾采芙便是那出气比进气多的人之一。她腿上的伤口没能得到及时的处理,血还是不停地流,连带着眼睛都迷蒙起一片血色。朦胧中,她眼角瞥见一抹月白色的影子往那哭嚎不休的干瘦男人飘去,顾采芙霍然猜到他的意图,奋力的翻转过身体想要制止:“别、别杀……”“他”字还未出口,那个阵阵嚎叫声像被一刀切断了嘎然而止。顿时,周围安静的只剩下诡秘阴森的空气。
仅存的线索被那人轻易的掐断,顾采芙心中憋上一口气,“为、为什么、杀他?他已经……”
“垃圾。”而且是个太吵的垃圾。
听他的话里是全然没变化的温柔语气,顾采芙霎时住嘴。在这人眼里,只怕杀人比捏死只蚂蚁还平常。顾采芙也顾不得与他再说,她趴在地上吐出含在舌头下那株被嚼烂的月光草,用它去使劲按住自己流血的伤口,痛楚使她的意识开始不清醒,却在这时,眼瞅着一双精致的白靴走了过来映进她的眼眸。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顾采芙费力地往后缩。
白衣公子对她的反应有点意外,平常的人不都是叫嚷着救命吗,而眼前这名女子……他顿下脚步,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几眼,见她形容凄惨的趴跪着,即使痛得浑身抽搐仍然用尽全力去按着腿上的伤口止血。这种强烈的求生意识……
白衣公子气定神闲地问:“不想我救你?”
顾采芙喉咙费力的咕咚了几下:“我想,你就、救?”方才他杀人时连眼都不眨的样子,顾采芙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白衣公子笑意深了一分。不求我救,是因为笃定我不会救吗?思到这点,他刚要再开口,话忽然顿下,随后若有所觉的微眯起双眼:“不用我救了。”
顾采芙本就没想过他肯施以援手,只当他